飄天文學 > 女殺手她終於叛逃了! >第389章 他堂堂一個北疆容爵爺!
    南弋半路棄了馬,運起輕功飛快朝着響着動靜的地方而去,距離越近她越是聽到了一些激烈的打鬥聲,像是人數不少。

    此時,燕無歸朝着對方後背狠狠刺了一劍,下一刻他利落地踩斷那人的膝蓋,那人還未來得及出聲痛苦嘶吼,便被燕無歸一個反手乾脆至極地扭斷了脖子,頓時沒了呼吸。

    又是一具屍體被扔在地上。

    他微微喘着粗氣,下巴和臉頰上被濺到溫熱的鮮血,提醒着他如今在怎樣一個滿是廝殺和死亡的地方。

    燕無歸緊緊握着長劍,周圍便是倒了一地的屍體,在夜色的籠罩之下顯得陰森恐怖。

    就在他沒有猶豫即將投身接下來的廝殺之時,燕無歸轉身看見不遠處樹林之中,此刻正站着一身銀紋黑衣的男人靜靜看着這場屠殺。

    這般場景,讓燕無歸想起了塵封已久的過去。

    他生來是漂流兒,後來被逍遙客收養,也成了逍遙客。可江湖中的恩怨複雜,揮斬不斷。那日,逍遙客們終究是遭了大難。

    那時他年紀尚小,即便奮力抵抗依舊不敵對方來勢洶洶。所有的逍遙客都沒有逃脫得過一死,他因爲傷到頭部意識模糊,有假死之狀。

    本以爲難逃一死的他卻看到一個男子執劍出現,看着一地的屍體未有驚訝之色,面容冷情至極。

    那人的眼中滿是寒涼,沒有一絲同情悲憫。

    一如現在。

    燕無歸用了自己最後的力氣,在那男子經過時抓住了那人的衣角,也抓住最後活命的機會。

    他想活,他不想死。

    而活下來的代價,便是從此以後失去了自由。逍遙客不再逍遙,被困於青山之中。

    那個時候的燕無歸如何也不曾想到,初見時的少年君燁竟然會成爲如今手段嚴酷、殺伐果斷的太子。

    而他憑着一把劍,十年多年後成了一個見不得光、手沾鮮血的影子。

    *

    南弋藉着昏暗夜色隱身在樹叢之中,收斂起氣息慢慢靠近,卻看到數十人廝殺的場面。

    只一眼,她便認出那些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是子霄谷的影衛。

    利劍殺人,影子無形,她當了那麼多年的影衛,如何認不出來眼前這些人是何身份。

    不過眼前的影衛更像殺手,沒有聯合包圍殺人,卻是各自選定目標,各個擊破,乾脆利落得像是早有準備。

    這些影衛的實力起碼是夜字影衛纔有的。

    正當南弋準備伏身上前打算看得更清楚些,卻冷不丁察覺到後方有人靠近。

    她不動聲色聽出那人的大概位置,緩緩將腰間的短刀緊握在手中,一個翻身迅速逼近那人,不過是轉眼之間的功夫,冰涼鋒利的刀刃已經抵在來人的脖子上。

    朦朧黑暗中,那人被南弋死死壓着,脖子抵着刀刃也未曾掙扎。

    “怎麼,你忍心對我下手麼?”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幽幽傳來。

    “容潯?怎麼是你?”

    南弋下意識地將短刀縮回,卻突然被微微粗糲的大手捂住了嘴巴。

    “別出聲。”

    柔軟的嘴脣觸碰到手心,不由得讓容潯生出一陣酥麻顫慄,想要更多一些。

    就在容潯微微出神的時候,南弋一個翻身一把將他的頭給摁了下來,他被驚得不敢動彈,默默吞了口口水。若是她力氣再大一點,恐怕他的臉就要壓在地上埋進雜草裏了。

    南弋查看了一番周圍,聽見不遠處的動靜越發小了一些。可她對影衛的實力和做事風格再瞭解不過,這周圍保不齊暗中還藏着影衛。

    “你跟我過來幹甚?”她低聲道,偷偷摸摸的樣子讓容潯笑了出來。

    “擔心你。”

    “……說實話。”

    “還是擔心你。”說着,容潯給她塞過來一把匕首。

    “你給我這玩意兒幹甚?”

    “帶多一把,硌着我了。”

    “……”

    南弋剛要說什麼,藉着忽明忽暗突然看到不遠處正站着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此刻正朝着他們這裏看了過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南弋一把將容潯的腦袋徹底按了下去,兩人緊緊趴在地上,不敢再擡頭亂看。

    容潯一個沒留意,整個臉被按在了地上,這下是真的和大地來了親密接觸。

    他的世界和腦袋徹底安靜了下來。

    而此刻南弋卻是驚魂未定,按着容潯腦袋忘記撒手。

    她沒看錯吧?沒吧?

    那人怎麼……怎麼像是君燁?

    不行,她再看一眼……

    南弋悄悄擡頭一看,此時浮雲恰巧散開,泠泠月光灑落無遺,她看到那一身銀紋黑衣的男人慢慢從樹林之中款步走出,面容如玉,冷清至極,沒有一絲溫度。

    容潯掙扎着拿掉南弋的手,抹了一把嘴上的泥土,臉色黑得可以。

    他堂堂一個北疆……

    容潯剛擡起了頭,猝不及防又被南弋給壓了下來,剛抹乾淨的臉又又蹭上了泥。

    他堂堂一個北疆容爵爺!今天啃了兩次泥!

    擡眸看見南弋眉頭緊皺地不知看着什麼,容潯也不顧腦袋上的力道,起身也看向不遠處。

    十多個蒙面影衛用長劍死死壓着一排的人,而地上此時已經倒了一片的屍體,提醒着方纔這裏發生過什麼樣的混亂廝殺。

    一身銀紋黑衣的男人從後方慢慢走了出來,玉冠高束,周身帶着逼人的寒意,明明不在方纔的廝殺之中,卻似乎也染上了絲絲血腥。

    夜梟收了劍,擡手道:“主子,剩下的人都在這裏。接下來如何處置?”

    清冷月光之下,君燁冷冷看向那些人,臉上的殺意越發濃重,眼神幽暗得可怕。

    “東西呢?”

    夜梟道:“方纔已經清點完畢,沒有遺漏,這批火藥武器尚未開封。”

    “既然如此,他們也沒了用處……”說着,君燁勾脣,輕輕揮了揮手,“殺得乾淨些。”

    似乎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只聽得夜梟交代下去,那些蒙面影衛反手統一扭斷了手中那些人的脖子,一具具紛倒地。

    死亡連個聲響都沒留下。

    這些,南弋和容潯全都看在了眼裏,自然也認出來……

    那人是君燁。

    趴在樹叢中的南弋悄悄拉了拉容潯的衣袖,示意他低身撤退,此地不宜久留。

    眼下,他們看了許多不該看的東西。

    而另一旁,君燁神色淡淡的側首吩咐一個影衛,“你,過來。”

    還未等那影衛出聲,君燁便迅速轉身擡起他的胳膊,轉瞬之間朝着一個方向射出手上的袖箭,三次連發。

    一聲聲劃破空氣的箭響打破了周圍的命令,殺機重現。

    夜梟見狀,迅速召來一旁的影衛朝着同一方向紛紛射出了箭,兩隊影衛迅速提劍奔了過去。

    容潯和南弋對視一眼,做了同樣一個決定。

    “跑!”

    “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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