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李副廠長見完面,他都忘記問聯繫方式了,這次只能趁着軋鋼廠下班前趕過去,在門口找上次那個傳遞信息的人。
賈棒梗剛纔在院子裏還想着怎麼偷走許大茂的燒雞,這下機會就來了。
看着許大茂衝出四合院的身影,他連忙朝着許大茂的屋子跑了過去。
到了屋子門口,賈棒梗看着那微微開着的門,都有些愣住了。
這許大茂,難不成是故意留條縫,趁着自己進去拿雞的時候,衝過來抓住自己來個人贓並獲?
他突然緊張起來,四處張望了下,但是院子裏卻沒有許大茂的身影。
難道是他真的忘記了?因爲剛纔太匆忙連自己的屋子上鎖都忘了?
棒梗想到他剛纔急死忙活的樣子,有些將信將疑的。
但是當他下定決心推開門後,看到桌子上還在袋子裏沒拆封的燒雞後,他把剛纔那些想的事情全都拋之腦後了,現在他的眼裏只有這隻燒雞。
嘿!
他用力的站到椅子上,打開袋子,那飄香的氣味更加濃郁,一隻完整的燒雞展現在他的面前,甚至還微微冒着熱氣。
棒梗的眼睛都被吸了進去,他用力嗅了一下,隨後拿手指在雞肉上摸了一下,塞到嘴裏,香噴噴的雞肉味讓他眼睛都眯上了。
真香!
他好久沒喫這種東西了。
不行!現在不是陶醉的時候。
棒梗翻身下來,把袋子緊緊抱住,就跑出了許大茂的屋子。
“棒梗!你在幹什麼呢!”
他剛走兩步,易中海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易中海剛出來想散兩步,就看到賈棒梗抱着個袋子往家跑,看方向還是從後院跑出來的。
帶着疑問易中海喊住了棒梗。
棒梗突然被叫到,本就心虛的他心裏一慌,對易中海說道,
“沒什麼!”
隨後慌里慌張地跑回了家。
片刻後,易中海又看到棒梗拉着一臉懵逼棉衣都沒穿好的小當跑了出來。
小當被棒梗一路拉着跑出了四合院。
易中海看着棒梗懷裏還抱着那個袋子,似乎還有些漏油了。
秦淮茹看着倆小孩出去,也沒管,她還要忙着哄小槐花呢。
那個婆婆整天遊手好閒的,一點也不操心,小槐花只能她自己帶,她自己整天累得要死,看到牀上躺着的賈張氏就煩。
現在棒梗帶着小當出去玩了反而算是給她減輕了負擔。
易中海搖了搖頭,有些無奈,不知道這棒梗又是從誰家摸了個喫的走,被偷的真是倒黴。
“哥哥,幹什麼啊?”
小當傻傻的,她不知道他哥棒梗這麼着急拉自己走是幹什麼,但是她聽哥哥的話,棒梗拉着她,她就跟着出去了。
棒梗臉上漏出壞笑,他沒說話,拉着小當到了他熟悉的地方纔停下來,兩個人蹲在鋼管後面,棒梗對小當說道,
“哥哥給你搞來了好喫的。”
“燒雞想不想喫!”
“想喫!”
看着小當期待的眼神,棒梗把一直抱在懷裏的袋子打開,把燒雞拿了出來,掰了個雞腿給小當,
二人就在這塊空地上分享着喫完了一整隻燒雞。
喫幹抹淨後,棒梗抓着小當的胳膊,嚴肅的說道,
“我帶你喫雞的事情不許說哦,不能告訴媽媽和奶奶。”
小當點了點頭。
此時,在四合院外趕了一路的許大茂完全不知道,他好不容易買一次回來滿足自己的燒雞已經進了賈棒梗和小當的肚子。
他現在要趁着軋鋼廠下班之前趕過去,然後躲起來找那個傳信的人。
這可不是一件簡單事,畢竟是冬天,先是讓他在外面一直站着就是一件煎熬的事。
更不用說大家都捂起來像糉子一樣,從一堆糉子裏找到那個他要找的人也是很困難。
“又要遭罪了。”
許大茂嘴裏唸叨着,眉毛擰成一個川字。
站在軋鋼廠大門對面,看着那個熟悉的大門,和旁邊的鐵質牌子,印着紅星軋鋼廠,許大茂有些恍如隔世。
他看了看身邊的環境,找了個能擋風的地方站着,盯着軋鋼廠的方向,等待着時機。
門衛看了一會,就走了過來,
“你是幹什麼的,一直在這裏站着看?”
說着還想上去推搡他,
“等等,你是,許大茂!”
那人看了幾眼,大笑道,
“怎麼了,被我們軋鋼廠停職了,還過來看,懷念之前工作的地方了?”
許大茂被他陰陽怪氣了幾句,倒也沒生氣,
“說完了嗎。”
那人看許大茂沒被他逗生氣,也覺得沒意思,
“怎麼,站這裏往裏看什麼,你現在停職了,我不會讓你進去的。”
許大茂一臉冷漠,
“我不進去,我站着看看怎麼,軋鋼廠有規定不讓外人站門口了?沒事幹趕緊滾回去守着,小心有人闖進去,到時候還是你挨罰。”
那人臉色一變,
“許大茂,你他媽會不會好好說話。”
“關你屁事,沒聽見我說的嗎,趕緊滾回去守着,老子愛站哪站哪。”
門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可沒許大茂這麼會說話,氣的想說什麼,又擔心真的有人趁他沒注意溜進去,氣呼呼的走回去守着大門。
許大茂看他這喫癟的樣子,笑出聲來。
就這,還和自己鬥,還過來陰陽怪氣自己,真以爲自己戰鬥力那麼弱是吧。
他又等了一會,等到靴子裏的腳趾都被凍的有一些僵的時候,軋鋼廠終於下班了。
裏面零零散散的出來了一些職工,他們穿的大同小異,在大雪裏,許大茂分辨的更艱難。
他往前走了走,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要找的人,可是看了半天都沒找到。
逐漸的,軋鋼廠裏的人都下班走了,許大茂有些氣餒,他以爲是自己錯過了,沒找到,氣的他踢飛了腳邊的石塊。
突然,一隻手拍向他的肩膀。
他被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正是上次聯繫他的那個人。
“怎麼了,有什麼消息了?”
那人對許大茂說道。
許大茂心臟砰砰跳,
“哥,你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的。”
“這不重要,說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