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何雨柱剛纔觀察到的。
那明媚的眼眸,純真的樣子,一下戳中了何雨柱的心。讓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了視線。
秦京茹的樣子也讓秦淮茹晃了神,那模樣就和她年輕時別無二致。
一樣的麻花辮,一樣的笑容,一樣的純真。
以往的那些回憶化作了嫉妒,流露在了秦淮茹面上。
秦京茹在後廚忙活,何雨柱本想去幫忙,秦京茹邊收拾邊說道,
“在農村都是我在做飯的,放心吧,不會炸了你的廚房的。”
何雨柱又停下腳步,坐在椅子上,和秦淮茹面對面。
秦淮茹看他起身已經有些不快,但是等何雨柱坐下看向她時,臉上的不快之色都散去了,而是給何雨柱留了一個微笑。
何雨柱看了一眼秦淮茹,
“我這也沒什麼要洗的,別忙活了。謝謝你的餅子啊。”
轉頭拿起一塊吃了起來,邊喫還邊誇秦淮茹的手藝好。
秦淮茹發自內心地笑了,只有這種時候,她才感覺自己被需要了,自己的辛苦被人肯定了。
自從賈東旭死後,她就一直忙碌着,忙到沒時間憂傷。
上班,做家務,做飯,可家裏沒一個人會對她說一句辛苦了,感謝她爲這個家的付出。
家裏每一張長着的索要的嘴,快把她吞噬。
今天早上,自己的兒子甚至被帶走。
她真的好難。
只有何雨柱還善良,對她,對她家時不時伸出援助之手。讓她無助的心有個能依託的地方。
就算不爲自己,爲了幾個孩子以後的學業、生活,她也不能讓何雨柱變成別人的男人。
哪怕何雨柱不是她的。
“對了,棒梗那裏。。”
何雨柱突然發言,氣氛又有些凝固。
何雨柱覺得自己有些多嘴了,幹嘛非要在這個檔口提這件事,上午人才被帶走,這沒回來八成是扣那裏了。
他有些後悔說出這句話。
後廚的炒菜聲也小了些。
“被帶去少管所了,警察給我說關一個月。”
秦淮茹的聲音很平靜,像是敘述一件再普通的事情一樣。
“也是,我平時教育他教育的太少了,估計這次從那裏回來之後也不會再胡作非爲。”
秦淮茹說完,何雨柱沒接話,整個屋子陷入了一份詭異的安靜,只有鍋鏟炒菜的聲音。
“幹嘛啊,氣氛這麼低沉,是我做的餅太乾了噎住了嗎。”
秦淮茹微笑道,看她模樣,何雨柱鬆了口氣,
“對對,是噎住了,我喝口水。”
喝了口水,何雨柱拍了拍胸口裝作很用力的嚥下去。
“行,那我先回去給孩子們做飯,你這裏有我妹做了,別喫太多撐着。”
秦淮茹溫溫柔柔的,讓何雨柱都有些不適應。
這時候秦京茹也做好菜端過來了,
“姐,你要走啊,不一起喫點嗎。”
秦京茹笑着放下菜,一邊招呼着秦淮茹,一邊去後廚繼續做飯,這一刻屋子裏的女主人彷彿又更替了。
“不了,家裏還有幾張嘴,你倆喫吧。”
她從來沒聽過秦淮茹這種語氣,還有這話。
她差點真的要以爲她姐這麼放心她和何雨柱單獨喫飯了。
以退爲進啊。
就當何雨柱看她可憐,準備說出一起喫飯的話時,秦京茹馬上搶話道,
“行,正好我做的菜也不多,姐姐回去照顧孩子吧,孩子們都餓了。”
秦淮茹一愣,勉強笑了笑,出了房子。
何雨柱回頭,有些不滿,
“幹嘛不讓他們一起喫,你姐也不容易,這不還有餅子嗎。”
秦京茹沒接他話茬,她可不想和那家人一起喫飯了,都什麼人啊。
“哎,和你說話呢,秦京茹同志。”
秦京茹便做飯便哼歌,就是不回答何雨柱,何雨柱也無奈,放棄了這個話題。
“好啦!”
秦京茹端出小米粥,放在桌上。
“燙死我了。”
秦京茹剛放下盆就觸電般鬆手摸了摸自己耳垂。
活潑的摸樣讓何雨柱有些失神。
“等下啊,我還熱了幾個窩窩頭。”
秦京茹又進廚房,何雨柱這才反應過來。
“好。”
他有些臉紅,沒想到這大男人有一天也被小姑娘的樣子給迷住。
他單身太久了,院子裏其他同齡人不管怎麼樣,就算沒結婚的也談過對象,只有他到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光棍。
除開之前安慰秦淮茹報過她一下,其他日子裏,他連女人手都沒牽過。
如今卻有個女孩子上門給他收拾房子,又給他做飯,這怎麼叫他不動心。
要知道,作爲一個廚師,這麼些年來,都是別人喫他做的飯,哪有他喫過別人做的飯。
看着桌上的菜,雖然樸素,但是也有幾分模樣。
“愣着幹嘛,快嚐嚐啊。”
秦京茹把餐具放他面前,看他還愣着,提醒道。
“哦,哦,我喫。”
何雨柱如夢方醒,拿起筷子就嚐了起來,簡單的土豆絲卻因爲加了辣椒和醋顯得格外有滋味,讓他忍不住連着夾了幾筷子。
秦京茹託着腮笑着看向眼前的男人,何雨柱狼吞虎嚥讓她很是高興,
“怎麼樣,好喫不。”
“好喫,真不錯啊。”
何雨柱一手拿着窩窩頭,一手夾着土豆絲喫着。
秦京茹怕他噎着,給他倒了杯水。
“哼,小瞧我了吧,我也是做了幾年飯的咧。”
秦京茹眉開眼笑,也拿起筷子一起喫起來。
何雨柱吃了個窩窩頭,才反應過來,說道,
“哎不對啊,秦京茹,你姐不是還帶了餅子,咱們主食喫餅子也行,你咋還熱了窩窩頭啊。”
餅子?
就是不想讓你喫我姐做的餅子,纔去弄了窩窩頭!
秦京茹暗自腹誹,表面卻做出一副才反應過來的表現,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剛纔我光顧着做飯,不記得她還帶了餅子。”
看何雨柱還有些不信的樣子,她連忙說道,
“我做起飯來哪還記得這些,這不是怕你喫不飽多做了些嘛,快喫,再不喫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