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淮茹冷淡的表情,本來還想繼續爭吵的心思也沒了,其實她也覺得沒意思。
她撂下幾句訓斥的話,狠狠跺了下腳又去做飯,全然沒注意到一旁的小當都嚇的不敢說話。
小槐花倒是在另一邊的小牀上睡得很香,這一切爭吵都和她一點關係沒有。
秦淮茹現在什麼都不去思考,因爲她害怕自己一旦開始想事情,就忍不住會去想那些讓她難受的事情。
自己的兒子,和傻柱的發展,自己那突如其來的妹妹,還有惡婆婆。
還不如不去想呢。
到了喫飯的時候,她也不理會賈張氏的明槍暗箭,賈張氏只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說了幾分鐘,也不再說了。
晚上秦淮茹躺在牀上,背對着賈張氏,默默地擦着眼淚。
也不知道兒子在那裏過的怎麼樣,冷不冷,有沒有人欺負他。
秦淮茹忍着抽泣,拿被子捂住臉,壓抑着自己的動靜。
等情緒慢慢平穩了,她才放下被子,憋到快要窒息的她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氣。
用力抓被子的雙手也逐漸從發白恢復到肉色。
她回頭看了一眼,都沒有被吵醒,她才放心地把眼睛閉上。
有些麻木的秦淮茹嘗試着睡覺,但是諸多煩心事讓她怎麼也睡不着,她就保持着側躺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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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邊,二人收拾完後,又聊了一會,何雨柱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拍了下腦袋,
“哎呦!”
秦京茹嚇了一跳,
“怎麼了啊,柱哥。”
“你說說我這記性,剛纔光顧着做飯喫飯了,把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給忘了。”
“最重要的?”
何雨柱看秦京茹一臉疑惑,解釋道,
“這不是看你困難,想給你找個工作嘛。”
秦京茹內心竊喜,
“那我先謝謝柱哥啦,但是爲什麼說忘了啊。”
“因爲這是要找何雨水朋友幫忙的,可惜剛咱們都在的時候忘記再說這事了,這樣等下咱倆再去她屋子把這事再說了。”
秦京茹點點頭,這件事情上,她聽何雨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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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同天晚上,恰逢次日是季興賢休息日,應邀去了婁小娥家喫飯。
婁母熱情的給季興賢夾菜,這個女婿她是越看越帥,越看越喜歡,不一會季興賢的碗裏就裝滿了各種菜。
自己這個女兒的眼光可真不錯,不比她差!
“媽,他的碗都快裝不下了,你還夾呢。你女兒碗裏可還空空着呢,”
婁小娥有些喫醋的說道。
婁父聽了,立馬給寶貝女兒也夾了一塊子肉,才平衡了婁小娥的“委屈”。
婁母看了看女兒笑而不語。
“小季啊,雖然工作忙,也要注意身體。平時有空了就多來家裏,阿姨給你做紅燒肉啊。”
婁母又繼續關心着在家女婿。
於是繼而轉移戰略,曲線救國。讓季興賢多來家裏,增加兩個人的相處時間,好讓感情迅速升溫。
“謝謝叔叔阿姨,我知道了。”
季興賢面對準岳父岳母的關心,也覺得十分溫暖。
在這個世界裏,他無父無母,也時常想起自己曾經
年邁的父母親。婁父婁母就像對待自己兒子一樣用心,有好的總想着他的一份。
他們的積蓄足夠花一輩子,也不愁喫喝。
對季興賢好,不僅是出於他是婁小娥對象的份上,更是他們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孩子。
這種純粹的關心讓季興賢格外珍惜。
“小季,你們廠裏最近出了李廠長那件事情,職位空缺,各個部門小領導都等着機會呢,管理層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吧。上面沒給你說些什麼?”
飯後婁父提到了一個嚴肅的話題。季興賢也的面色也凝重起來。
不愧是曾經的大股東,對廠裏的調度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
“那位有意提拔我,但我還在斟酌。一旦到了那個位置,就免不了那些明爭暗鬥。”
季興賢對婁父坦言道。
婁父也知道季興賢的性子,對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不屑也不感興趣。
“就算你不做什麼,也會有人推着你前行的。”
婁父吸了一口煙,意味深長的說道。
季興賢也垂下眼,掩飾住了心裏的暗潮波動。
他季興賢也不是好惹的,要是有誰敢招惹他,他必定不會手軟。來一個收拾一個,來一雙就收拾一雙。
剛回到院子季興賢就看見了許大茂夾着一個公文包行色匆匆的出門。
他自從上次停職已經過去已經快一年了,這段時間他倒是像個透明人一樣,不惹事也不摻和別人的事。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他出去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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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裏,
楊廠長吸了一口煙,看着站在面前的許大茂。吐完了那口煙,才慢悠悠的開口,
“小許,這一年過的還好嗎?”
這句話聽不出情緒,許大茂也只能如實回答,
“就快過不下去了啊廠長,不瞞你說,我家底都快花光了,再不能上班,我就得上街乞討了啊。”
許大茂叫苦連迭,他這一年把他的積蓄已經花了一大半,雖然還剩下一些,也只夠再維持兩三個月了。
“既然那麼苦了,就別再停職了。回來上班吧。”
楊廠長輕飄飄一句話,重重的敲在了許大茂心裏,他猛然擡眼,眼中充滿了希望的光芒。
“廠長,我沒聽錯吧廠長,我能回來上班了。”
許大茂激動得上前握住了楊廠長的手,就差哭出來了。
楊廠長不着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
“一年的時間,按廠裏規定,時間也夠了,我想你也不會再犯那種錯誤了。”
許大茂連連點頭,保證不會再出錯,好好放映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