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叫你來補課,我給買的禮物啊。一條銀手鍊。”

    許大茂着急地比劃了一下,生怕自己的禮物被私吞了。

    “我不知道啊。”

    冉秋葉也是真的沒見到過,她只記得秦淮茹給她提過一嘴,被她制止以後就再沒提過了。

    “秦淮茹!你給我出來!”

    許大茂怒上心頭。

    屋裏惴惴不安的秦淮茹聽到動靜知道事情瞞不住了,索性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將大門敞開。

    “怎麼了?”

    秦淮茹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秦淮茹,你一家子可真是吸血鬼啊。吸那傻柱還不夠,算盤打到我身上來了是吧!”

    許大茂想到那個手鍊花光了自己這個月最後一點工資,就氣得肝疼。

    “我告訴你,何雨柱傻不代表我許大茂也傻!趕緊,東西拿出來。”

    秦淮茹的臉是徹底掛不住了,棒哏就在屋子裏看着外面的一舉一動。

    他的臉上也一陣青一陣白的。

    他從少管所出來以後,除了媽媽和妹妹真心關心自己,就是冉秋葉了。

    她知道棒哏對女同學的惡作劇,因爲棒哏抓青蛙的地方就正對着她的辦公室的窗戶。

    那天,她跟棒哏一起回家的路上,語重心長的對他說,

    “一次做錯沒什麼,改了就好。但不能一步錯步步錯。棒哏,我知道你心眼其實不壞,你不許同學詆譭你父親,也不許他們欺負你妹妹。所以才裝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嚇唬他們,但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該做的事不要做。”

    棒哏停下了腳步,垂着頭默不作聲,一顆顆淚水無聲地落在地上。

    他在學校受到的委屈只有冉老師懂,甚至連他媽媽都不知道。

    棒哏看着秦淮茹在院子裏被“討伐”,生怕他們一家在冉老師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對母親秦淮茹的做法也有些怨氣。

    賈張氏更是不願意出門,那手鍊的事情她也知情,還目睹了秦淮茹私藏的一系列行爲。

    在心裏,賈張氏是默許了秦淮茹的做法的。

    但此刻全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縮在屋裏不想出來。讓秦淮茹在外面獨擋一面。

    秦淮茹此刻又無助又生氣,氣許大茂不給她留面子,氣賈張氏在房裏當縮頭烏龜。

    今天她這臉面也是不要了。

    一大爺聞聲也從屋裏出來了。本來一大媽攔住了他,這是別人的事情,沒必要摻和。

    但一大爺怎麼可能放任不管,他可是極其重視自己這個一大爺的身份,院子裏出了事,他沒有不出現的道理。

    “是冉老師一再推辭,我本來打算補課結束以後再給的。”

    秦淮茹還在爲自己辯解。

    一大爺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

    “許大茂你既然你把禮物送給人家了,人家當然有處置權了。秦淮茹你既然請了人家冉老師,就該大方點。”

    “冉老師,這禮物你就收了吧。”

    一大爺既給了秦淮茹臺階下,又讓許大茂送禮的心意不落空。

    冉秋葉眼見事態發展到如此地步,這禮物是不收不合適了。

    秦淮茹也從屋裏拿出了禮盒,許大茂還不忘親自檢查一下。

    秦淮茹有些尷尬的說道,

    “冉老師,知道你不會收學生家長的禮物,這就當作是許大茂送的吧。”

    許大茂心想:本來也是老子送的。

    但爲了維護自己的形象,他還是把這句話憋住了。

    “那就謝謝許大茂同志了。”

    冉秋葉接過禮物,只想趕緊逃離這裏。

    看出了冉秋葉的侷促,許大茂便提出,

    “冉老師,我送送您?”

    冉秋葉像得救了一般,

    “好啊。”

    秦淮茹也不想事態繼續發展下去,

    “冉老師慢走啊。”

    許大茂回頭看了一眼秦淮茹,意思很明顯:等我回來再跟你慢慢算帳。

    見事情已經平息,主人公都散了,看熱鬧的人也都散了。

    許大茂陪着冉秋葉走了一段,許大茂率先打破了僵局,

    “我剛纔是不是太沖動了。也沒給人家留點面子。”

    說罷裝出一副懊惱的樣子。

    冉秋葉對秦淮茹本就印象一般,談不上討厭但也談不上喜歡。

    “事情已經發生了,可能她也有她的難處吧。對了,謝謝你的手鍊。”

    冉秋葉想起那禮物是許大茂給秦淮茹一家買來送禮了,心中對他改觀了幾分。

    “害,不爲別的爲了孩子,也值得。”

    許大茂這話說進了冉秋葉心裏。

    “沒想到,你也有這份心。”

    單純的冉秋葉以爲許大茂是爲了幫棒梗才破費,完全沒想到他會爲了追自己費這麼大力氣。

    許大茂看到冉秋葉態度的轉變,趁熱打鐵,又和她攀談了許久,還說了許多秦淮茹的好話來幫他樹立人設。

    等他回到院子的時候,本想找秦淮茹好好理論一番,但今天的心情還不錯,於是自顧自的回屋喝茶去了。

    秦淮茹一家的日子可就沒那麼消停了。

    秦淮茹一回去,看到賈張氏坐在牀上當啞巴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媽,您就聽着我一個人在外面面對一幫人,也不出來幫我說說話。”

    “那東西是你藏的,我可沒教你。”

    賈張氏把自己撇的乾淨。

    “您可是都瞧見了啊,這話您怎麼不早說啊?”

    秦淮茹委屈的不行,要不是家裏揭不開鍋了,她也不至於想藏手鍊換錢。自從秦京茹和何雨柱越走越近以後,何雨柱就變聰明瞭一般,她每每想去要點什麼都不成功。

    只有人家心情好了,纔想起來給送點菜。

    賈張氏脾氣也上來了,

    “我兒子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找了你這麼個女人。帶的你兒子也偷摸拐騙,上樑不正下樑歪!”

    “要是我兒子還在,怎麼會發生這些事情!”

    棒梗聽到這話,氣的雙眼通紅,他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媽媽。

    “那我爸是怎麼死的?”

    賈張氏張口就來,

    “要不那季興賢死咬着不放,你爸也不會受傷。”

    賈張氏思念起兒子,說着就要哭出來。

    “可得了吧,我聽的清清楚楚,我爸是被你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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