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阿龍確實是幫人行兇。”

    張啓年在辦公室裏對劉欣說道。

    劉欣點點頭,

    “您剛纔確實說對了,這一句話就讓一上午沒有進展的審訊立馬有突破了。”

    “我說什麼來着,你張哥中午還不相信我,這不,怎麼又用我的思路了?”

    方安志的聲音從張啓年身後傳來,他看過去,方安志一臉果然是我說對了的表情看着他。

    張啓年笑笑,站起來把他扶到座位上,

    “好,好,好,是我們方安志同志說得對。”

    看着方安志一臉受用的樣子,張啓年忍不住失笑,隨後說道,

    “好了,咱們也別說這些了,按着這個思路往下想想吧。”

    劉欣託着腮,想了想說道,

    “如果這麼想的話,最近有沒有人會和這位季廠長結仇啊?”

    張啓年一聽,拍了下桌子,碩大的響聲把方安志嚇了一大跳,

    “有了!前些日子,這位季廠長不是才告知了我們消息,把徐賢的賭場端了嗎!”

    劉欣眼睛一亮,看向張啓年,

    “張哥,您是說,徐賢那邊?”

    “走,我們去審審他。”

    一不做二不休,張啓年直接衝出警察局直奔北城監獄,身後的劉欣趕緊跟上,

    “張哥,等等我!”

    方安志坐在椅子上,看着兩個人,

    “這麼着急啊。”

    到了北城監獄,張啓年給獄警說明情況後,獄警將徐賢帶到二人面前。

    徐賢有些無語,沒想到自己都被關進去了還能拉出來審問,一臉無奈的他面對着兩個警察,

    “警官,還有什麼事情嗎,我都被判了,還把我拉過來問什麼?”

    張啓年冷漠地看着他,

    “別以爲抓進去就算完了,還有別的事情,你認識陳金龍嗎?”

    聽到這個名字,徐賢眼皮跳了一下,剛想下意識地說沒有,但是看到張啓年胸有成竹的樣子,徐賢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知道,我認識他,怎麼了?”

    “說說?”

    徐賢嗤笑道,

    “說什麼,一個魚販子,你們不知道嗎?南門那個菜市場,我去買過他的魚。”

    劉欣臉色一沉,

    “別在這說這些有的沒的,真以爲我們什麼都不清楚就把你拉出來問話是嗎!”

    徐賢兩手一攤,

    “怎麼,我又沒騙你們,這位警察同志,您要是不信可以親自去南門菜市場去看看,去那裏問問,那個叫陳金龍的是不是在那賣魚的攤主,哦對了,記得問阿龍,在那裏他這個名字更爲人所知。”

    張啓年咳了兩聲,對徐賢說道,

    “我勸你把握住這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要知道,如果這次你立功了,很大機率你是能放出來的,我們已經掌握關於阿龍不少線索了,包括他背後的人,你不說,無非就是我們再多花些時間,但是結果是一樣的,該被抓還是被抓,不會少判的。”

    張啓年說了一大堆,看徐賢突然沉默了,低着頭,似乎是在想些什麼。

    他內心有些高興,他知道徐賢這是聽進去了,有些猶豫,他立馬繼續道,

    “放心,你說的這些事情,除了我們警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你放心,如果消息屬實,你肯定會減刑的。”

    徐賢握緊了拳頭,隨後鬆開,嘆了一口氣,擡頭看向張啓年,眼神變得堅定,

    “好,我告訴你。”

    徐賢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我和陳金龍他,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我倆,從小在一個村子長大,就是那個城郊的小柴村,那地方你們也知道,什麼都沒有,窮得發慌,年輕人沒有任何出路,只能種種地,看天喫飯。”

    “我和陳金龍屬於是一類人,都是不喜歡種地的,但是在那地方,你不種地也沒事幹,於是就整天在村子裏晃悠,你們懂吧。”

    劉欣側過頭,

    “切,不就是混混嗎。”

    張啓年點點頭,

    “繼續說,我在記。”

    徐賢繼續說道,

    “後來,我跟着人去做那種高利貸,我負責催債,專門針對那種老實人,他們急需用錢,借了以後就由我上門去催債,當時倒是欺負了不少人。”

    說到這裏,徐賢摳了摳腦袋,對於將這種黑歷史暴露給別人的情況,他顯得有些尷尬。

    劉欣一臉嫌棄的看着徐賢,忍不住腹誹道,

    “什麼惡人啊,當時肯定搞的不少人家破人亡,呸!”

    聽他講了這麼多,都沒說到關鍵處,張啓年忍不住問道,

    “那陳金龍呢?”

    徐賢笑笑,

    “別急,這不就說到他了。”

    “那陳金龍,之前也整天在村子裏晃悠,遊手好閒的,他父母實在看不下去兒子這個樣子,就幫他找了個老婆,結果二人一來二去還真看上了,兩人就這麼在一起。隨後過了不久,他老婆就給他生了個兒子,陳金龍在這之後就本分起來了,準備好好生活養好這個家,把他兒子培養長大的。”

    “那他現在這是?”

    劉欣忍不住發問了。

    徐賢嘆了口氣,

    “他是個可憐人,在他剛堅定起來,準備肩負起一家之主的責任之後,卻發生了變故。當時他去種地,那個時間你們也清楚,乾得很晚纔回來,不過那天他因爲忘帶了飯,提前回家,結果發現他老婆出軌了。”

    “出軌了?”

    張啓年的筆停下來,看向徐賢。

    “沒錯,正好被他撞見了,聽說當時他進門的時候,那個男人還在他老婆身上沒下來。”

    “天哪。。”

    劉欣捂住嘴。

    徐賢繼續說道,

    “陳金龍憤怒極了,大喊一聲,抄起鋤頭就砸向那個男的,不過他太激動了,沒砸到,然後最可笑的事情發生了,他老婆居然就這麼沒穿衣服,掐着親生兒子的脖子讓陳金龍住手,要知道,那時候他兒子才幾個月啊。”

    徐賢閉上眼繼續回憶,隨後開口對兩位警察繼續說道,

    “當時陳金龍便停下了,讓他老婆放過兒子,不過不知道是那女人力氣太大了,還是因爲孩子太小,僵持了片刻的時間,他的親生兒子就這麼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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