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劉欣思索起來。
季興賢也跟着假裝思索,其實什麼楊哥他再熟悉不過了,但是還是要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跟着劉欣想。
季興賢繼續問道,
“這徐賢的故事你說的差不多了,那陳金龍呢?他在他媳婦出軌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那年輕村婦說道,
“當時,他媳婦被處以村規,但是那個男的,趙永旺,因爲是村長的兒子,沒人能治的了他,所以他說自己想狠狠教訓那個趙永旺,不教訓誓不爲人,絕不踏出村子頒佈,但反而被趙永旺找了一幫人揍了一頓,聽說後面挺消沉的。”
“不對啊,他後面不是去城裏了嗎?他這也沒教訓那趙永旺怎麼還去城裏了呢?難道只是放的狠話嗎?”
劉欣聽到這番話,這可和陳金龍的現狀不符,於是立馬提出了疑問。
“哦,後來那陳金龍確實去了城裏,是因爲有人直接帶着他把趙永旺殺了,甚至把他那個割下來了。”
說到這裏,那村婦不禁打了個寒顫,畢竟殺人這種事情,只是聽了都很嚇人,更別說手段這麼殘忍的。
季興賢眼睛一眯,問道,
“是誰幫他把那個村長兒子趙永旺殺了的,不是應該沒人敢動手嗎,更何況村裏應該都是村長的人吧。”
那村婦說道,
“其實也不完全是,大家其實都看那村長不爽,但是都害怕他家的勢力,有好幾家都是他們家親戚,平時作威作福的,大家只是表面上聽他的,暗地裏都討厭他。那個幫他的人也是如此,不知道是不是見義勇爲還是什麼原因,反正就是趁那趙永旺自己一個人在村子裏閒逛的時候動的手,聽說當時他還在欺負別家人,那個人直接帶着陳金龍就把他給。。”
“所以,是誰呢?”
劉欣有些無語,這村婦說了半天,最關鍵的人名沒說出來。
“楊哥。和我叔叔徐賢跟的那個人一樣。”
“他也跟了那個楊哥。”
“又是那個楊哥?!”
劉欣眼神裏滿是驚訝,隨後又想到了之前徐賢對他說的那些。
那傢伙,果然隱瞞了不少!
想到這裏,劉欣咬牙切齒的。
那年輕村婦也被劉欣這副模樣嚇到,小心翼翼地說道,
“警察同志,那我能走了嗎?我還要帶孩子。。”
“等等,既然是這樣,那我還有問題要問你。”
劉欣打斷村婦的話,嚴肅地問道,
“既然他們都跟了那個所謂的楊哥,那這個楊哥你瞭解嗎?”
那年輕村婦搖了搖頭,
“抱歉,警察同志,這個我真的不瞭解,那個楊哥比徐賢的年紀還大些,那時候我還小,不太清楚。”
劉欣看了看她的反應,確認是真的不清楚而是不想說後,嘆了口氣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配合。”
“沒事沒事。”
那村婦感激涕零,趕忙拉着自己懵懂的兒子走了。
“接下來怎麼辦?”
季興賢雙手抱胸對劉欣問道。
劉欣有些奇怪,
“季副廠長沒有什麼想法嗎?”
季興賢笑了笑,
劉欣想了想,
“要不我們再找找吧,剛纔那個村婦不是說因爲她年紀小纔不清楚那個楊哥的事情嗎,那我們去找年紀大的老人問問,他們肯定知道。”
季興賢笑着點點頭,
“是個好想法,聽你的,劉警官。”
二人繼續在村裏走着,終於快把村子走完時,季興賢看到了個在自家門口躺在躺椅上休息的老人。
季興賢對劉欣說道,
“看到那個老人了嗎?說不定他清楚。”
劉欣點點頭,徑直走過去,蹲在那老人身邊,微笑道,
“老人家,你好。”
那老人緩緩睜開眼,看到了身旁說話的劉欣,張開嘴笑道,
“你好啊。”
劉欣甚至能看清楚他嘴裏所剩不多的牙。
劉欣微笑着問道,
“老人家,我想問你個問題可以嗎?”
“可以啊,你說吧。”
老人說話慢慢悠悠的。
“是關於一個叫楊哥的人,您清楚嗎?”
那老人聽完,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什麼楊哥,不太清楚。”
劉欣有些失望,但還是道了個謝,剛起身準備對季興賢說再找找時,季興賢沉聲道,
“就是之前殺了你兒子趙永旺的那個楊哥,趙村長。”
那老人眼睛一睜,坐了起來。
劉欣驚訝的看向季興賢,
“你在說什麼啊,季副廠長,他怎麼會是村長。”
老人沒着急回答季興賢的問題,而是對他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季興賢笑道,
“趙村長,你這衣服雖然很久了,但是我在這看着都能看出那面料不一般,不便宜吧。”
趙村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沒想到能在這被你看出問題,小夥子。”
劉欣現在十分震驚,沒想到季興賢真的三兩下就發現了這裏的村長。
趙村長索性也不裝了,冷冷說道,
“沒錯,我當然知道那個楊哥,這個殺了我可憐兒子的兇手,我怎麼可能不記得。我兒子那麼年輕,那麼善良,但是卻因爲這個該死的人,大好年華結束了。”
劉欣剛剛聽過那村婦的話,還有之前徐賢說過的話,她可太清楚這位趙村長的兒子趙永旺的爲人了,剛準備反駁他的話,季興賢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她要反駁的想法。
趙村長看了劉欣一眼,說道,
“那個姓楊的,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他是從別的村逃難來我們小柴村的,當時,好像是秦家接濟了這小子,他才活下來。誰知道能釀出這種大禍,早知道當時就應該阻止他們,對這種難民就不該管。”
“然後,他在我們小柴村紮根住了下來,整天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和那些混日子的人在一起待着,不做實事。”
“那楊哥長什麼樣子,您還記得嗎?”
劉欣問道。
趙村長搖搖頭,
“那麼遠的事情,記不清了,但是有個特徵我記得,他手上,好像有道疤,挺大挺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