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看向季興賢,眼裏充滿疑惑,

    “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沒明白。”

    季興賢說道,

    “你忘了嗎,我跟你說的,這位趙村長是被人襲擊了的。”

    劉欣這纔想起來眼前這趙村長爲什麼躺在病牀上的原因,連忙對季興賢問道,

    “你看到了嗎?是怎麼回事。”

    “是那個幕後黑手派人對他動手的。當時我看到了,趕在他要下殺手的時候開車嚇走了那個傢伙,但是以爲這趙村長已經昏迷不醒了,我只能趕緊把他裝車帶到醫院搶救,那人我都無暇顧及。”

    劉欣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

    季興賢說道,

    “他派的人知道有人救走了那位趙村長,甚至可能知道是我,那他會不會向背後的人報告。”

    “所以如果他們知道是你救走他的話,不是說明你更危險嗎?”

    看着劉欣有些沒明白的樣子,季興賢嘆了口氣解釋道,

    “這不是重點!劉警官!”

    季興賢抓着劉欣的肩膀說道,

    “重點是,既然他們敢去殺這位趙村長一次,那他被救走的話,如果他們知道趙村長所在的位置的話,保不齊會對他再下手一次。”

    “這種亡命徒纔不會在乎哪裏能不能動手的事情。”

    劉欣恍然大悟,點點頭,

    “原來如此。”

    季興賢欣慰地看着劉欣,

    “劉警官,你終於明白了。”

    劉欣突然有些臉紅,有些不滿道,

    “季廠長是不是在心裏說我傻呢。”

    季興賢笑而不語。

    “好了好了,那我去給張哥說一下吧,安排人來保護他。”

    送走劉欣,季興賢終於有工夫回軋鋼廠了,他出去一趟,都有些心虛了。

    不過想到自己已經是副廠長,腰板馬上又硬了起來,副廠長有事要離開也很正常不是嗎。

    回到廠裏,季興賢抱着些許愧疚的心態趕緊工作完便回了四合院。

    一進四合院,他便在院子裏看到了走路一瘸一拐的許大茂。

    這副樣子倒是逗樂了季興賢,聽到季興賢的笑聲,許大茂停了一下,便又一瘸一拐的走回自己屋子。

    收回目光,季興賢發現一旁還有自己一樣在看笑話的何雨柱。

    季興賢拍用胳膊肘搗了一下何雨柱,對他問道,

    “這許大茂怎麼回事,磨着襠了啊,走起路來怎麼都快成羅圈腿了。”

    何雨柱哈哈大笑道,

    “誰知道,這小子昨天就這德行了,不知道是不是騎自行車騎上癮了。”

    “啊?那門口的自行車是他的?”

    “可不嘛,寶貝的跟什麼似的,不知道他怎麼捨得把新車搞成那幅破樣子,全是泥。”

    “那是新車啊,我以爲是要賣掉的廢品呢。”

    季興賢想到門口那輛看着又舊又新的自行車,都包漿了。

    等等,泥?

    季興賢想到之前去小柴村的事情,只有他和劉欣知道,那楊紹忠的殺手是怎麼聞訊趕來刺殺趙建國的呢?

    除非有人通風報信。

    季興賢沒再和何雨柱搭話,自顧自的回了房間思考趙建國的事情。

    他現在在警察的保護下非常安全,我在明敵在暗,保不齊他們用什麼樣的招數就混進醫院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來一招甕中捉鱉,剛好也確認一下對許大茂的猜測。

    後來的幾天,醫院那邊的消息一直說趙建國還在昏迷當中,目前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這天季興賢正在院子裏喝茶享受週末時光,於國安突然興奮地跑進來。

    “季廠長,好消息,趙建國醒了!”

    季興賢安排了於國安週末去醫院陪護,別的人去他不放心。

    “什麼!這是好事啊,哈哈哈。”

    季興賢一臉驚喜地說道。

    許大茂站在門背後也在聽的真切。他眼珠子一轉已經有了主意。

    其實這段時間許大茂一直在接受楊廠長的各種好處,現金、名貴酒水,還有不久後再次升遷的承諾。

    現在許大茂已經死心塌地的爲楊廠長賣命了。

    趁季興賢他們不在院子裏,他趕緊騎着楊廠長給的自行車出去了。路上他的大腿內側還在隱隱作痛,從他緊皺的眉頭就可以看出,每騎一下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他回想起前幾天,看到季興賢開着車就出去了,他趕忙騎車去攆,還不敢跟的太緊,只遠遠的跟着後面。

    又不敢騎得太慢,畢竟人家是汽車。他也在大老遠出使出喫奶的勁踩腳踏板。

    前面的路還好走,越到後面越崎嶇,顛得他屁股疼。卻一刻也不敢停歇,生怕跟丟了被楊廠長怪罪。

    路上跟丟了就問路人,有沒有看到一輛黑色的車開過去,一路上披荊斬棘,好不忙活。

    這才讓楊紹忠害怕了派手下去解決掉趙建國這個麻煩。

    只是他的對手是季興賢,一個重活過一世的人,比尋常人還多一副心眼子。

    不一會許大茂就騎車到了楊廠長家,看着他家華麗的歐式裝修,許大茂心中還是很不甘很嫉妒,憑什麼他不能擁有這些。

    但面上許大茂還是很恭敬。熟練換好拖鞋,在客廳等着楊紹忠。

    這次他沒有等很久,甚至屁股剛捱到沙發楊紹忠就出來了。看樣子他是真的着急了。

    畢竟第二次想殺季興賢又失敗了。雖然那些小弟被抓了也不會供出他,不供出他還有一條活路,還可以被撈出來。要是供出他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不過他楊紹忠也混跡黑白兩道多年了,面色依舊沉穩。

    “小許來了,是有什麼消息嗎?”

    楊紹忠點了一根菸抽起來。

    “活了。”

    許大茂蹬自行車蹬的滿頭大汗,還在喘氣,話都說不全。

    “誰活了?”

    楊紹忠的語氣憤怒中帶着不耐煩。

    “趙建國,醒了。”

    楊紹忠一口菸圈吐出來,煙霧半遮掩着他的臉,看不清表情,也猜不透他內心在想什麼。

    “這有點難辦啊。”

    楊紹忠的言語晦澀不明。

    許大茂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小許啊,我這還有一條好煙,你拿回去吧。”

    楊紹忠說着就彎腰從茶几裏掏煙。

    “啪!”

    一聲尖銳的碰撞聲吸引到許大茂的目光。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那地上躺着的赫然是一把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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