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套出身份不罷休啊?
不過陳曜本來也沒想瞞,他笑了笑,道:“隔壁達縣建養殖場的消息,你們這些開飼料廠的聽說了吧?”
湯業一驚,抱着手機,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是是是,周圍縣城的飼料廠誰不知道達縣那家新開的養殖場啊,都在好奇是哪位神仙出的手,建了那麼大規模的養殖場呢,您就是......”
陳曜不疾不徐地道:“嗯,那就是我的廠,另外,我姓陳。”
湯業聽到這個消息,直接從牀上跳了起來,迅速換衣服。
達縣那家新開的養殖場,廠長都讓他盯了好多天了,那家養殖場光是看場地的大小,就知道規模肯定不小,每年固定要消耗的飼料量絕對是筆讓所有飼料廠都要笑開花的訂單。
他們這身處內陸,從外面運飼料進來這種事那家養殖場肯定不會幹,因爲成本太高,不划算,所以遲早得從周邊縣城的飼料廠入手。
只可惜,他們的手不夠長,達縣本身的勢力也複雜,所以到今天爲止,他們就知道一個消息,那就是:那家養殖場的老闆姓陳。
這個消息他們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打聽出來的,順帶打聽出來的消息還有達縣原來的大勢力在這個陳老闆手裏栽了一個大跟頭,所以湯業在聽到陳曜自我介紹姓陳的時候,就不再有任何懷疑。
知道陳曜姓名的人,不敢亂冒充他,不知道他姓名的人,也沒辦法冒充他。
就是這麼個情況。
湯業三下五除二換好衣服,恭敬地對着電話那邊道:“陳總,您稍等,我立刻聯繫我們常廠長,問問他現在回到宣縣沒有,稍後再跟您聯繫,您看怎麼樣?”
陳曜“嗯”了一聲,掛斷電話之後在路邊找了家茶樓,帶着葛月雲進包間喝茶。
與此同時,湯業直接敲響了常永安的家門。
開門的是常永安的老婆,她見外面是湯業,忍不住抱怨了一聲:“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老常纔剛到家歇下,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的?”
換作是平時,湯業肯定好聲好氣地跟常永安老婆解釋,但這回他沒空解釋了,直接跑進常永安的臥室,着急地道:“廠長,廠長,達縣那家養殖場找上門了!一百萬噸飼料!他們要定一百萬噸飼料!”
常永安剛進入夢鄉就被吵醒,本來想發脾氣的,聽到湯業話裏的內容後,瞬間驚醒,一骨碌從牀上滾下,抓起旁邊的西裝就往身上套,邊套邊道:“真的是達縣那家養殖場?你確定?就是讓達縣那對霸道兄弟都失手了的那個人?”
湯業連忙點頭:“對對對,信息都對上了,就是他!而且聽語氣也聽得出,是一個年輕人,沒什麼耐心,有些囂張!”
湯業也附和道:“是,都到我們這兒了,訂單肯定就是我們的了,一開口就是一百萬噸,這個陳總真是財大氣粗啊!要是能跟他長期交易,我們廠的效益就不用愁了!”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由常永安口述,湯業操筆,設計出了一套專門針對陳曜養殖場的方案,然後纔給陳曜打電話。
湯業在電話一接通後就高興地笑了起來,道:“陳總,我剛剛聯繫過我們常廠長了,他剛好下車回到宣縣,現在立馬就趕過去見您,您現在方便嗎?要不要我在您附近訂個酒樓?”
陳曜直接報了茶樓的名字,慢悠悠道:“過來吧。”
湯業聽到那個茶樓的名字,更加高興了,忙道:“好好好,這裏離我們很近,十分鐘內我們就趕到!”
兩人下樓開車,最後果然在十分鐘內就抵達了陳曜所在的茶樓。
上樓的時候,常永安心情舒暢地道:“看來我們這次拿下的希望非常大!”
湯業不知道常永安爲什麼突然這麼說,虛心求教道:“是因爲我們做了套方案?”
常永安擺擺手,一副高深莫測地樣子道:“非也非也,你看這個陳總挑的位置,就在我們廠附近,說明他就是衝着我們廠來的,所以只要我們好好招待,這筆生意肯定沒跑了!不然像他那樣的人,喫飽了撐的專門跑過來一趟拿我們開涮?也不怕大本營被那對霸道兄弟拆了?”
湯業恍然大悟,高興地點了點頭:“還是廠長英明!”
兩人抵達包廂門口,常永安走在前面,一進門就主動衝陳曜伸出右手,笑容滿面地道:“陳總,久仰大名,我是宣縣飼料廠的常永安,您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老常就行!”
這麼一打照面,常永安才意識到陳曜到底有多年輕。
不但年輕,看起來還很英俊!
常永安的心情瞬間就變得有些複雜,羨慕肯定是有的,還有點嫉妒,當然,最多的還是感慨。
這麼年輕就能在達縣呼風喚雨了,這個陳曜以後的成就將不可估量啊!
常永安反應過來,立刻把姿態放得更低了,主動拿出剛纔做的方案,雙手遞到陳曜面前,介紹道:“陳總,您在達縣建的那個養殖場,我們在這邊也有所耳聞,根據大概的消息,我們初步設計了一個飼料供應的方案,請您過目。”
陳曜接過那本方案,看都不看,直接遞給了一旁的葛月雲,自己則接着喝茶。
葛月雲翻了翻方案,笑着開口道:“我有個親戚就在你們飼料廠工作,還是她向我們推薦的你們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