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美一幕,看得陳奇一怔,又想到自己此刻正躺在南宮鎖玉的懷裏,一陣陣香軟貼着溼漉漉的衣服,他不禁老臉一紅。
“好了,六師孃,趕緊把那個老畜生宰了,祭奠南宮族人的在天之靈吧。”
陳奇撐着身子,敦促說道。
南宮鎖玉這才紅着臉,安頓好他坐下後,這才站起身來。
“等一下,鎖玉,你用這把劍了結他吧。”
陳奇這時想起止戈劍的厲害來,連忙把止戈劍遞到了南宮鎖玉的手裏。
南宮鎖玉點了點頭,接過此劍。
姜太阿這會兒被雨淋刺激,也緩緩醒轉過來。
他心中大駭,第一時間就想逃離,可他一運勁才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他的四肢和經脈,被一股神祕的力量阻斷,根本無法驅使。
饒是他運足了真氣,想要突破封鎖,卻依舊無濟於事。
那股神祕力量,就如一座水泥澆築的大壩阻隔在前,沒有絲毫動搖。
堂堂劍道門長老,劍道門三百年來的第一天才,金丹境七重的修士,只能如一隻被人打斷了腿的野狗一般,趴在地上。
“這是什麼?!”
姜太阿怒吼咆哮。
身邊卻傳來了陳奇的聲音:“別白費力氣了,你的經脈已經被我的九玄神針封鎖住,你解不開的。”
聽到陳奇的聲音,姜太阿猛地擡頭,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陳奇看去。
便陳奇斜靠在一顆小樹底下,胸口一個巨大的破洞,渾身浴血,姜太阿猙獰的看着他。
“陳奇,你這是什麼意思,這裏是什麼地方?”
陳奇冷笑一聲:“這裏是你的葬身之地!”
姜太阿聞言,心中一凜,下一秒看到了陳奇身邊,持劍走來的人影,瞳孔猛縮。
“傅玉兒!”
南宮鎖玉提着劍,一步一步的走向姜太阿。
“姜太阿,十年前的債,今日該你還清了。”
南宮鎖玉冷眼看着這個滅族仇人,臉上露出悽慘的笑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姜太阿吞噬了兩隻雀鳥的記憶,自然知道南宮鎖玉在自己的房間裏翻找證據。
但實際上,他也並不知南宮鎖玉到底是誰。
只是他的性格向來如此,心性多疑,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斬草除根,不會讓自己身邊出現任何一個不可控的因素。
如今見南宮鎖玉居然和陳奇是一起的,他的心裏,也是萬般不解。
要知道,如果不是姜、高二家上宗門求助,他根本連陳奇都不認識!
而傅玉兒是十年前拜入劍道門的!
難道,這陳奇十年前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提前佈局?
這怎麼可能?
看這小子的年紀,十年前頂多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樣子。
這麼一個小屁孩,能有多厲害,還能窺見天機不成?
“果然貴人多忘事,或者說,是你的仇人太多,讓你把十年前的事情早就拋之腦後了?”
南宮鎖玉臉色陰沉,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裏滿是報復快感。
姜太阿聽到南宮鎖玉嘴裏連續兩次出現的關鍵詞,嘀咕了片刻。
突然,他倒吸一口涼氣,想起了什麼一般:“你……你是南宮家族的人!?”
見他終於想起十年前的慘劇,南宮鎖玉慘然的大笑起來。
“我是南宮鎖玉,今日,用你的性命,祭奠族人在天之靈!”
南宮鎖玉紅着眼,眼淚如決堤一般,一雙漂亮的眼睛因仇恨而血紅,瞪着姜太阿。
“不,不可能!”
姜太阿咆哮道,“十年前,南宮家族沒有一個活口,所有人我都檢查過,而且,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是說,房梁下發現的那焦屍?那不是我,那是有人偷樑換柱,讓你誤以爲我死了。”
南宮鎖玉冷笑道,
“十年,整整十年,我等着一天,已經等了十年。”
“偷樑換柱!是什麼人?你和陳奇又是什麼關係!”
姜太阿不甘的怒吼道。
陳奇譏笑道:“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我的六師孃,南宮鎖玉,偷天換日救走六師孃,肯定也是師傅他老人家的手筆。”
“六師孃?你師傅到底是誰?!”姜太阿駭然。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陳奇聳了聳肩,
“你不配。”
姜太阿聞言,心中驚懼無比。
能在劍道門這麼多高手面前,偷樑換柱救下南宮鎖玉,這本就是一件十分離奇的事情。
更不用說,陳奇口中的這個師傅,居然能培養出陳奇這麼年輕的一個金丹強者!
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慢着,傅玉兒……南宮鎖玉,陳奇,你我都是修士,追求的是逆天而行,得道長生。”
姜太阿見南宮鎖玉殺氣騰騰,也頓時慌了神,連忙告饒,
“當初南宮家族的事情,是一場誤會。這樣,你們如果肯放了我,我願意提供我所有的資源,供你們修煉!”
“這些年,在劍道門之中我的地位,南宮鎖玉你是知道的,我手上有不少的寶貝和丹藥,足以讓你們修爲提升一大截!”
“而且,我手裏還有一個關於劍道門的祕密,是有關於我劍道門祖師的祕密,如果誰能解開這個祕密,得道飛昇也不是什麼難事!”
感受到生命威脅,姜太阿立刻擺出條件,哀求兩人。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如今修爲深厚的姜太阿?
他修煉了一輩子,縱橫一生,又怎會想這個時候殞命?
爲了活命,他什麼都豁得出去,骨氣是什麼,尊嚴是什麼?
能有活命重要?
“這些話,你不如和埋藏在這裏的南宮族人去說。”
南宮鎖玉冷笑看着他,
“他們肯原諒你的話,我再回來告訴我,我就放過你。”
“傅玉兒……你,你這是要我死!”
“沒錯,我今天,就是要你死!”
“你……你不能——”
手起劍落。
南宮鎖玉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手裏的止戈劍,狠狠地刺入了姜太阿的心臟中。
一代劍道門強者,縱橫一世的金丹修士。
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