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的地下巢穴,外道魔像前,帶土活動着新安裝好的右臂,轉過身,左眼已經纏上白色的緞帶。
他伸手拿向一旁石臺上的橘色面具。
白絕說:“好歹已經移植了雙眼,面具是不是該換一副?”
帶土自顧自地拿起面具後,佩戴在臉上,這纔回答白絕的疑問:“柱間細胞,無法抵消雙眼萬花筒失明的副作用,左眼,我打算在特殊情況下解放。”
白絕:“何爲特殊情況?”
帶土:“就比如,宇智波佐助,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
白絕:“好吧,那傢伙一再壞我們的好事,而且實力強到連長門都打敗了,確實不得不防着!”
對於如今的佐助,是否真正超越了長門,帶土不置可否,右眼瞥向白絕:“黑絕最近沒和你在一起啊?”
白絕攤攤手:“那傢伙,自從封印了七尾之後,又悄咪咪地離開了,說是你逮到八尾之後,準備封印的時候,通知一聲它就到了。”
帶土收回目光,心思流轉:黑絕,斑當年用陰陽遁留下的意志產物,也是斑用來監視我的手段,雖然它不具備太強的戰鬥力,不過留在身邊,終究是個麻煩,待尾獸們封印完畢,就將它處理掉,以絕後患吧!
當然,這番心思,他沒有當着白絕的面說出來。
他坐在石椅上:“八尾奇拉比,有動靜了嗎?”
白絕:“八尾姑且沒有音訊,不過他的大哥雷影,倒是有消息了。”
帶土:“怎麼?”
白絕:“鬼鮫前往雲雷峽途中,被雷之國的暗哨發現了,雲雷峽覆滅,奇拉比音訊全無,雷影理所當然地以爲自己的弟弟,死在咱們手中了,大發雷霆一番後,準備召集五影,聯合起來討伐我們呢!”
帶土低眸冷笑:呵……奇拉比明明有機會反殺鬼鮫,偏要佯裝死在我們手中,自己偷跑出去玩耍,鬧得忍界大戰都要爆發了,該說他神經大條呢,還是唯恐不亂呢?”
“罷了,既然雷影咬定是我們幹掉了八尾,那就變成現實好了!五影會談的召集,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我們將八尾收入囊中了!”
白絕:“問題是,我們人手嚴重不足啊,除非你打算親自上陣。”
帶土道出自己不能親自上陣的理由:“佐助知道八尾是我們的目標,不能排除他會從中作梗,我的雙眼,必須用來應對佐助這個變數!”
“咦?”
這時,白絕神色突然一變。
帶土:“怎麼了?”
白絕:“我們正缺少人手,兩個失蹤人口就回歸了,你說這巧不巧啊?”
帶土:“失蹤人口?”
白絕:“我的分身,在火之國邊境附近,目擊到了,從一尾封印之後,就下落不明的水月,重吾!”
“那兩個傢伙,不會是被大蛇丸再次馴化,來摸我底的吧?”
帶土起身。
“我去確認一下……”
……
火之國邊境附近的樹林中,水月和重吾大搖大擺地走着。
水月抱怨個不停:“天殺的大蛇丸,我們好不容易纔脫離曉,轉眼就把我們送回去,真是不拿別人的命當命!”
重吾問:“你不是一直想留在那個阿飛身邊,伺機爲你的哥哥報仇嗎?回到曉不是正合你的心意?”
水月捧着後腦勺,望着夜空高掛的滿月,說道:“自從做了那個夢之後,我突然看開了很多事情,比起打打殺殺,我更想過太平安閒的日子,就算我殺了阿飛,哥哥也回不來了呢,再說,我跟在大蛇丸手下做事,也殺了不少人,如果那些人的家人都來找我報仇,我十條命都不夠還的,所謂的忍者,就是生死由命,怨不得任何人。”
咻!
正在水月發表自己新的人生感悟時,那晦暗不祥的黑色旋渦,在前方虛空驟現!
帶土落地後,幽冷地問道:“呦,別來無恙的,兩位!”
火雲袍袖間,一根黑棒落在手中,帶土冷酷前行:“廢話少說,一尾封印之後,你們就從人間蒸發了,連白絕們都無法查出你們的行蹤,說說吧,這將近半年的時間,你們在哪裏,又做着什麼?”
帶土身上那畢露無餘的殺意,讓水月抖如篩糠,連事先準備好的說辭,竟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那,那,我我……怎麼,呃。”
帶土:“舌頭捋直了說話啊?還是無話可說了呢?”
“嘔嘔嘔……!!”
過分緊張,水月直接嘔吐了起來。
重吾硬着頭皮道:“我們……當時,封印了守鶴,宇智波佐助闖了進來,我們被抓走了!”
帶土:“然後呢,他又派你們到我身邊來,接應他們,準備營救那個叫‘長門’,是吧?”
重吾緊攥着拳頭:“我們是趁他們不注意,逃出來的!至於你說的長門,我們不認識!曉在我們落難的時候,給了我們容身之處,我們從未再生過背叛曉的想法,事情就是這樣,信不信由你!”
帶土:“不,信不信,不是由我,而是取決於——‘幻術’!”
咔!!!
帶土手掌,扼住水月的喉嚨,將之抓到半空中!
水月嘴角還掛着嘔吐物:可惡……他實力是不是比過去更強了?被他眼睛注視着,我甚至連水化都做不到!
滋!
帶土右眼對上水月的瞳孔。
“我信不過你們,爲了我好,也爲了你們自己好,如果通過了我的幻術檢驗,就讓你們重新加入曉,如果通不過,我賜予你們的寫輪眼,就乖乖還來,然後長眠在此吧!”
——幻術·寫輪眼!
水月的瞳孔劇烈顫抖,整個人都進入了失神狀態。
帶土幽冷發問:“一尾封印之後,你們去了哪裏?”
水月木訥:“被宇智波佐助佐助抓走了,這半年一直被他們囚禁着!”
帶土又問:“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水月木訥:“趁他們外出,我們逃了出來……”
帶土扼住水月喉嚨的手,緩緩放下。
“呼,呼,呼……”
水月大口喘息着,想着臨行前,和佐助的對話。
“重吾,水月,你們回到曉,最難過的一關,就是宇智波帶土的‘幻術’,那將直接決定你們的生死。所以,我會給你們的‘寫輪眼’,上一道‘幻術保險’,當中幻術時,幻術保險就會發動,說出由我所預設的話語!”
“萬一,我是說萬一,被對方察覺了嗎?”
“那樣的話,你們就自由多福吧。”
“喂……#!”
咔!!!!
帶土的手掌,毫無預兆地再次扼住水月的喉嚨,寫輪眼再次發動!
——“開玩笑的……爲了以防萬一,幻術保險,我給你們上了兩重!”
再次陷入幻術前,水月百感交集:“宇智波佐助,真有你的……”
滋……!!
再次陷入幻術,帶土問了同樣的問題,但是,答案依舊如是。
第二次幻術結束後,水月精神負擔過大,陷入了昏厥!
重吾攥拳,沉聲道:“你也準備,用同樣的法子,來試探我嗎?”
“不必了。”
帶土冷漠轉身:“隨我來吧,一有八尾的消息,我們就立刻出發!”
他已然決心:不管這兩人身上有沒有貓膩,利用他們,配合鬼鮫,狩獵八尾後,立刻處理掉,不留後患!
重吾俯身,將水月攙扶在肩上,看向帶土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厲色,摸了抹忍具袋中,‘飛雷神’的苦無。
然後……他攙着水月,不動聲色,跟上帶土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