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仙人客套地挽留:“不再多留些時日了嗎?”
佐助禮貌道:“多謝您的美意,但俗務纏身,不便久留。”
話說……她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我記得她的人身,是個年邁老嫗啊?
“也罷……”
白蛇仙人在煙霧繚繞中,慵懶地坐起身,從吊帶的胸口,取出一幅卷軸!
卷軸從寶座上展開,鋪在臺階,呈現在佐助面前!
“這是我,龍地洞的全通靈契約,按上你的手印,我龍地洞三代蛇王之後的大蛇,你可以任意通靈助戰!”
佐助難掩詫異。
古往今來,能有這種權限的可不多,參考自來也和妙木山。
以仙家的說法,稱之爲——‘仙緣客’,代表着共進退,共患難的情誼,以此爲前提,仙家也可對仙緣客進行‘逆向通靈’!
鳴人被黑絕所俘,爲何不讓妙木山對其進行逆向通靈呢?原因正在此,這個時期的鳴人,尚未與妙木山聯繫到如此地步!
白蛇仙人的盛情,佐助知道重量,故坦誠:“有件事晚輩必須說清楚,萬蛇,曾被我拿來作爲擋箭牌而死,如果您介懷的話……”
白蛇仙人擺手打斷:“老身知道,所以入洞試練之時,老身有意將眼鏡蛇王,分配到兜小子那邊,至於眼鏡蛇王那邊,你不用介意……萬蛇就不是他親生的。”
三人驚愕:“什麼……!?”
白蛇仙人喃喃道:“那傻小子也真是,眼鏡蛇和水腹蛇結合,怎麼可能生出蟒蛇呢,就因爲沾了紫色,它就信了,我們本不忍心拆穿,最後也是沒辦法了……”
藥師兜推了推眼鏡,問:“那它還好嗎?”
白蛇仙人道:“好,好得很……正在後山練鐵頭功呢。”
佐助的憂慮消除,在全通靈契約卷軸上,烙印了自己的手印。
唰!
卷軸收起,白蛇仙人重新放回胸口,她轉目看向侍奉於座下的湍津姬。
湍津姬端着托盤來到佐助面前。
托盤中,是一幅畫卷。
佐助:“這是?”
白蛇仙人說:“打開看看。”
佐助捋起袖子,用雙手接過畫卷,徐徐展開後。
畫的背景,是浩渺的雲海,和巍峨的山川,一尊渾身佈滿黑羽的大蛇,在雲間騰挪,見首不見尾!
就算是佐助不懂得書繪,也能看出這幅畫筆走龍蛇,大氣磅礴,煞是不凡。
但他注意力,並不在這幅畫本身,而是畫中的那條黑蛇。
白蛇仙人道:“是不是感覺,很眼熟呢?”
佐助點頭:“這畫得,莫非是第四代蛇王中的‘黑炭大蛇’?”
白蛇仙人說:“你且看那雲下的山川,黑炭如果放在那畫上,恐怕只是一個小黑點吧?”
佐助:“這倒也是,而且雖然形貌相仿,氣勢卻截然不同,尤其是,眼神。”
佐助被畫中蛇那威儀的眼神,深深吸引了,專注於其上。
嚓……!
突然,那畫中蛇似乎活了過來,一股驚人的殺息,肆虐在佐助心神中,讓他手中的畫卷,都險些落地!
他神色微凝,終於意識到……這絕不單單是一幅畫!
白蛇仙人慵懶之態收斂,單手撐着寶座,緩緩坐起身來,道出畫中蛇的來歷。
“千年前,龍身剛在這龍地洞開山立派,有一條大蛇,實力和老身相近,它的名字叫‘黑羽’,它不願留在龍地洞中,和老身平起平坐,便到外界闖蕩,開闢洞府,憑着強大的力量,獲得了衆多信徒,人們尊稱祂爲「羽蛇神」!”
佐助流露出詫異神色。
他在閒暇時,曾聽大蛇丸說起過‘大地四神’的傳說。
在這片土地上,從忍宗創立的時代,便存在四尊本土神。
死神、邪神,羽蛇神,稻荷神!
代表着——魂,咒,力,智,四種神力!
羽蛇神,正是大地四神中,戰鬥和力的象徵!
沒想到……那羽蛇神,竟和龍地洞有着淵源。
佐助:“黑炭大蛇……就是羽蛇神的孩子?年齡似乎對不上吧!”
白蛇仙人:“黑炭是黑羽在千年前留下的蛇卵,吸收龍地洞的仙力孵化而生的,它將來有希望成爲第二代的羽蛇神……”
佐助:“第二代……神也能傳承嗎?”
白蛇仙人笑着道出隱情:“本來就是能傳承的呀,你通過大蛇丸見過死神了吧?死神是大地四神中最古老,也是最原始的,在六道仙人的年代之前,死神就存在了……死神每隔一百年,就會死去,並將神力延續傳承到面具上,迄今爲止,已經傳承了二十七代。
佐助:怪不得,漩渦一族的納面堂中,有二十七個面具,原來那些都曾是前代死神寄宿過的……
“這麼說來,這幅畫。”
白蛇仙人道:“沒錯,黑羽死前,將自己的神性附在了這幅畫上,被選中的蛇,才能得到羽蛇神的神力,成爲新的羽蛇神,它的孩子黑炭,是最有希望的,不過,在那之前,要先將這幅畫中神性激發……”
佐助問:“如何激發?”
白蛇仙人道:“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黑羽生前十分高傲,需要磕十萬個大頭,才能激發。”
佐助問:“什麼叫磕大頭?”
白蛇仙人目光掃向兜:“兜,你來做個示範吧。”
“啊……”
只見,兜來到座下,雙膝跪下,軀幹拉直,雙手伸平,然後整個軀幹都趴了下去,就像五體投地一樣!
然後,軀幹擡起,恢復跪姿之後,緩緩站起。
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但兜卻滿頭大汗。
白蛇仙人道:“和體力無關,滿懷誠心的磕大頭,是十分耗費氣力的,連磕上一百個,能讓你躺在牀上,一個月都下不來!”
佐助說:“如果心不誠呢?”
白蛇仙人:“心不誠就不靈,磕一百萬個都沒有用的。”
佐助搖搖頭:“那我恐怕是無福消受了,這羽蛇神再強,我都無法對它產生虔誠之心,所以,這幅畫,還請您收回,贈與有緣人吧!”
白蛇仙人笑道:“你倒是實誠,但這事也不必你親力親爲,有人願意代勞的話……不過,代勞者必須滿足一個條件。”
“不是其他神的契約或眷屬者,亦或更深層的聯繫者,所以,大蛇丸,和藥師兜都是不可以的。”
藥師兜:“啊?我……也不可以嗎?”
白蛇仙人:“你已是我的女婿,只能拜我,怎麼能拜羽蛇神呢!”
藥師兜:“女婿……!?”
白蛇仙人:“怎麼……嘗過鮮,就不認賬了?”
藥師兜:“這,不,不敢……”
田心神姬:“桀桀~。”
佐助道謝後,收下羽蛇神的畫卷,向白蛇仙人辭行。
龍地洞外,大蛇丸早已等候在此,看見面貌煥然一新的三人,知道此行收穫頗豐。
呲呲呲……!
一條白蛇,從大蛇丸衣袖中探首,那蛇的眼睛……赫然是鏡的萬花筒!
“兜,我先爲你恢復右眼的光明吧!”
滋!蛇的視線,對向兜蒼白的右眼!
——天火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