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那使用伊邪納岐後失明的右眼,消失的瞳仁,在顫動中漸漸浮現!
“呀……!!”
這隻失明多時的眼睛,在習慣黑暗後,視網膜被突然接收的強光刺激,兜猛然閉上眼睛,捂着右眼,眼淚從指縫中淌下!
兜緩緩分開手指,模糊的視線,在盪漾中,變得清晰。
兜在喜悅中感慨:“使用了伊邪納岐的眼睛,真的恢復光明瞭,這就是鏡的雙眼‘天火明命’嗎,太不可思議了!”
滋!
大蛇丸袖間白蛇的雙眼,退成三勾玉,縮回大蛇丸的袖口。
天火明命,因其獨特的瞳力,需要集合雙眼才能發動,而且不能連續使用。
鼬問道:“如果用那雙眼發動了伊邪納岐或者伊邪那美會怎樣?”
大蛇丸說:“在伊邪納岐到達時限後,或者伊邪那美成功後,會走向失明,但在天火明命的瞳力恢復後,會再度重現光明。”
鼬喃喃:“也就是說,間歇性地失明嗎……”
大蛇丸細細打量着兜:“兜,你體內的仙力,要猶勝當年呢……”
兜說道:“啊,現在的我,應該不至於拖大蛇丸大人後腿了!”
大蛇丸:“如今有了天火明命作爲保障,不再懼怕萬花筒失明的風險,兜,回去之後,坷的左眼,也由你繼承吧!”
兜蘊育着‘布刀倒命’的右眼,是宇智波帶土的父親,宇智波坷所開啓,左眼同樣也被大蛇丸掌握着。
“啊,對此,我已有覺悟了!”
滋!兜的右眼,三勾玉轉動而出,隨之轉爲萬花筒。
——布刀倒命!
咻!
流轉的旋渦,帶着衆人,返回蒼月島上!
七番戰,還有三日。
兜將左眼也完成了替換,大蛇丸爲鼬移植了些許柱間細胞,仙藥帶來的強大體魄,讓鼬輕鬆克服了柱間細胞帶來的負擔。
柱間細胞不是爲了讓鼬使用木遁,而是爲了接受止水的眼睛做準備。
翌日,在鼬的指引下,兜將止水的棺材,帶回了蒼月島。
鼬當年終究是不忍止水化作冢中枯骨,所以對屍體做了防腐處理,止水遺體的容貌,和跳崖時別無二致,只是雙手平放在胸前。
連佐助也提前結束了七番戰的籌備修行,一同見證着開棺。
止水對他而言,也是個親切的長輩,無異於第二個兄長。
“要穢土轉生嗎?鼬。”
鼬其實有很多話,想要對止水說,但他想得更加深遠。
“止水是憑藉自己意志選擇的死亡,如果我告訴他,忍界的未來,將有一場人力無法阻擋的災難,他一定會選擇留下來的,逝者已逝,讓他安息吧!”
“那好,開始儀式吧!”
在衆人肅穆的注視之下,大蛇丸蓋上棺材,棺木周圍,刻畫好複雜的儀式圈,他長髮無風自動,雙手結出一連串的印法!
——禁術·親轉憑血!
轟隆隆隆……!
棺木緩緩沉入儀式圈中,血線一樣光芒,流淌到術式中間,鼬的身軀之上!
隨着血液一陣翻涌和沸騰!
鼬在恍惚間……看見面前出現的止水幻影,正微笑着衝他道別!
“止水……!”
“啊,我會的……”
原來,止水的靈魂,一直沒有離開嗎……
“止水,見到我父親,母親,以及族人們,請告訴他們,我已經找到了全新的道路!對他們做出的事情,待一切結束後,我一定會親自向他們贖罪的!”
止水的靈魂,微笑着閉上雙眼,身軀緩緩散盡,靈魂歸於淨土。
——“永別了,鼬。”
——“再見了,止水。”
當沸騰的血液平息,鼬已然變成了宇智波止水,在血緣上的‘兄弟’!
那之後,兜爲鼬移植了止水的雙眼。
萬花筒的融合,需要時間,在融合完成之前,鼬都必須雙眼裹着緞帶靜養。
將鼬替換下來的眼睛,裝入到瓷瓶中,走出鼬靜養的房間,向大蛇丸等候在外,說出了內心已久的疑問。
“大蛇丸大人,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
大蛇丸笑道:“被替換下來的萬花筒,能否再次用於移植?”
“是這樣……”
“萬花筒失明的本質,是封印,封印之後,那份力量去了哪裏,你想過沒有?”
兜:“啊……!!難道說!!”
大蛇丸:“是的,瞳力會留在開眼者體內,等待着寄主的眼睛,隨着永遠的光明開啓,常住世間!”
兜:“那……瞳力會封印在體內,對獻出眼睛的寄主而言,也是一樣的吧?被封印的瞳力,又是如何被宿主繼承呢?”
大蛇丸:“所以,永恆萬花筒的開眼,還需要另一個隱藏條件,即是——寄主的死亡,才能將已封印的瞳力還原,而被宿主所繼承!”
兜恍然:“原來如此,所以,兄弟兩人互換雙眼,就僅僅是互換雙眼,誰都不會開啓永恆萬花筒寫輪眼!”
兜:“那如果用天火明命,將鼬這雙替換下來的眼睛,重新恢復光明會如何呢?”
大蛇丸:“已經封印的瞳力,會從鼬身上,再次迴歸這雙眼睛,就單純的結果而言,鼬僅僅是移植了止水的雙眼。”
兜:“原來如此,天火明命的本質,是重現瞳力的瞳術,而非複製瞳力的瞳術,我這樣理解,應該就是沒錯了!”
大蛇丸深深注視着,兜繼承自‘坷’的雙眼。
那雙眼,早晚會與帶土的神威萬花筒結合,變成嶄新的瞳力,佐助君十分期望着,能再次爭取帶土,成爲我們這邊的人,就現狀而言,這似乎相當有難度……
如果帶土真的爭取不來的話,兜……繼承那雙眼的人,將是你!
兜推了推眼鏡,正色道:“對了,大蛇丸大人,關於三日之後,佐助君,七番戰的對手……”
大蛇丸:“雷影爲討伐‘曉’的五影會談召開在即,八尾仍在逃,九尾下落不明,帶土似乎認爲,八尾和九尾都被提前藏起來了,他極可能像前世一樣,在五影會談上,向五大國宣戰……”
兜神色嚴峻:“這,要何如是好?”
大蛇丸嘴角上揚:“現在當然不適宜開戰,所以嘛,‘兩頭’都要行動,七番戰,將分上半場和下半場,佐助君分別同‘五影’和‘帶土’對戰,至於順序嘛,就要看帶土那邊,能否抓住最後的兩天,發現八尾奇拉比的行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