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顧舟還清醒,能把昏睡過去的祁賀帶走。
本來江野還不知道顧言酌也醉了,直到他忽然一頭垂到江野肩膀上,手抱着人,嘴裏嘟囔着,“媳婦,我媳婦,真香,我的,嘿嘿。”
就最後那兩聲癡漢笑,都是顧言酌平常發不出的聲音。
江野收拾好殘局,搭着顧言酌往家走。
他沒有用異能,兩人就慢慢的走。
顧言酌頭捯靠在江野肩膀上,略有些硬的頭髮撓得他有些癢,還有近在咫尺的呼吸聲,聲聲入耳。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也來得格外的早。
江野穿得單薄,現在已是感覺冷了,倒是和顧言酌貼近的一邊沒什麼寒涼。
可能是冷風灌入腦,把江野的腦子凍僵了。
他竟對着睡着的人說:“顧言酌,我冷。”
說完,江野覺得自己是個傻逼。
他走了兩步,就聽見顧言酌嘟囔,“小野,不冷,我抱着你。”
說着還想把手臂從江野肩膀上撤下來,被江野拉住。
“瞎動什麼,你重死了。”
身上是冷的,心裏卻是暖暖一片,整顆心都在熱烈跳動。
“顧言酌,對不起。”江野低聲看着自己和顧言酌的鞋子,最後三個字隱入脣齒間。
顧言酌好像沒聽清楚,嗯了一聲。
他以爲江野在叫他。
江野把顧言酌送回了顧家,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撲倒在牀上。
鼻尖好像還能聞到顧言酌氣息。
好一會,他問818:“怎麼樣了?”
818:“有人拍了你們很多照片。”
“嗯。”江野悶悶出聲。
他睡了一覺。
晚上,江野從牀上起來,穿上拖鞋,打開門走了出去。
按照818的提示,他解開密碼鎖,從江父櫃子裏拿出一張卡片,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原路返回。
第二天,江野一早就被人敲玻璃的聲音吵醒。
他好笑:“你就不能走大門進來嗎?”
顧言酌沒說他怕江父不讓他進。
他抱着江野,手上也不老實。
江野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擺爛了這麼久,該活動活動了。”
他們來到登記處,除了外來人口登記,裏面還有很多可以接的任務,就像僱傭兵一樣。
江野選擇好後就找人登記,“消滅一隻四級喪屍。”
登記的人再三確定:“是消滅一隻四級喪屍嗎?只有你們兩個人嗎?你確定嗎?”
江野再三確定後他完成登記,把單子交到江野手上時還在勸江野三思。
“我確認好了,謝謝。”
對着兩人離去的背影,登記人員不禁爲他們感到惋惜。
果然還是年輕人,有點力量就熱血爆棚。
上面提供的信息是在和p市相鄰的城市。
江野打算明天出發,知道他要走,江母捨不得,這才幾天,她不想江野再離開。
不過她知道江野終歸還是會離開這個基地,或許待在外面對江野來說更好。
臨別,又哭成了淚眼。
顧母也是萬般不捨,可也無可奈何,只能千叮萬囑。
......
凜冽的寒風不放過一絲能夠進入的地方,只要有縫隙的地方,都有它們的身影。
路上凝結出一層寒冰,要是走快了,還打滑。
他整個人裹在雪白的襖子裏,配上那一頭藍毛,襯得他更白,在陽光下竟有些透明,有種不真實的美。
顧言酌看着,有種江野會忽然消失的錯覺,讓他不由抓住江野的手,感受到那真實的體溫,才讓那顆飄忽的心安定下來。
兩人沒急着去殺喪屍,就在街道上閒逛起來。
以江野的話來說就是隨緣,說不定他們走的路剛好就是那隻喪屍藏身的地方。
顧言酌聽了就笑,“都依你。”
反正每次找喪屍,江野指的路都很準。
這次也是如此。
在進入某一條街道,兩人停下腳步,他們感受到同類的氣息。
江野在顧言酌臉上吧唧一口,“你去幫我把那枚四級晶核拿來好不好。”
顧言酌想了想說:“這次我會有什麼獎勵。”
江野還沒說,他道:“我先使用第二個親親好不好。”
江野笑着閉上眼。
一吻畢。
“這次還是隨你,如何?”
顧言酌還裝作苦惱狀,“有點想不到,等我回來告訴你。”
江野看着顧言酌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爲止。
“統哥,你說,這幾天p市會下雪嗎?這天這麼冷。”
江野朝着相反的方向,一步步遠離。
覺得差不多,那些人應該不會返回去找顧言酌了,江野停腳。
他的語氣帶着不屑,“跟了這麼久,還不出來?”
一分鐘後,街道上無動靜。
江野從地上撿了根鐵棍,剛拿上去凍得他一激靈,面上還是風輕雲淡,“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
了字消散在風中。
江野瞬間來到離他最近的一個人面前,和麪色嚴肅的死神唯一不同的是他臉帶笑意。
等他接連解決完兩人,剩餘的人才紛紛現身把他包圍起來。
江野甩了甩手上的鐵棍,真凍手,“終於捨得出來了?”
他一躍而起,剛要對一個人揮棍,身體就軟軟倒下。
他身後有一支麻醉劑。
“媽的,要不是準備了喪屍麻醉劑,還不一定能拿下他。”
“隊長,那還有一隻怎麼辦?”
“上面的主要目標就是這隻喪屍,那隻離得太遠,不管了。”
“不過這小模樣長得真不錯。”
有人想用手去摸一下江野的臉,被制止:“別惹事,你忘了上面怎麼說的?一根手指頭都不能碰。”
幾輛車從城市駛出,沿小路開到p市。
在約定好交接的地方,所有人都戴着面罩,看不見模樣。
戴面罩的人問:“喪屍呢?”聲音機械生硬,做了僞造。
開車的道:“車上,先給東西。”
戴面罩的人扔給他一袋東西,瞧見裏頭滿滿的東西,頓時眉開眼笑,下了車。
面罩人上了車,把裝着江野的車輛開走。
車子開了半小時,左轉右轉,開進一個隱祕的倉庫內。
裏面有另一對人。
開車的人停下車,走到一個身着白褂男人身邊,很恭敬道:“教授,喪屍在車上。”
被稱爲教授的男人打開車廂,看見江野的時候,呼吸不由粗重起來。
“終於得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