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拿到晶核,在他剛要用異能,那隻臉上烏漆嘛黑看不清臉的四級喪屍突然開口,“是你,你是喪屍!”
這隻四級喪屍就是陳冰,在把那些拋棄自己和妹妹的人全部殺光後,他就一隻喪屍獨自流浪。
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顧言酌,他還記得那天給自己食物的人,最起碼,妹妹走前還喫飽了。
對於這兩人他是感激的,不過最主要的還是那個藍髮的少年。
只不過他沒想到,當時開車的人竟然是喪屍,又想到那個少年說沒有食物,所以自己當初是攔下了兩隻喪屍的車。
聯想到這,陳冰也沉默了。
陳冰說出自己就是那個攔車的人,顧言酌也就想起來了。
不過陳冰怎麼會變成喪屍,他沒興趣知道。
爲了讓小野知道不是因爲他打不過四級喪屍,顧言酌決定把陳冰帶到江野面前,他可是因爲是熟人才不出手,真不是他弱。
知道是去見那個藍髮少年,陳冰心裏也很期待,沒反抗。
當初一別,他們依舊那般,自己倒是物是人非。
陳冰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遠遠就沒見到江野的身影,顧言酌擰起眉頭,腳步加快。
他站在一開始離開的位置上,回顧四周。
小野,不見了。
這五個字在他腦子裏橫衝直撞。
陳冰不知道他爲什麼停下,不過看他難看的臉,大概能猜到。
無數微小的電流流竄在顧言酌身上,同時一股恐怖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城市中的喪屍無一不瑟瑟發抖。
“找!給我去找!”
陳冰暗暗心驚,身體中也有種被驅使的力量,想要控制他的身體,費了一番勁才把抵擋住顧言酌的命令。
一天時間,足夠顧言酌把城中翻個遍。
但是,沒有,沒有,沒有。
沒有江野的身影。
他就像是憑空消失。
顧言酌不相信江野會離開,他的小野一定是被人帶走!
誰!是誰!
顧言酌怒氣噴薄,眼中帶着嗜血,他的憤怒在p市都能隱隱聽到。
平南基地連夜召開會議。
“聲音是從z市傳來,看來那裏出現了一隻很強大的喪屍。”
“我倒想知道發生了什麼,讓那隻喪屍發出這樣憤怒的聲音。”
“不管爲什麼,我們要做好準備了。”
“讓一部分做任務的異能者回來。”
“z市比q市離我們還要近,是要做好準備。”
“感覺這隻喪屍比q市的還要強大。”
“這隻喪屍是憑空出現,我們事先壓根就不知道,沒有充足的準備,他和q市的不一樣,我們沒辦法再次包圍一座城市。”
“希望他不要那麼快到p市來。”
“希望吧。”
參加會議的人憂心忡忡,江父和顧發相視一眼,臉上更是難看。
會議結束。
江父和顧父慢慢走,一前一後進入顧父的辦公室。
江父把門鎖上,顧父拉上百葉窗。
確定不會有人會聽到他們的對話才落座。
江父:“我記得倆孩子就在z市吧。”
顧父從抽屜裏拿出耳機,把其中一頭遞給江父,緊接着點開一個儲音器,一聲怒吼播出。
江父驚訝,“這是?”
顧父取下耳機,擔心道:“這聲音很像言酌的聲音,你說發生了什麼讓他這麼憤怒。”
江野和顧言酌什麼身份兩人一清二楚,突然出現在z市的強大喪屍也極有可能是他們,而顧言酌那般......
江父忍不住想到自己兒子身上。
他匆匆離開。
在顧言酌把z市翻個底朝天時,顧舟被一個小孩攔下。
“叔叔,這是一個哥哥讓我給你的。”
說完就跑開,那個長得很好看的哥哥給了他們家一大袋食物,小孩可喜歡他了。
顧舟不明所以,小孩給他的是由一張卡紙摺合成的信封。
他邊往回走邊拆開信封。
突然,他停下腳步,臉上血色漸漸消失,回頭往祁賀的住所跑去。
在祁賀的住所,祁賀看完信,又看着被放在桌子上的卡片,這是一張通行證,還是最高權限,在基地可以通行無阻。
信封內有一張紙,外加就是這張通行證。
信中講述了平南基地研究所捕獲了一隻藍頭髮的五級喪屍。
只有這麼短短一句話。
顧舟急切問:“老大,會是江野嗎?”
可江野是藍髮不假,可他不是個人類嗎?不管怎麼樣,他都想去一探究竟。
和焦躁的顧舟不同,祁賀只覺得這封信的來源十分可疑。
如果江野真的是喪屍,並且被研究所捕獲,那麼是誰寫下了這封信,還讓人交給顧舟,更重要的是,那張最高權限的通行證,可不是那麼好搞到的。
祁賀:“別急。”
顧舟坐立不安,“我怎麼不急,研究所裏的是什麼人?那都是一羣瘋子,尤其是那個姓方的,江野要是落到他們手裏......”
方旭這個人祁賀也有所耳聞,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末世剛開始那會,喪屍是一批一批往研究所裏送,屍體也是一批一批往外出,個個慘不忍睹。
祁賀雖然疑惑信的來源,但不管信上是真是假,祁賀得弄明白。
第二天,祁賀幫他通過了瞳孔測試,顧舟拿着通行證,穿着白大褂成功進入研究所。
進入研究所的第一天,他拿着通行證四處逛了逛。
可有一部分房間是沒有窗戶的,他根本看不到裏面的情況,他也不可能拿着通行證把那些沒窗戶的房間一個個打開。
就在顧舟束手無策時偶然聽到兩個女研究員路過聊天。
“他長得真好看,看着好小。”
“那又怎麼樣,還不是個喪屍。”
“但是他有意識,和我們又沒有什麼差別,會痛會流血。”
“說實話,我已經不敢去那個房間了,他看着太像是個人類了。”
“我也是。”
顧舟心一動,跟在她們身後,不論去哪都會跟着。
因爲顧舟沒有住的地方,他也不想回去,晚上就待在研究所。
等那兩個女研究員回房休息,他就在附近找個位子坐着,手上拿着他隨手抽出的文件。
第二天,兩人回到研究所,顧舟觀察發現她們在準備一些器械。
他走上前幫着一起整理,女生髮現好像沒見過就問,顧舟說自己是新來的。
研究所有時候也會進新人,來自各個城市,經過審覈後才能進入研究所,所以兩個女生也沒懷疑什麼,只是說:“那帶着你的人了。”
哪有什麼人帶他,顧舟只好胡扯,“在檢驗結果,沒什麼事給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