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劇情崩離譜了 >第132章 倔強小可憐和精神病4
    溫以時想走卻被江野抓着來到餐口取食物喫飯。

    冷硬的下頜線使得江野整個人看上去就不近人情,在拿到食物後,他把溫以時拉上樓。

    手腕被極大的力量攥住,溫以時難以掙脫,他不知道江野這個單薄消瘦的身體裏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溫以時被帶到江野的房間。

    “江野。”

    溫以時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自己的名字。

    而這個名字昨晚出現在他門口。

    江野烏黑深邃的眼眸盯着溫以時看,手指攥在溫以時手腕上摩挲。

    “你叫什麼。”

    他的聲音冷而銳,讓人難以忽略。

    溫以時把手臂往身體拉,江野放了手。

    溫以時沒有回答江野的問題,而是快步往外面去。

    ‘唰——’

    泛着寒光的手術刀從溫以時臉側劃過,鋒利的刀刃削下幾根頭髮。

    溫以時渾身發涼,彷彿被定住在原地,不敢動彈。

    江野掐着嗓子,聲音像是一條陰冷的毒蛇纏繞在溫以時身上,慢慢爬上他的脖子環繞收緊,溫以時感覺呼吸不便。

    “不要走,我會割了你的脖子。”

    溫以時緩慢轉身,苦笑道:“你想讓我幹什麼?”

    以爲是光明,沒想到只是從一個深淵掉入另一個深淵。

    “過來。”

    溫以時走了過去,躲避江野的眼睛。

    “睡上去。”

    溫以時躺在了牀上,在他錯愕的眼中,江野也上了牀,兩人貼近,甚至蜷縮在溫以時懷裏,不一會就聽見他呼吸平穩。

    睡着了?

    溫以時想要往下看,頭還沒低下下巴就抵上一個堅硬物體。

    瞳孔張大,一把刀抵在他下巴上。

    “別動。”

    溫以時不敢再動,睜着眼用一個姿勢躺在牀上,肩膀麻了也沒動。

    沒有時間標誌,溫以時只能艱難捱着。

    難得睡個好覺,江野還沒睡足就被吵醒。

    推門而來的幾個醫生護士看見牀上的兩人震驚不已。

    江野從來不讓人近身,不然就會發瘋,在醫院待了幾年也沒見過誰靠近他。

    這個新來的也是膽子大,不怕江野殺了他。

    江野從牀上看向來人。

    稍有倦意的眼睛再次眨眼,睜開後眼底清明,還有難以遏制的怒火。

    江野翻身從牀上下來,身姿矯健,不知道從哪摸出來的半截木棍被他拿在手上,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

    醫生們對他的情況很瞭解,在江野有所行動的時候就避開,兩個身強力壯的醫生張開一張結實的大網,給沒有防備的江野套在裏面。

    在他們壓制江野的時候,一個護士把溫以時扯下來,趕到門口,房門重重關上。

    隔着一扇門,溫以時聽到江野在裏面撕心裂肺的嘶吼聲,他好像正在經受磨難。

    野獸被人類用網結結實實困住,在藥水的注射下不甘閉上眼睛。

    溫以時站在門口。

    他看不見裏面的場景,卻動了想要進去的心。

    摸着脖子上不再流血的傷口,溫以時心中情緒交織。

    江野救了他,帶他喫飯,給他送包子送藥,溫以時很感激。

    後面江野的粗暴和不容拒絕也讓溫以時惶恐不已。

    這個醫院,明面上打着幫助同性戀患者治療疾病,暗地裏卻囚禁起來醫院的病人,甚至毆打傷害。

    溫以時走下樓,在醫院裏走走。

    他遇到了不少人,不去出口的地方看看,這裏還真像是個普普通通的醫院。

    溫以時在一個長椅上坐下,眼睛放空看向一處。

    “嘿,你是新來的嗎?”

    旁邊一道聲音把溫以時的思緒從無盡的虛空中拉回。

    他看過去,是一個年齡看起來不大的男生,可能纔剛成年,笑臉盈盈。

    溫以時扯動嘴角,“嗯。”

    “我叫南硯。”南硯目光停留在溫以時臉上。

    “溫以時。”溫以時是沒什麼心情想去結交新朋友。淡淡報了自己的名字。

    南硯沒被他的冷淡驅走,還是興致勃勃,“你來這裏多少天了,不開心嗎?”

    “你來這裏很久了嗎?”

    南硯道:“還好吧,只有兩三個月。”

    兩三個月,那也應該知道些東西吧。

    溫以時尋思着問道:“你離開過這個醫院嗎?”

    南硯眼眸中的光亮忽明忽暗,聲音也低落下來,“沒有,我還沒好。”

    “什麼叫好了?”

    溫以時不理解這個詞語。

    南硯勾起的嘴角放平下來,“我不喜歡女孩子,可是要等我喜歡的時候我纔可以出院,也或許我永遠都出不了院。”

    說道最後一句,他的情緒明顯低沉。

    溫以時嘆口氣,“你父母沒有來看過你嗎?不想把你接回去嗎?”

    南硯幽幽道:“他們不喜歡一個同性戀的兒子。”

    他繼續說:“我喜歡上一個男孩,我真的好喜歡他,我們在一起了,但是很快就被發現了。”

    “在他們發現後,我爸打了我一頓,問我能不能改,我身上都是傷,而我的母親就站在一邊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我。”

    “後來,我被送到了這裏,也和他沒了聯繫。”

    說到他,南硯的臉上很溫和,帶着淡淡的笑。

    溫以時被他的話觸動了心,也或許是想傾訴,因爲他們的遭遇殊途同歸。

    “我是被我父母壓過來的,我媽說,如果我不來,她就死在我面前。”

    溫以時還是不能忘懷父母那兩雙心碎的眼睛。

    好像是脅迫,也好像是不信,也有可能是哀求。

    他不覺得自己有病,他們就是普通人,和普通人一樣長大,一樣上學,一樣工作,一樣死去。

    沒有什麼不同,只是那顆心選擇的對象不一樣。

    可這又傷害了誰?

    “南硯,我們可以出去嗎?”溫以時問道。

    南硯搖頭,“出不去的,什麼時候能出去,從來不是我們說了算。”

    一所專門收容同性戀的醫院,把同性戀囚在這裏,不讓他們離開。

    溫以時想出去,這麼大的醫院,醫護人員肯定會有流通,他不相信沒有出口。

    他無時無刻不想逃出這個鬼地方。

    南硯看着他堅定的眼神,把話咽入腹中。

    想要出去的何止他一個。

    有人出去了,是醫院通知接回去的。

    沒有一個人從醫院逃了出去。

    沒有。

    全部被捉了回來。

    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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