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了一件墨綠色的睡袍,帶子鬆鬆垮垮的繫着,大片潔白的胸膛露在外面,微凸的喉結,性感無比。
桃花眸被水汽氤氳出一片朦朧,眼尾不知爲何,染着淡淡的紅。
那副樣子,就像一顆勾人心神的水蜜桃,讓人有一種扒開他的衝動。
蘇星搖覺得剛剛纔下去的燥熱又涌了上來,鳳眸躁躁地耷了一下,拿過一旁的冰水就哐哐哐地一口氣喝完。
謝伏妄見小姑娘頭髮還溼着,找了吹風機,幫她吹頭髮。
小姑娘不愛吹頭髮,嫌熱氣吹得躁,將吹風機拿過來,胡亂地三兩下吹好。
側眸,瞥見謝伏妄的頭髮還溼着,拿着吹風機幫他吹。
她吹自己的時候動作粗魯的不行,給他吹的時候,動作卻慢悠悠了不少。
吹好頭髮,兩人回房間睡覺。
總統套房的牀很大,鋪着柔軟的牀墊,被子也是極品的牌子。
蘇星搖打了個哈欠,等謝伏妄上牀後,躺到他旁邊,翻出了手機,找了本電子書念。
不過唸了沒兩分鐘,肆懶的聲音就變得含糊不清,漂亮的鳳眸也懨懨地半耷着。
像是名貴的波斯貓。
謝伏妄桃花眸裏蘊了笑,將手機從小姑娘手裏抽出來,聲線磁啞。
“不用唸了,睡覺。”
蘇星搖強撐着眼皮,懶肆地掃了他一眼,窩進被子裏。
“唔。”
說完,秒睡。
謝伏妄散漫一笑,也窩進了被子裏。
本來以爲沒有小姑娘的聲音會睡不着,結果卻很快入睡,只是做了個夢。
夢裏,他和小姑娘纏在一起。
謝伏妄想起夢裏的內容,垂眸,看了一下身下,頭又痛起來了。
起牀後,兩人本來要回n城,卻接到秦越的電話,讓幫忙去一下拍賣會。
“有支清代的鐲子,是當年爺爺送給奶奶的,當年失竊,找了好久。伏妄,麻煩你幫我拍回來。”
謝伏妄沒急着應,含笑的桃花眸微側,看着懶倦的蘇星搖,“拍賣會?要去嗎?”
蘇星搖來了興趣,瑩白的指尖捏着下巴,紅脣挑着,“去。”
謝伏妄就應下了,讓凌五開車過來接。
拍賣會在另外一家酒店進行,三人到的時候,大多數賓客已經到了,衣香鬢影,手裏捏着高腳杯,姿態優雅地交談。
謝喬嶼捏着酒杯,流裏流氣的臉上帶着不耐,“真不明白,媽非讓我們參加這勞什子的拍賣會幹什麼,簡直無聊透頂。”
他今晚本來要去秋靈山,都已經和朋友約好去賽車,偏偏他媽非要讓他和喬汐一起過來參加這個什麼意思都沒有的拍賣會。
謝喬汐身穿l家的高定禮服,淡淡的金色更襯得她皮膚雪白,腰肢不堪盈盈一握。
她微擡下巴,氣質靜雅端莊,聽見謝喬嶼的話,目中流出淡淡不耐。
“媽媽這樣安排自然是有道理的,難道你不記得媽媽交待過,會上有塊手鐲,是秦家奶奶的遺物,讓我們拍下來送還給秦爺爺。”
她這個哥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都是一樣的家庭培養出來的,她又聰明又好學,高考畢業直接上了帝都大學,而她哥卻連個一本都考不上,只能掏錢上了個三本。
謝喬嶼不耐煩地道:“秦家那老頭子都成那樣了,病重快死了,媽還巴結他幹什麼?再說了,一支手鐲,誰拍不是拍?就不能叫助理過來嗎?”
謝喬汐將臉側的頭髮別到耳後,說話慢聲細語,“只要秦爺爺還沒去世,秦家就有巴結的地方。喬嶼,你不要再講了,最多兩個小時,耽誤不了你出去玩。”
他們兩人是雙胞胎,出生時間相差不到半小時,她從來都懶得叫喬嶼哥哥。
謝喬嶼將酒杯重重擱到桌子上,暴躁地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出去抽根菸。”
他說着,就要往外走,一擡頭,看到從門口過來的人,眼神陰狠地眯了眯。
謝喬汐注意到他的停頓,下意識擡頭,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等看清來人,眼皮跳了跳。
“大哥,他怎麼來了?”
她和大哥同父異母,在大哥母親過世五年,媽媽才嫁給了爸爸。前些日子聽說大哥定居到了n城,怎麼會沒聲沒息地來了帝都。
而她口中的大哥正是——謝伏妄。
謝伏妄坐在輪椅上,身上是l家的當季新款,深藍色的西裝,白膚瑩白,氤氳的桃花眸底透着薄涼,眼尾深邃瀲灩。
手臂隨意地搭在輪椅扶手上,腕上佛珠纏繞。
“謝伏妄有意思啊,都成這樣了,竟然還敢出現在帝都,不怕人笑話。”
謝喬嶼帶着濃濃譏諷的聲音響起,拉回了謝喬汐的思緒。
她淺淺喝了一口手中的香檳,儀態是標準大家閨秀的優雅,聲音淡而無緒地警告謝喬汐。
“把你的語氣放尊重點,他是我們的大哥,無論是人前還是人後,就算是裝也要裝出樣子。”
謝喬嶼冷嗤,“一個雙腿殘疾的廢物,也值得我們尊重,帝都上流圈誰不知道,這樣的謝伏妄根本不構成威脅,也就是咱們的爺爺把他當寶貝。”
謝喬汐不悅地瞥了他一眼,“你要再這樣,我回頭就給媽媽告狀。好了,我去和大哥打聲招呼。”
謝喬嶼撇嘴,眼中充滿不屑,跟在謝喬汐身後,走了過去。
謝喬汐款款走近,臉上彷彿與生俱來的高傲緩緩褪去,整個人顯得乖巧,語氣驚喜。
“大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帝都,怎麼沒告訴我一聲,我好讓家裏的司機去接你。”
蘇星搖站在謝伏妄身側,聞言,眼皮輕撩,目光冷淡地看了過去。
她穿得是和謝伏妄同色的l家新款,是休閒的深藍色帽衫,超短的牛仔短褲下,雙腿又細又長。
臉上沒化妝,皮膚卻白得晃眼,細膩得像羊脂玉,泠泠的鳳眸,像是千山暮雪。
觸之,心涼。
謝喬汐才注意到蘇星搖,目光落到絕色勾人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嫉妒。
但僅僅片刻,她就把這抹嫉妒很好地收斂起來,笑語晏晏地望着謝伏妄。
謝伏妄眸底閃過薄涼,眉輕挑,遙遙一笑,笑得疏離。
“有點事。”
正在這時,謝喬嶼走過來了,斜勾的脣,充滿惡意,“大哥是來找醫生的吧?聽說昨夜神醫s出現在了帝都,難道你想找神醫s來治你的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