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混混加上謝喬嶼,沒到兩分鐘,就被秦越和蘇星搖解決了。

    蘇星搖眼皮冷垂,看着地上癱如死狗的謝喬嶼,輕輕嘖了一聲,回到謝伏妄身邊。

    “他真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

    這智商,這戰力鬥,說是弱智都有人信。

    秦越隨意地活動了下手腕,墨般的沉眸帶着戲謔,“還真是同父異母,不過大概沒遺傳到謝家的好基因?”

    蘇星搖懶懶的,把謝伏妄推到車邊,又將板子放下來,看着他上車。

    肆冷的眸,掃向秦越,“精闢。”

    秦越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手鐲還在車上,幾人開車,回到了醫院。

    秦老爺子已經醒了,只是蒼老的臉上還帶着虛弱。

    秦時正在給他喂粥,用單手,操作特別高難度。

    秦老爺子嫌棄地不行,“你手都斷了,還給我喂,趕緊閃邊去。”

    秦時:“……”

    秦時一臉委屈。

    謝老爺子坐在一邊,笑呵呵地道:“小時一片孝心,老秦你怎麼還嫌棄上了?”

    秦老爺子撇嘴,明明很虛弱,卻聲如洪鐘,“他?他不氣我就是好的了,跑到n城一趟,也不知道幹了啥,把手都弄斷了。”

    真是不省心。

    他說完,看見蘇星搖他們進來,臉上嫌棄的表情頓時變成歡喜。

    “回來了?手鐲拍到了嗎?”

    謝伏妄把手鐲遞給了秦老爺子,輕笑一聲,“拍到了,還好,沒什麼人搶。”

    秦老爺子拿出來,仔細看了看,欣慰地道:“好好,太好了,老婆子的遺物終於拿回來了。小越,把錢轉給小妄。”

    謝老爺子擺了擺手,“哪還能用得着錢,拿着就完事了。”

    秦老爺子推拒了幾句,見始終推拒不過,朝着秦越使了個眼色。

    秦越會意,沉穩地點了下頭。

    幾人陪秦老爺子聊了一會,見他精神不濟,識趣地告別了。

    秦越送他們,到了樓下,拿出手機給謝伏妄轉賬,“多少?”

    謝伏妄脣角輕挑,肆懶地看了蘇星搖一眼。

    蘇星搖單手插兜,跟在謝老爺子身邊,慢悠悠的,“沒多少,也就八千萬。”

    秦越:“……”

    他不由用舌尖頂了頂後槽牙,問謝伏妄,“真八千萬?”

    這鐲子雖然是文物,還是清朝的,但最多一千萬頂天。

    蘇星搖找他要多少?八千萬?搶銀行都沒有這麼賺錢。

    蘇星搖有點困,懶懶打了個哈欠,“也可以不給。”

    反正她不缺錢。

    秦越黑着臉,把錢轉到謝伏妄帳上,“扣三千萬,替你打架的費用。”

    好傢伙,打個架,比明星出場費還貴。

    謝伏妄沒在意,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等秦越走了,謝老爺子盯着謝伏妄,聲音有點沉,“和誰打架了?”

    混小子纔回帝都,連謝老二都不知道,怎麼就和人打了起來。

    一旁的凌五也震驚地望着他。

    謝伏妄換了個姿勢,慵懶地靠在輪椅上,矜貴的面容顯得薄涼。

    “謝喬嶼。”

    謝老爺子略略一想,就猜到了事情的經過,用力地拍了下扶手,“這個謝喬嶼,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你人沒事吧?”

    後面那句是問謝伏妄的。

    謝伏妄菲薄的脣角勾了勾,“沒事。就是謝喬嶼可能傷得比較重。”

    他家小嬌嬌打人是從來不手下留情的,照謝喬嶼那樣,估計得在醫院住上半個月。

    “那也是他活該。”謝老爺子生氣地說完,沉默了兩秒,重重地嘆了口氣,蒼老的面容像是瞬間老了十歲,“這都什麼事啊。”

    明明都是一個爸生的,偏偏卻像看仇人,總是看混小子不順眼。

    謝伏妄懶懶耷下眼皮,沒應這句話。

    將謝老爺子送回家後,三人一起去了機場。

    此時。

    謝家一片大亂。

    季如蘊聽說謝喬嶼重傷進了醫院,連衣服都沒有換,匆匆趕了過去。

    看見謝喬嶼腦袋纏滿紗布,虛弱至極的模樣,心疼地責備道:“你又去哪裏惹事了?不是讓你今晚和你妹妹一起去參加拍賣會嗎?”

    謝喬嶼掙扎着想要坐起來,不小心牽動傷口,疼得表情扭曲,眼中透着刻骨的恨意和恐懼。

    “是謝伏妄,是他打得我。”

    季如蘊斥責道:“你胡說什麼呢?謝伏妄一個殘廢,打得了你?肯定是你又和別人爭哪個女明星,纔打起來的。”

    這事也不是沒有先例,去年的時候,喬嶼就因爲和一個富二代搶一個女明星,被打得在醫院住了一個月。

    謝喬嶼見季如蘊不相信,激動地道:“是他,就是他,他帶了一個女的,還有秦越。”

    那個女的明明長得很漂亮,下手卻特別狠,當時他以爲自己會被打死。

    等他好了,一定要把這筆帳討回來。賤人!

    季如蘊驚得差點跳起來,手一擡,就要往謝喬嶼腦袋上糊,又堪堪忍住,怒瞪着他。

    “你惹秦越了?”

    她下意識把一個女的給忽略了,根本不相信。

    謝喬嶼腫成豬頭的臉上閃過心虛,“我……我只是想收拾謝伏妄,沒想到秦越會衝出來。”

    季如蘊差點被他氣死,指着他,半晌說不出話,“你……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因爲老爺子和秦老爺子交好,而謝家最終的繼承人由老爺子來定,所以她一直想要巴結秦老爺子,想讓老爺子看在秦老爺子的面上,把喬嶼定成繼承人。

    結果現在倒好,謝喬嶼想要收拾謝伏妄,卻被秦越撞在了當面。

    謝喬嶼梗着脖子,“能怪我?我哪知道謝伏妄那雜種會叫秦越來?”

    季如蘊一句話也不想說,問他,“手鐲呢?拍到了嗎?”

    謝喬嶼心虛地搖了搖頭,“沒。喬汐說被謝伏妄用八千萬搶走了。媽,謝伏妄哪來的錢?爺爺給的?”

    季如蘊只覺得糟心至極,一屁股坐到牀邊,臉色陰沉的可怕。

    正在這時,謝喬汐回來了,看見季如蘊臉色不好,脣角輕輕抿了一下,眸光微閃。

    “媽,你也不用生氣,哥哥受傷是好事,趁這個機會,或許我們……”

    季如蘊擡起頭,雙眼微眯,“喬汐,你說得對。你爺爺再護着謝伏妄,也不能將喬嶼捱打的事一抹而過,總得要給個說法。”

    雖然她一直想不明白,謝伏妄腿都廢了,老爺子爲什麼還一直那麼中意他當繼承人。

    但這次是個機會,怎麼樣也得讓謝老爺子出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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