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搖和謝伏妄已經坐上了飛機,三人回n市。
十一點鐘,豪華奢靡的私人飛機在n市降落。
凌五去開車,蘇星搖陪着謝伏妄在路邊等。
漂亮到招搖的少女斜斜地倚在路燈上,細直的腿懶懶交疊,半耷着的眸子裏盛着許久清寒。
她什麼也沒做,只是站在那裏,就成了一道迷人的風景。
又迷人又危險。
謝伏妄指尖捏着手機,慵懶擡眸,“銀行卡號。”
蘇星搖換了個姿勢,眼皮淡淡垂下,帶着居高臨下的意味。
“嗯?要銀行卡號幹什麼?”
謝伏妄把玩着手機,“八千萬,不想要?”
蘇星搖頓了頓,摸出銀行卡,直接扔過去,“五千萬就行。”
秦越扣了三千萬,她也不打算讓老闆掏,本來就是她自己喊的價。
謝伏妄沒應,輸入銀行卡號後,順手點了保存,然後轉了筆賬過去。
剛轉過去,蘇星搖的手機就響起了短信的提示音。
她瞥了謝伏妄一眼,掏出手機,看見信息裏的金額,眼尾挑了挑。
“八十塊?”
怎麼?rmb縮水這麼快嗎?三個小時就從八千萬縮到了八十塊。
謝伏妄脣角輕挑,勾着散漫的笑,招搖的桃花眸裏星光明明滅滅。
“按天給,一天八十。”
蘇星搖:“……”
她無語地把手機揣回兜裏,話都不想說了。
一天八十,八千萬得給一百萬天,她能活個兩千多年?
等凌五開車過來,兩人坐車,回到了思南別墅。
折騰了這麼兩天,兩個人其實都沒怎麼睡。洗過澡後,就躺到了牀上。
蘇星搖挑了本書來念,唸了一會,就被謝伏妄把手抽走了。她泛着懶意的鳳眸擡起,淡涼地望向他。
謝伏妄羽睫輕搭,瀲灩的桃花眸裏盛着細碎笑意,“不念了,試試看能不能直接睡着。”
昨晚小姑娘就念了沒兩分鐘,他同樣也睡着了。
蘇星搖也沒反對,伸出手臂,將檯燈調暗,懶懶地閉上眼。
“你是老闆,你說了算。”
謝伏妄輕輕笑了一聲,笑聲撩人,同樣按熄檯燈,窩進了被窩裏。
兩人還是各蓋一條被子,中間留出寬寬的空間,只是畢竟是睡在一起,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
謝伏妄眼皮輕輕擡着,指尖在手背上輕敲,“搖姐不打算和我聊一下你談戀愛的事?”
蘇星搖:“……”
怎麼這個話題還沒過去?
她打了個哈欠,“沒,就一認識的師弟。”
謝伏妄低低的笑,笑聲聽不出來意味,“師弟說想你?”
蘇星搖無語地睜開眼,黑暗中,含着清寒的鳳眸掃向他,“那我也說老闆,我想你,ok?”
少女聲調懶懶的,可能是含着睏意的原因,帶着一絲嬌軟。
謝伏妄的心絃像是被撥了一下,餘韻震得心口發麻,桃花眸瞬間變得很沉。
他眸光斂下,蘊着笑嗯了一聲,“算你過關。”
蘇星搖:“???”
當打怪呢?
第二日。
蘇星搖去了學校,她答應陸宵墨月底去陸家一趟,差不多就是這兩天的事情,所以找陸宵墨要邀請函。
陸宵墨聽到蘇星搖真的願意去,孤涼的雙眸閃動,從包裏拿出一張邀請函給她。
作爲需要大比的弟子,他要提前回去,今天就出發。
蘇星搖接過邀請函,很粗暴地塞進包裏,打了個哈欠,“我要多帶一個人。”
那語氣,根本不是在詢問,而是直接告知。
陸宵墨點頭,“要帶顧藜是吧?她給我說過了,沒問題。”
蘇星搖隨意地唔了一聲,身子往後一歪,拿出書開始翻。
《少女101》這幾天放假,不需要排練,週五去陸家的話,中間還有三天空餘。
去一趟神屬學院的話,有點趕,卻來得及。
想到這裏,她把書又往包裏一塞,起身往外走,“幫我給老師請個假,我有事出去幾天。”
陸宵墨:“……”
搖神怎麼這麼大佬,說請假就請假,不怕校方有意見?
哦,她確實不怕,整天吊兒郎當的,感覺這個學不上都可以。
他脣角挑過輕淺的笑意,也收拾書包,拿着假條去找了輔導員。
輔導員知道蘇星搖在參加選秀節目,聽到陸宵墨要給他請假,根本沒有多問,大手一揮給批了。
陸宵墨拿着假條,撥了個電話出去,沒多久,校門口就來了一輛黑色的車,他坐上車,回到了陸家。
這邊。
謝伏妄聽說蘇星搖要出去幾天,捏着茶杯的指尖一頓,“之前不是說過段時間?”
蘇星搖正捏着手機給天權發信息,透着冷寒的眸光若有似無地從謝伏妄腿上掃過,懶懶的。
“剛好有空。私人飛機不方便?我訂機票。”
謝伏妄垂着眼皮,“方便,我讓凌五去申請航班。”
蘇星搖慢吞吞地應了一聲,回樓上去收拾行李。她收拾的行李特別簡單,就一個充電器、一個充電寶,兩件衣服,另外一部筆電。
就跟不是出國,而是到朋友家住上兩天似的。
收拾完,她正在往樓下走,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看見上面顯示的號碼,她眸光閃了閃,直接接起。
“謝爺爺,找我有事?”
謝老爺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像是一夜沒睡似的,語氣倒是和藹,“小乖乖,爺爺想問你一件事。”
蘇星搖乾脆沒下樓,拐回臥室,往沙發上一躺,“您問。”
謝老爺子似乎有點難以啓齒,斟酌了好一會,艱難開口,“爺爺想問你,你和那個神醫s周亦行還有聯繫嗎?能不能請你,問一下他,能不能看一下小妄的腿。”
這個想法是早就有的,只是當時老秦情況危急,他沒法張口問。
後來再見小搖的時候,混小子又在旁邊,他顧及着混小子的想法,也沒問出口。
可是昨天晚上,因爲謝喬嶼受傷的事,季如蘊頗有微詞,話裏話外的意思是混小子不配當謝家的繼承人,要求他分點好處給謝喬嶼,再把謝喬嶼定成繼承人。
雖然最後被他冷着臉拒絕了,但是季如蘊顯然不打算放棄。
所以他就想着,如果……如果混小子的腿好了,是不是季如蘊就不敢如此放肆。
想到這裏,他老臉微燙,不自在地道:“小乖乖,爺爺知道這件事可能讓你很爲難,但是爺爺就想求求你,問一下,就問一下週亦行,行不行?如果他不願意,爺爺也不強求。”
他那樣低聲下氣,彷彿傲骨被折斷,再也沒有了當年勇戰沙場的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