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他。不回去。”
天權見她臊了,也不敢勸,縮着脖子,委委屈屈地站在一邊。
他也爲難啊,一個是親師姐,一個是親師兄,偏偏兩個誰都不聽勸。
蘇星搖也不想再說,把杯子扔到桌子上,“蘭斯華國區的代言人定了嗎?”
天權不是蘭斯的人,平常也不接觸蘭斯的事,但是這件事他倒是知道一些,“我昨天聽說還沒定,因爲師兄來了,所以這裏的負責人怕師兄不滿意,想讓他定奪。”
蘇星搖眼皮擡了擡,微點頭,“知道了。去樓下喫飯。”
天權恰好不想回去,趕緊就點了點頭,實際上師姐就算不說,他也要留下蹭飯的。
今天的午飯有點熱鬧,除了天權和晏聿懷一家之外,秦越和顧藜也來了。
秦越一進門,就衝着蘇星搖衝口哨,“蘇小搖,今天不是你主廚?”
自從上次無意間喫過蘇星搖做的飯後,他就念念不忘,總想着再蹭一頓。
蘇星搖叉了塊蘋果,餵給晏喬,“不是,廚娘做的。”
秦越頓時很失落,打趣謝伏妄,“你這個家教不行啊,客人來了,你老婆也不給做飯。”
謝伏妄嫌他嘴碎,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對周叔道:“一會在門口立個牌子,狗和秦越不得入內。”
周叔:“……”
顧藜看着秦越喫癟的模樣,差點笑瘋了。
中午喫的是火鍋,蘇星搖安排的。
廚娘和周叔把鍋端了上來,等水開後,衆人拿起筷子開始涮菜。
天權跟着蘇星搖喫過幾次火鍋,對這種食物非常迷戀,喫得十分歡快。
晏聿懷和秦越他們就一邊喫飯,一邊聊天。
顧藜則和蘇星搖以及宋晚意一起聊,無意間說起季如蘊的事,“我聽時哥說,三爺的爸爸要和季如蘊離婚,兩人鬧得正厲害。”
秦時簡直是八卦來源地,什麼八卦都知道。
蘇星搖不知道昨天在酒店發生的事,眼皮挑了挑,“離婚?”
顧藜一頓,小心地瞥了謝伏妄一眼,“三爺沒告訴你?”
蘇星搖涮了一塊毛肚,扔進天權碗裏,淡淡搖頭,“沒。”
顧藜想了想,靠到蘇星搖耳邊,小聲地把昨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說完,衝她擠眼,“沒想到吧,三爺留着狠手呢。”
蘇星搖表情挺淡的,“季如蘊自己找死,老闆本來沒想着動他。”
她聽凌五說,昨天下午老闆知道了謝爺爺住院的事,並沒有說什麼,就是笑容顯得有點滲人。
宋晚意聽完顧藜的話,也挺震驚的,“季如蘊竟然還包養男人?這樣的話,謝喬汐會是謝總的孩子嗎?”
顧藜咬着筷子,“我覺得應該是,不然三爺應該把親子鑑定也甩到季如蘊臉上了。”
蘇星搖神情微頓,偏過頭,掃了謝伏妄一眼。
怪不得之前老闆只收拾謝喬嶼,原來是對謝喬汐多了點包容。
喫過飯,晏聿懷和宋晚意也沒好意思再多打擾,帶着晏喬回去了。
顧藜最近不演出,也不上課,想了想,對着蘇星搖道:“搖搖,我沒什麼事,幫你招呼你師弟吧。”
蘇星搖瞥了天權一眼,散漫地點了點頭,頓了一下,把盒子扔給她,“上次答應送你的禮物。”
顧藜一頭霧水的接過,等打開盒子,看見裏面的東西,眼神都呆滯了,“‘寒霜’?”
蘇星搖看着她震驚得說不出話的樣子,脣角忍不住翹了翹,輕佻地捏了捏她的下巴,“買身錢,以後藜姐歸我,如何?”
顧藜終於反應過來了,抱着她又叫又跳,激動得臉頰發紅,“姐,你真是我親姐!!歸你歸你,以後從身到心都是你的。”
蘇星搖就散漫的笑,看着她彎成月牙的雙眸,清冷的鳳眸不由變溫。
天權不由抿了下脣。
原來師姐在這裏,真的很開心,一點都不像在神屬學院那樣,那麼的沉默孤寂。
顧藜又往蘇星搖臉上親了一口,把項鍊拿出來,“搖搖,你快幫我戴上。從今天起,姐也是有‘寒霜’的人了。”
謝伏妄出來,無意間看見這一幕,臉頓時黑了。
凌五同情地嘖了一聲,真心真意地覺得他家三爺是真的慘,竟然淪落到和女人搶老婆的地步。
顧藜戴上項鍊後,美滋滋地欣賞了一番,小手一揮,帶着天權逛景點去了,因爲有駕照,還找凌五要了車鑰匙。
等兩人一走,謝伏妄滑動輪椅來到蘇星搖身邊,示意她過來。
蘇星搖微彎腰,眼尾肆野地挑起,“怎麼?”
謝伏妄手指落到她被顧藜親過的臉頰,輕輕擦了擦,眸底蘊着笑,“下次我得給周叔說一聲,除了秦越和狗之外,顧藜也不能進門。”
蘇星搖:“……”
老闆是不是可以改名叫小氣鬼了?
她低笑,含着男人的薄脣,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倒不必那樣,反正無論怎麼樣,我都是你的。”
謝伏妄心跳猛地失序了兩拍,望着眼前清豔惑人的小姑娘,只覺得喜歡得厲害。
他輕笑,起身,吻上她嬌豔浴滴的紅脣,“光說不算,得以吻蓋章。”
蘇星搖:“……”
以吻蓋章是什麼鬼?
凌五去書房拿完東西回來,看了蘇星搖一眼,奇怪地道:“蘇小搖,你的嘴怎麼腫了?喫火鍋辣到了?”
蘇星搖將鴨舌帽扣到頭上,推着謝伏妄往外面走,慢吞吞的,“不是,狗咬的。”
不小心變成狗的謝伏妄:“……”
三人坐車,去了醫院。
謝老爺子精神不太好,眉心緊緊擰着,一副生氣的模樣。
謝溫寧在一旁陪他,看見蘇星搖和謝伏妄,笑着道:“小搖和小妄來了,快來勸勸你們爺爺,正因爲季如蘊的事生氣呢。”
蘇星搖挺乖巧的,叫了謝溫寧一聲,又看向謝老爺子,看到他的臉色後,眸光微頓。
不是吃了她的藥嗎?爲什麼謝爺爺的臉色卻帶着異樣的,迴光返照似的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