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溫寧一旁聽着,冷笑,“也是她自己活該。”
連拿家裏的錢養男人的事都能做出來,不是活該是什麼?
蘇星搖坐在一旁,懶洋洋地聽着,等兩人講完,她假裝隨意地握住謝老爺子的手,給他把了下脈。
等把完,眸光微微鬆了鬆,走的時候,假裝隨意地給謝伏妄提了一句,“謝爺爺該體檢了,方便的話,讓人安排一下。”
謝伏妄還是那副慵懶的表情,眸光在小姑娘臉上一定,神色沉了幾分,“爺爺身體不好?”
他昨天下午知道季如蘊將爺爺氣病住院的事,已經讓人給安排了體檢,不過結果沒出來。
兩人離開病房,蘇星搖推着他去復健,懶散,“沒,爺爺可能年齡大了,身體機能跟不上,這一次昏倒,傷害有點大。”
謝伏妄眸底閃過冷光,淡淡點了下頭。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復健室,在醫生的指導下,給謝伏妄做復健。
復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因爲雙腿殘疾太久,哪怕再注意保養,肌肉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萎縮。
而復健,就是讓萎縮的肌肉恢復韌性,那滋味堪比刀尖上跳舞。
蘇星搖剝了一顆棒棒糖,放進嘴裏,站在一旁,看謝伏妄復健,偶爾伸手扶他一把。
不過復健雖然很疼,但是謝伏妄臉色如常,絲毫看不出痛苦的樣子,就是臉色和脣都很白,高挺的額頭上佈滿冷汗。
等一個小時復健做完,他渾身如同水裏撈出來似的,溼得厲害。
凌五在一旁看得心疼,連忙扶着他坐到輪椅上,拿出毛巾替他擦汗。
離開醫院後,三人回到了思南別墅。
謝伏妄回房間洗澡。
蘇星搖頓了頓,跟了上去,在他進浴室之前攔住他,如玫瑰花般的脣烙到他的脣上,一觸即分。
“挺棒。”
這是誇獎他復健做的好。
謝伏妄覺得好笑,摟着小姑娘親了一會,“是搖姐治得好。”
蘇星搖嘖了一聲,把他推進了浴室裏,轉身去了廚房。
等謝伏妄從浴室出來,蘇星搖已經做好了晚飯,還特地給煲了一窩藥膳,分成兩份,一份給他,另外一份讓周叔送到了醫院。
翌日。
蘇星搖去了蘭斯分部。
比爾親自去接了她,一見她,就誇張地道:“蘇,你之前爲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Lich?”
如果知道,他一定不會那樣做,Lich可是他們公司的神級設計師,公司百分之四十五的利潤都來自於她。
蘇星搖還是那副肆懶的表情,頭頂壓着一頂鴨舌帽,聽見比爾的話,她把帽沿往上推了推,“你現在知道了也不晚。比爾,我來找你談代言人的事。”
比爾因爲這次的事,被罰了年終獎,但是面對蘇星搖,他卻沒有絲毫怨言。
他覺得如果不是蘇星搖在他的上司面前說了好話,他可能會被罰得更慘。
他衝着蘇星搖咧嘴一笑,“代言人?Lich,你要實行自己的權利嗎?”
當初Lich在籤合同的時候,就約定在代言人的事情上,她有一票決定權。
比爾翻開,眼睛一亮,“這位小姐長得很美,也很有特色,她確實很適合。不過Lich,你要知道這件事我不能直接決定,還需要問問我們的暴君。”
他嘴裏的暴君就是宴天璣。
蘇星搖散漫點頭,“當然。”
又交了新的設計稿,她離開了蘭斯分部。
比爾等她離開後,把顧藜的資料交給了宴天璣,小心地道:“總裁,這是Lich提交的代言人的資料,Lich說她很希望你選這位顧小姐。”
宴天璣將資料打開,看着上面顧藜的照片,眼神晦暗不明。
片刻後,他將資料合上,語氣冰冷地吩咐,“讓這位顧小姐來見我。”
顧藜接到比爾電話的時候,震驚道:“蘭斯華國區的代言人?爲什麼會選我?”
要知道蘭斯可是國際大品牌,想當他們代言人的人多不勝數,這種好事竟然會落到她頭上?
比爾十分客氣,“是Lich推薦的你,她覺得你很適合,不過需要你來見一下我們總裁。”
Lich=蘇星搖。
顧藜興奮的滿臉通紅,掛斷比爾的電話後,迫不及待地給蘇星搖打了過去。
“搖搖!蘭斯要請我當代言人,那個比爾說是你推薦的!你真是我親姐妹!”
蘇星搖正在看謝伏妄雕玉,聞言,眸底劃過笑,語調懶洋洋的,“嗯,多要點代言費,他們不缺錢。”
顧藜都要開心瘋了,“這可是蘭斯公司啊,他們讓我倒貼錢我都願意,哪敢多要啊。不說了,他們約我去面談,我要收拾一下過去了。”
蘇星搖嗯了一聲,也沒放在心上。
這邊。
顧藜拿着衣服比劃了好久都不滿意,挑來挑去,最終勉強選中了一件黑緞掐腰長裙,打車去了蘭斯分部。
比爾一見她,就爲難地道:“總裁臨時有事,可能需要您等一下。”
對於Lich的朋友,他一萬個也不敢得罪。
顧藜倒不好意思起來,擺了擺手,“沒關係,我也不着急。”
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到最後,比爾終於打通了宴天璣的電話,宴天璣讓他帶顧藜去他住的地方。
宴天璣還住在酒店的總統套房。
顧藜進去的時候,房間沒有開燈,屋裏昏暗一片。
藉着窗外零星的燈光,她看到一個身影高大的男人站在落地窗邊,捏着一隻紅酒杯,能看到的那半張側臉俊美冷冽,讓人想到草原上獨行的黑豹。
顧藜的心莫名提了起來,嚥了咽口水,“宴總,你好,我是顧藜,來談代言的事。”
宴天璣這才轉身,冰冷如玉雕般的雙眸從她身上淡淡掃過,停了一瞬,吩咐比爾,“讓法務部準備合同。”
顧藜還以爲會被刁難,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清豔的小臉露出笑,“謝謝宴總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宴天璣目光冷漠如寒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希望。”
語氣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