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講究的倒是無所謂,像趙挽風這種從21世紀回來的就很不適應。
當然,這裏的廁所也有待改進。
山溝溝裏蓋的茅房能好到哪裏去?滂臭不說還特別髒亂,蒼蠅亂飛,屎尿成堆。
每次去廁所,趙挽風可都是鼓足勇氣。
聽說萬林廠把這些不方便都考慮進去了,家屬區蓋的全是兩房一廳一廚一衛的小公寓。
現在的職工房其實就跟商品房差不多了,和現在的環境確實沒得比!
趙挽風那叫一個期待啊。
知道趙挽風心心念念家屬樓,顧念餘笑着安慰:“家屬樓已經封頂,再過一個多月就能搬進去了,忍一忍。”
趙挽風無奈嘆氣:“不忍也沒辦法,希望時間快一點。”
顧念餘勾脣笑了。
等趙挽風上牀,顧念餘將手裏提回來的洗腳水放牀邊讓她泡腳,而後將之倒進夜壺,這才關燈上牀。
趙挽風已經習慣了顧念餘每天給她端洗腳水,洗漱水,不再像剛來這裏那麼拘謹。
但也正因爲這樣,趙挽風的心更是不受控制地癢癢起來。
之前顧念餘對原主事無鉅細是因爲把她當妹妹,但現在呢?他已經知道自己換了芯,仍舊對自己這麼好,是爲了什麼?
之前,趙挽風還能勸慰自己,不要嚇跑顧念餘徐徐圖之,可現在一直動手動腳的是顧念餘啊!
她又不傻,明顯感覺到那天兩人說開以後,顧念餘對自己比過去更體貼更周到。
甚至之前他都不會碰自己,而現在顧念餘會理所當然地抱着自己,手也很自覺地伸過來給她當暖手寶。
之前還能說是照顧自己姨媽,到現在姨媽都走了他還這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趙挽風百思不得其解,終究忍不住開口:“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嗯?”顧念餘已經在醞釀睡意,聽到趙挽風的聲音便微微睜開眼睛。
趙挽風轉身面對顧念餘。
黑夜裏兩人的眼睛都亮亮的,倆人距離不遠,彼此的呼吸都能打到對方的臉上。
趙挽風的手指輕輕在顧念餘肩膀上戳了一下,慢悠悠開口:“我可以理解爲,你對我的這種關心……不是對妹妹的那種關心嗎?”
黑夜中顧念餘慢慢勾起脣沙啞問:“你說呢?”
“?”趙挽風愣了,這傢伙又反問她?
如果她說了算,那她肯定說他愛她,問題是他會不會聽?
就在趙挽風腹誹的間隙,顧念餘湊近了她問:“你的小日子走了嗎?”
“呃,走了。”趙挽風下意識回答,好一會兒反應過來有些怒其不爭:“不是,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我們……”
在討論你愛不愛我啊……
她正要埋汰這傢伙又用拖字訣,結果顧念餘猝不及防地湊近,雙手用力將她攬住,脣也隨之覆上。
趙挽風完全懵了,沒一會兒就被顧念餘疊疊樂似的疊在了身下。
他啞着聲音低喃:“笨蛋。”
而後,顧念餘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到底喜不喜歡她。
趙挽風只是想問清楚顧念餘的意思,誰曾想他會直接用行動來表達。
“你不是想知道嗎……我慢慢做,你慢慢品,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顧念餘一語雙關。
“……”
趙挽風徹底淪陷,到了最後只能讓顧念餘別撞到牆板驚動了鄰居。
……顧念餘隻是低低一笑,不予理會。
“……”趙挽風。
……
第二天,趙挽風在混沌中醒來,她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被顧念餘摟得死緊。
想到昨晚的種種,趙挽風淚目。
這人,明明精力充沛,之前到底是怎麼做到坐懷不亂的,他纔是被附體了吧。
趙挽風正想着要如何撬開這人的禁錮起牀,顧念餘的手卻動了,他輕輕揉了揉她的腰低喃:“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
這特麼是那個早出晚歸的肝帝能說出來的話?
趙挽風一心想着趁大家沒起牀趕緊去洗個澡,不然等大家看到她一大早洗漱,見多識廣的大姐們肯定又心領神會然後嘲笑她。
然而趙挽風沒掙開懷抱,卻掙飛了顧念餘的瞌睡蟲,他啞着聲音低喃:“既然你不想睡,那咱們再幹點別的吧。”
說着,手自覺地放到綿軟之上。
“!”趙挽風,這傢伙。
顧念餘向來聰明,昨晚的探索已經讓他知道如何取悅趙挽風,很快他就佔據了主導權。
在攻城略地之際,顧念餘在趙挽風耳邊嘀咕了一句:“我問過牛醫生了。”
“?”趙挽風此時腦子全都是懵的,聽顧念餘突然提牛醫生,只覺得轉不過彎來。
顧念餘勾脣在她脣邊親了一口:“牛醫生說,痛經一是寒,圓房有助於緩解症狀。”
“!”趙挽風登時清醒了。
敢情,他還在施藥救人?
顧念餘摟着她轉了個身,兩人側躺着面對面,顧念餘道:“我覺得,牛醫生給的方案,挺好。”
說罷撩起她的腳,再不放手。
……
幸虧這個點陸續有人起牀,大家拿着盆盆罐罐進進出出的,倒是沒注意到這房間裏打得熱火朝天的兩人。
趙挽風想趁着沒人去洗漱間洗漱的計劃徹底失敗,既然如此她索性擺爛,等日上三竿大夥兒都出去幹活了,她再去洗漱。
顧念餘全程笑吟吟的陪着不見疲憊。
趙挽風對此,只能感慨人類體能之參差,女人果然在體力上是天生的弱勢。
不過,早在顧念餘能徒手擒拿發狂的小劉開始她就該知道,這人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晚三早一,她的腿已經不是她的腿,她的腰也不是她的腰,怎一個累字了得。
趙挽風早上沒去菜地,南大姐倒也不在意,畢竟趙挽風的行程向來多,而且當初弄菜地,她們壓根就沒把趙挽風當主力。
喫午飯時,尤江南還問:“小趙姐,你上午是不是研究新菜品去了?”
“……”趙挽風。
顧念餘:“^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