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搞定那羣頭疼的年輕人,轉頭他食物中毒了。
還以爲烏紗不保,結果他是有病史故意喫海鮮的!
這下烏沙又保住了。
總而言之大喜叔心情可謂是跌宕起伏。
弄到現在,他都已經不想再追究這幾個年輕人,只想趕緊結束這場演出好求出生天。
當然經此一役他也深切地明白了一點,這一羣見過世面的年輕人就是惹事精,說什麼他也不會留下他們,就讓這一切在這場晚會中結束吧。
故而,大喜叔疲憊地望向趙挽風:“他不願摳喉嚨還有什麼辦法嗎?”
出於安全考慮肯定是不能讓他一個人睡一覺了事的,但是這傢伙又不願意摳喉嚨。
如果實在是不行,那他只有強行上了。
就在大喜叔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時候,趙挽風又開口了。
“不摳喉嚨就多喝水吧,喝多了吐出來也可以。”
趙挽風又道。
不過她沒說的是,灌水比摳喉嚨難受多了,但是陳紅旗自己選的。
陳紅旗如蒙大赦點頭:“好好好,我喝水我喝水。”
大喜叔聞言又吩咐人趕緊給他拿水。
於是鬧哄哄把他扛出來的人又鬧哄哄地把他扛回了宿舍,大喜叔的水也陸續送了進來。
就在陳紅旗吐得懷疑人生的時候,負責買藥的人跑回來了,他很是着急地搖頭:“醫院說沒有這種藥,一般過敏用清油擦一擦就好了。”
陳紅旗萬萬沒想到今天會因爲鮮蝦餛飩又紅又腫還吐的要死,更可怕的是渾身還得塗清油,這不是要人命是什麼。
趙挽風看他一臉生不如死忍不住勾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都想不通你明知道自己吃不了蝦還故意點鮮蝦餛飩是何居心。”
陳紅旗欲言又止,最後只能把話嚥了回去。
實際上他從小到大吃了魚蝦蟹就會身子癢是常事兒,不過每次都是癢一癢就過去了,倒也不至於像今天這麼嚴重。
本來想利用這個假裝食物中毒好威脅大喜叔組建大禮堂文藝隊的,誰知隨着這羣廚子的出現,一切都偏離軌道了。
趙挽風若知道他內心所想,肯定會無情嘲笑這傢伙倒黴。
鮮蝦餛飩有鮮蝦就算了,爲了把鮮蝦的味道發揮到最大,她還把剝掉的蝦皮蝦頭全都用來炸油熬湯了,那碗餛飩的含蝦濃度可以說是百分百。
更何況陳紅旗不僅連餛飩就連湯汁也都喝得一乾二淨,沒事兒纔怪。
這一場鬧劇,在陳紅旗無比狼狽中結束了。
第二天,陳紅旗身上的紅腫果然消散了,不過人還是怏怏的,沒辦法,他又不是神,蹉跎了一夜還能爬起來訓練也能算是喫苦耐勞了。
經過昨晚一番鬧騰後,今天的排練這一小組果然就消停了許多,喫飯也沒再瞎折騰。
當然,主要原因也還是因爲食堂飯菜確實有了質的飛躍,再挑喫的人也挑不出毛病,更何況還是吃了啞巴虧的陳紅旗。
大喜叔終於消停了,那叫一個身心舒坦。
受邀參加的有川渝的領導,還有各工廠單位代表,老百姓等等。
這一場演出,大部分都是三句半、大合唱,還有川渝號子表演,總而言之非常具有年代特色。
不得不說川渝省城確實是個藝術氛圍濃厚的城市,儘管很多老手藝表演因爲環境與政策暫時不能展出,但是能展出的也都充分展現了老百姓的精神面貌和藝術涵養。
而且各鄉鎮代表都不是喫素的,在這精彩紛呈的表演中,去過大江南北的陳紅旗表演隊都顯得黯淡無光了。
趙挽風也終於知道他們爲什麼要這般作死的搞特殊化,在這麼多優秀團隊裏,再不搞點特殊化就真是淪爲看不見系列了。
不過這些年輕人的算盤九九趙挽風不關心,她只想快些結束任務回萬林廠。
四天沒見小顧專家怪想念的。
只要完成演出後的最後一頓宵夜,萬林廠掌廚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明天就能回家了。
想到這,大夥兒都很高興。
又看了一會演出,衆人便自覺地回廚房準備做最後的宵夜。
幾個幫廚助手是最遲迴來的,趙總廚不由得挑眉:“你們這幾個傢伙,明知道後廚還有活幹卻跑的無影無蹤,真把這此行程當度假了啊。”
幫廚們受到批評連連擺手一臉無辜:“我們剛纔看到廠長啦。”
“沒錯,咱們還被廠長臨時徵召過去幫忙了。”
“胡說。”趙總廚一臉不相信:“咱們廠是保密性質,哪能隨意出來看晚會啊,廠長那麼忙更是不可能出來了。”
最重要的是,廠長出來能不通知他嗎?按廠長那工作狂的風格早就來這裏巡查工作了好吧。
幫廚又是搖頭又是點頭一臉誠懇。“我們說的是真的,廠長真的來了,不過他不是來看晚會的,是來抓人的。”
“抓人?”
趙挽風和南大姐她們互相對視一眼,敏銳地嗅到八卦的味道。
“抓什麼人?”
“難道這裏還有什麼可疑的敵特分子?”
幫廚興奮點頭:“就是敵特分子,是他沒錯,廠長讓我們幫忙圍堵,現在把那人給抓走了。”
“啊?”衆人都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幫廚撓撓頭:“呃,就是那個……陳紅旗,他好像是廠長的兒子,廠長是來抓兒子的。”
???
這個消息簡直驚呆了衆人。
挑事精陳紅旗是廠長的兒子???
南大姐看向趙總廚找他求證,趙總廚一臉無辜:“我和廠長不是很熟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說着趙總廚把矛頭轉向趙挽風:“說你和廠長不是很熟嗎,你應該比較清楚點吧?”
趙挽風一臉冤枉,就算熟那也是原主熟啊……最後只能含糊道:“我只知道他有一個很讓人頭疼的兒子……”
衆人互看一眼,回想陳紅旗的舉動,可不是非常讓人頭疼麼。
再加上廠長也姓陳,這麼一說,確實可能是父子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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