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裴禮跟許冉身上時,沈寄歡嘖了聲,眸光挺深:“裴禮你挺有本事,都能把冉冉追到手。”
許冉可是軍械研究所裏,出了名的冷美人,還是個工作狂,生活很單調。
許冉指尖滑過鼻子,不好意思道:“母胎單身,容易被騙。”
這回倒是換裴禮沉默了,腦子有片刻的空白,不淡定了。
看許冉跟幾個人的熟悉程度,陸漾、沈寄歡、秦讓都是研究院的研究員?
研究院保密程度高,裏面有很多研究所。
航天跟軍械這兩個研究所,保密程度很高。
裴禮只知道許冉是研究員,都不知道她是哪個研究所的,而許冉也不可能將陸漾的馬甲說出去。
陸漾支着臉看向許冉,開了個玩笑:“冉冉你得注意點,萬一哪天發現裴禮被國外收買了,得報告上去。”
裴禮:“……”
許冉認真的點頭:“漾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杜絕這種事情發生,一點苗頭都不能有。”
然後,她臉轉向裴禮,忽然拉住他的手,一字一頓:“所以,我們還是分手吧。”
裴禮:“???”
衆人:“……”
許冉開口解釋:“我們搞科研的得爲國爭光,我很榮幸擁有你這麼個男朋友,但你實在太八卦了,我總擔心你哪天就把八卦傳到國外了。”
裴禮:“……”
見裴禮無動於衷,許冉又道:“你這麼善解人意,一定能理解我要爲祖國滅掉一切間諜的赤誠之心,對吧?”
裴禮根本就笑不出來,心裏被許冉捅了好幾刀子,滿腦子就剩四字兒:她要分手。
他深吸一口氣,問她:“我跟你有長達半個月的感情,要跟我分手,你良心不痛嗎?”
許冉正經臉:“我願意爲了滅掉間諜,而失去良心。”
裴禮:“……”
實際上。
許冉覺得自己談了這幾天戀愛,有點度日如年的感覺。
這還不如搞科研呢。
男人都是屁。
確定許冉這邊行不通,裴禮擠了兩滴淚看向陸漾:“漾姐,你賠我女朋友。”
陸漾輕咳一聲,跟許冉說:“爲了這行走的五十萬,你就更應該深入一下,才能探聽到更多的祕密。”
許冉迷茫的眨了下星眸,陷入思索之中。
漾姐說的……好像挺有道理。
她把人給拿捏住,讓裴禮對自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不定就能連根拔起更多的五十萬呢。
這麼想,許冉就想通了:“好吧,看在五十萬、噢不,是看在漾姐的面子上,我收回我剛纔的話。”
裴禮:“……”
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就心肌梗塞了。
黑貝扒拉着餐桌邊緣,它是跟過來喫飯的,爪子一按,就把陸漾手機給解鎖了。
它爪子在屏幕上晃了幾下,就撥了一個號出去。
那邊很快接通,它擡起高傲的頭顱,朝話筒一通嚎叫:“咩咩咩……”
歪幺幺零嗎,這裏有間諜,嗯對,你們快來……
幺幺零接線員表示一臉懵逼。
陸漾斂着眼眸複雜的看着這一幕,嘴角抽搐了一下,拿起手機跟接線員說了聲抱歉。
嗯對,她家江江是高學歷的海歸,還會各種語言。
衆人詭異的盯着黑貝。
黑貝立刻放下爪子,威風凜凜的坐立着,嘴一張:“嗷嗚!”
衆人:“……”
陸漾恨鐵不成鋼:“……”
訂婚宴結束。
陸漾跟江燼就坐車回陸家。
進門第一件事。
江燼就把陸漾反抵牆壁上,摁着她親。
呼吸間,彼此氣息交織着。
不知道過去多久,江燼終於鬆開她,指尖描繪着她精緻的眉眼。
陸漾撩起眼皮,眼底薄霧纏綿,他指尖遊走過的地方,火燒一般。
江燼躬身抵着她的鼻尖,眸光深邃,壓着沉沉的欲:“四個小時沒親你,都想死哥哥了。”
陸漾:“……”
她挑眉瞪着江燼,眼神毫無殺傷力:“你這話說的,難道你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親我?”
江燼:“……”
有時候就懷疑陸漾沒有浪漫細胞。
偏生正經的時候,隨便一撩撥他,他都能被撩得心癢難耐。
“等大姨媽走了,就領證吧。”
江燼扣着她的小腰,輕輕摩挲着,嗓音蠱惑:“哥哥發現自己,好像等不及了。”
陸漾輕輕地嘖了聲,垂眸看着他敞開的衣領。
仔細看,還能看到她在他胸膛留下的草莓印,落在肌膚上,斑駁好看。
她漫不經心的勾脣輕笑着,指尖從他下巴滑到胸口處,壓了壓他的鎖骨:“承認自己撩不過我了吧?”
江燼輕蹭着她的鼻尖,拖長了的嗓音繾綣溫柔:“是啊,我家小公主好會撩,哥哥抵不住了。”
陸漾踮起腳尖,輕咬着男人的喉結,嗓音甜軟:“好啊,那就給男朋友永久作案的機會。”
江燼微微仰着頭。
喉結處酥酥麻麻的,極低的喘聲從喉嚨裏溢出。
心裏就一個想法:再不辦了她,他覺得自己都得被火燒乾血液。
江燼把她抱到腿上坐着,下巴擱在她鎖骨處,脣貼在她脣側:“還要好幾天呢,度日如年。”
陸漾環着男人的腰,一邊眉挑了下:“那你這些年怎麼過的?”
“你這,總讓我想起那段日子,心裏愧疚。”江燼啞聲道,手指從她發間穿過,動作很溫柔。
他不在的這三年裏,陸漾承受了太多壓力,她本不需要承受這些的。
陸漾天賦很高,學什麼都很快,這些年沒遇到過難事,唯獨得了雙向情感障礙。
即便現在已經痊癒了,可江燼心裏還是有一道疤。
陸漾垂着眼眸,嗓音懶洋洋的:“這事我都沒放心上,你老想這個,別回頭得抑鬱症了。”
從出生起,她就沒跟江燼分開過,更別提分開三年這麼久,情緒難免不穩定。
江燼抿了抿脣,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忽地輕笑:“那我不想了,想點別的吧。”
陸漾眯眸:“想什……”
剩下的話,都被男人吻入脣中,掠走她全部的氣息。
他吻得很溫柔,纏綿繾綣。
手掌鑽入她的衣襬,摩挲着往上,一隻手堪堪能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