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冉比短髮女生高半個頭,拽着女生的頭髮,迫使她擡着臉。
她垂着眼皮看女生,眸色冷冽:“裴禮是斯文人,不跟女人動手,不代表老孃能忍着。”
短髮女生看着許冉的眼睛,只覺得壓迫感劈頭蓋臉的襲來,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她忍着疼,冷冷地威脅:“許冉,你再不放手,我爸媽是不會放過你的!”
“看不出來你這麼愛開玩笑啊!”許冉冷笑出聲,“你爸媽誰啊,讓他們過來,看看是哪個大家族的。”
短髮女生不敢說話了,指尖捏緊。
她爸媽就是個小家族,自己都是厚着臉皮跟裴禮的堂嬸進來的。
“說不出來?”
許冉精緻的眉梢挑了下,嗤笑道:“看來是來沈家混喫混喝的。”
短髮女生臉色白得不行,急忙出聲:“許冉你這麼粗暴,裴家一定不會同意你嫁過去的……啊!”
啪!
一聲脆響。
許冉可是跆拳道黑帶九段,脾氣暴,不慣着短髮女生,直接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短髮女生愣了兩秒後,就瘋了一樣掙扎起來,歇斯底里喊道:“許冉你個賤人,居然敢打我!”
啪!
許冉又賞了女生一巴掌,然後就把她往地上一丟。
周圍其他人都看了過來,愣愣地看着這一幕。
還沒等女生從地上爬起來,許冉轉身端起那一杯紅酒,兜頭朝着女生的頭頂淋下去。
許冉半眯着漆黑的鳳眸,眸底都是清冷的寒霜,說道:“老孃自打進了研究院,就沒動過手。”
“你是這幾年來,我動手打的第一個人,好好個人不當,非要當漢子婊。”
“逼話多皮又厚,你敦煌來的吧。”
“乾脆跟上頭報告一下,以後就用你的臉皮來研究防彈衣吧。”
短髮女生被許冉澆了一頭紅酒,僞素顏妝瞬間糊了一臉,臉上白一塊黃一塊的。
許冉嘴角勾了起來,好心的抽出一張紙巾,丟到女生臉上:“哎呀呀呀,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會化妝啊。”
陸漾等人噗嗤一聲笑出來。
短髮女生氣得眼睫毛劇烈顫抖,臉色漲紅,猛地看向裴禮:“裴禮,我跟你堂嬸是親戚,你就這麼縱容這女人欺負我嗎?”
“那你找我堂嬸去,看她是站哪邊。”裴禮漆黑的眸子凝着冰霜,嗓音輕慢又危險。
許冉冷笑:“古代那麼多兵器你不練,非要練劍,上劍不練練下劍,鐵劍不練練銀劍,我恭喜你,終於到了人劍合一的地步。”
“賤人!!”
她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就看到短髮女生瞪着許冉,眼底噴薄着怒火:“許冉你等着,我要告你!你等着身上背案底吧!”
“哎呦餵我好怕呀。”
許冉半眯着眸子,精緻的臉上斂着幾分張揚,語氣跟她的外表很不符:“需要我給你請個律師嗎?我表哥白業怎麼樣啊?給你打個9.9折。”
短髮女生臉色驟然慘白。
白業……竟然是許冉表哥!
陸漾走了過來,冷漠的睨着短髮女生,紅脣動了動:“給許冉道歉。”
陸漾緩慢勾着嘴角,慵懶的嗓音裏裹着幾分冷意:“許冉是我們陸家罩着的,掂量自己的骨頭有幾兩重。”
壓迫感朝着短髮女生劈頭蓋臉的壓去。
尤其是陸家兩個字,讓她腦中神經倏然繃住,眼神慌亂。
“對、對不起。”短髮女生不甘心的開口,內心屈辱極了。
陸漾眼底冷意毫不掩飾,鋒芒畢露,嗓音輕慢:“你爸是層峯董事長?看來教女無方啊。”
聽到這話,短髮女生更慌了,臉色白得不行:“許、許小姐,對不起,是我胡亂說話。”
渾身毛孔幾乎炸開,她整個人都麻了。
“管好這張嘴。”陸漾緩緩笑着,笑意不達眼底,語氣冷得駭人。
“是。”短髮女生低三下四的應了聲,臉頰火辣辣的疼着,面子裏子都丟完了。
直接落荒而逃。
小插曲過後。
幾人重新落座。
秦讓姿態懶散的靠在椅子上,眼角挑了下,笑道:“真看不出來,裴禮還會鑑別漢子婊。”
“我又不是傻子。”裴禮斜了秦讓一眼。
秦讓嗓音挺淡:“但你是傻白甜啊。”
裴禮:“……”
許冉垂眸用溼紙巾擦手,語氣漫不經心的:“平常看着挺正經的。”
裴禮伸手摟着許冉的肩膀,挑眉:“對,我們家冉冉說的沒錯,我就是表面不靠譜,實際上我是三好男人。”
秦讓沒搭理裴禮這話,挺欣賞的看着許冉:“許冉跆拳道出身,裴禮以後有的受了。”
許冉掀了掀眼皮,面無表情道:“我會剋制一下的,儘量不把人打殘廢。”
裴禮:“……”
倒是陸漾半眯着眸子,眉眼慵懶,慢吞吞的問:“裴禮這麼不靠譜,怎麼把你追到手的?”
裴禮:“……”
許冉看着陸漾的時候,臉上才露出淺笑:“漾姐,我能問問姐夫他,是怎麼把你騙到手的嗎?”
江燼懶懶地靠在那,抱着手臂,聽到許冉問這個問題,眉心挑了挑。
陸漾勾了勾江燼的下巴,一側嘴角勾着,笑得匪裏匪氣:“全靠他的臉皮跟嘴。”
江燼:“……”
許冉嘴角浮起淡笑,整個人顯得隨意慵懶:“那還挺巧,表兄弟,都喜歡用類似的方式。”
江燼:“……”
裴禮:“……”
裴禮見許冉跟陸漾這熟稔的樣,纔想起來問陸漾:“嫂子,你是研究院的研究員?”
陸漾撩起眼皮看他:“……”
裴禮琢磨了下陸漾這表情,覺得自己猜錯了,又道:“研究員配不上你的身價,那就是所長?”
陸漾:“……”
許冉忽然將手抽了回來,皺眉看着裴禮:“你這麼八卦,該不會是什麼間諜吧?”
裴禮:“……”
沒等裴禮說話,許冉就看向陸漾,滿臉嚴肅:“漾姐,快!我要舉報他,行走的五十萬!”
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