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漾眼角勾着意味深長的笑,看了眼江燼跟陸野,拖長了尾音:“那就有的比了。”
陸野:“……”
江燼:“……”
秦讓在一旁激動道:“打起來打起來!”
其他人:“……”
沈寄歡笑得明媚張揚,說話更是放肆:“要比就比點實際的,你們說是吧?”
“沒錯。”陸漾好整以暇的看戲。
江燼跟陸野算是從小比到大,什麼都得比劃一下。
但這方面嗎。
怎麼比?
要不脫了看看?
陸野長臂一撈,就把沈寄歡撈到了懷裏,斜了她一眼:“怎麼,這是羨慕別的男人了?”
沈寄歡眼神淡淡的看向他:“羨慕你比江燼年紀大?”
陸野:“……”
江燼無辜的攤開手,笑得不懷好意:“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你媳婦說的。”
陸野語氣慢吞吞的:“江燼你別以爲嫁到了陸家,就能囂張,論輩分,你得往後排。”
江燼淡笑:“是你沒有自知之明。”
“我怎麼沒?”陸野眯眸。
陸漾輕笑一聲,緩緩開口:“聽到殷爺爺的話沒,我可是國家的掌上明珠,你算哪根蔥?”
“這題我會!”秦讓忽然舉手,看着陸野說:“陸野你是國家的掌上明草,草也值點錢。”
陸野:“去你大爺的!”
沒有沈辭舟壓制的秦讓,就是一匹脫繮的野馬,他瞪着陸野:“我這可是幫你說話,你怎麼罵人呢。”
陸野不理秦讓。
他目光轉向陸漾,語氣微懶:“再怎麼樣,我也是你大哥,江燼好歹也得叫我一聲大舅哥。”
雖然陸野在陸家地位不行,但輩分在這啊!!
陸漾眼神慵懶,紅脣動了動:“你倆爲這事吵了十幾年,至於嗎?”
“至於。”
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
對於陸野來說,他在地位上佔不了江燼的便宜,但在輩份上可以。
而對江燼來講,他無法在輩份上碾壓陸野,可他在陸家長輩心裏的地位,是跟陸漾平起平坐的。
陸漾是陸家的大寶貝。
他是陸漾的寶貝。
四捨五入,江燼就是陸家長輩的心頭肉,食物鏈頂端的那一個。
真要這麼算的話,還是他贏了陸野。
這麼想,江燼內心就平衡了。
“你們倆真沒意思。”沈寄歡嘴角抽搐了一下。
陸野腳踩在臺階上,姿態漫不經心的,看着她的側臉:“你管江燼幹什麼,多操心操心我。”
“操心你?”
沈寄歡斂眸瞧着陸野,指尖勾着他的下頜,輕笑:“我看,你是有別的想法吧。”
話語散漫,尾音拖長。
她精緻的眉梢上都是笑意,嫵媚妖嬈。
陸野眼底笑意加深,嗓音徐徐緩緩的:“確實有。”
溫熱的氣息從他脣中吐出,順着沈寄歡的眉眼往下落,勾着她心裏一陣酥麻,斜靠在他肩上。
沈寄歡撩起眼皮看着男人的下頜,感慨一句:“美色勾人啊。”
陸野眯着眼睛笑。
這話陸漾倒是感同身受,不由得瞥了眼江燼。
江燼察覺到陸漾灼熱的視線,摟着她腰的手緊了緊,笑容瀲灩,低聲問她:“回去造娃?”
“這麼激動幹什麼?”江燼連忙扶住了陸漾,嗓音低沉。
陸漾不想說話。
沈寄歡跟陸野回去了。
秦讓沒車,拽着江燼的手臂不讓他走:“你們別走啊,把我捎一截?”
江燼睨着他,不說話。
陸漾掃了秦讓一眼:“行,錢到位都好說。”
“找沈辭舟要。”秦讓是下意識丟出來一句,但話語出口,才察覺到不對勁。
陸漾下巴一擡,示意秦讓上車。
上了車後,陸漾才慢悠悠的開口:“你不是都要跟沈辭舟分手,怎麼還有臉花他錢?”
“幹嘛沒臉!”
秦讓掀了掀眼皮,理直氣壯道:“他那個職業,異地是吧,陪伴沒有,那就得給我花錢。”
“再說了,他可一點都不喫虧,睡了我那麼多次。”他哼了聲。
陸漾:“……”
這話聽着是挺粗糙的,但陸漾無法反駁,只是反問:“你不也睡了沈辭舟嗎?”
秦讓氣定神閒道:“那也是我虧!我怎麼樣都是喫虧的!”
江燼眯了眯狹長的眸,跟陸漾說:“你別聽秦讓亂講,他就是沒當一回攻,心裏不平衡罷了。”
“誰說沒有的?”秦讓瞪着江燼,恨不得把他盯出兩個窟窿。
江燼懶洋洋的拖着尾音:“你、有、嗎?”
秦讓:“……”
車子在秦家別墅門口停下,秦讓去摁指紋,卻發現他的指紋已經被刪了,甚至連密碼都改了。
秦讓:“……”
陸漾手肘撐在窗上,支着臉看向秦讓,眸光散漫幽長:“這是被逐出家門了?”
“當然不是,我家剛換了新鎖,還沒來得及給我錄指紋呢。”秦讓皮笑肉不笑的解釋,給他媽打電話。
電話接通,秦讓就放低了語氣:“媽,我回來了,麻煩您老人家在手機上給我開個門啊。”
秦母淡定的嗓音飄來:“噢,忘記告訴你了,這鎖從裏面開不了,只能從外面開。”
秦讓說:“那你把密碼告訴我。”
秦母:“不好意思,密碼忘記了,我已經睡覺了,你就在門口委屈一晚吧。”
秦讓:“……別以爲我沒看到你燈是開的。”
話音落下,秦讓就看到二樓主臥那邊的燈關了。
秦讓:“……”
陸漾勾着脣,慢條斯理道:“某些人好像進不去了呢。”
秦讓回頭看着陸漾,微笑:“我媽要休息了,她老人家辛苦,還是我自己翻牆進去吧。”
江燼跟陸漾就眼睜睜看着秦讓,翻進了自家別墅。
嘖。
混得真慘。
江燼握緊了陸漾的手。
“想說什麼?”陸漾對上江燼的視線。
二十年的默契了,他一個動作,她就知道他有話說。
江燼眸光深邃瀲灩,嗓音輕輕緩緩的:“這一羣一起長大的男人裏頭,就屬我地位最高。”
陸漾嘴角勾了勾:“那是因爲我地位高。”
愛屋及烏罷了。
“嗯,我媳婦一直是最高的那個。”江燼捏了捏她的手心,眉眼帶笑,挺意味不明的。
他勾着陸漾的手指,薄脣貼在她耳邊,廝磨繾綣:“所以,今晚你依舊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