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
陸漾半眯着眸子,語氣淺淡:“我看看長什麼樣。”
秦讓把手機遞過去。
陸漾隨便掃了眼那男人的照片,長得確實很娘娘腔,她掀眸掃了眼秦讓。
難道秦讓喜歡這樣的?
沈寄歡撩起眼皮,語氣極其嫌棄:“真不是我說你,你這眼光是真差,這男的要什麼沒什麼。”
秦讓:“……哪有這麼差?”
陸漾往上翻了下兩人的對話,屏幕反光在臉上,襯得她膚色越發白皙。
看了幾眼後,她語氣放輕了,裹着不知名的危險:“秦讓,你該不會是碰到了間諜吧?”
“啊?”秦讓一愣,瞪大了眼睛。
江燼饒有興趣的勾脣,接過手機來瞅了眼,眉梢挑起:“虧的安全局沒把你招進去。”
不然,被賣了還得替別人數錢。
“這不可能是間諜吧……”秦讓狐疑的把手機拿過來,翻着聊天記錄,沒察覺到不對勁啊。
江燼半眯着眼眸,尾音拖長:“你保密教育都白上了嗎,沒看到這人三句不離你的工作?”
前面那部分聊天記錄很正常,就正常的聊騷唄。
到後面就不對勁了。
那男的問秦讓是幹啥工作的,秦讓就回復說他是普普通通打工人,說是給國家打工的。
後面,對方就一直問秦讓工作細節。
幸虧秦讓腦袋缺根筋,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對方是又氣又急,卻又不能對秦讓發火。
聽到江燼這話,秦讓後知後覺才發現不對勁,猛地一踹椅背:“操!特麼騙到你秦讓爺爺頭上來了!”
駕駛座的江一被踹得顛了一下:“……”
“還好你足夠愚蠢。”陸漾無語的看着秦讓,嗓音輕慢,斂着幾分冷意。
真要是聊騷上頭的,秦讓說了些不該說的,恐怕等着他的,就是安全局領導了。
“呸!”
秦讓臉色又紅又綠,厚着臉皮替自己辯解:“老子是早就發現不對,故意這樣的!”
“我堂堂研究院副院長,能有這麼笨?”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我這是釣魚呢,犧牲色相給國家趕業務。”
就算是聊騷上頭,差點泄露機密,那不也是差一點嘛。
說明他的保密教育,上得還是很到位的。
衆人涼涼地看着秦讓,不說話。
秦讓把手機丟給江燼,催促道:“快幫我定位到這個傻逼啊,這特麼可是行走的五十萬!”
江燼意味不明的勾着脣,斂眸在手機上搗鼓幾下,就鎖定了對方的大概位置。
他把手機還給秦讓,語調陰冷:“對方挺狡猾,繼續跟他聊,我這邊才能精準定位。”
“噢。”
秦讓掀了掀眼皮,抱着手機思索一下,就回了對方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對方頓時就激動了起來,繼續追問秦讓。
“鎖定了。”
江燼的指尖在屏幕上跳得飛快,語氣裏充滿輕慢的危險:“你先吊着他,我通知霍嬌了。”
秦讓點頭,漫不經心的跟對方聊了起來,時不時丟個假信息過去。
他悠閒的翹着二郎腿,嘖了聲:“忽然覺得去安全局工作真好啊。”
江燼掀脣冷嗤道:“讓你進安全局,E國估計都能立馬把戰機開過來。”
這話就是說,秦讓要是進了安全局當職員,那些機密能被他全泄露出去,他得進局子喫牢飯。
秦讓讀懂這層意思後:“……”
他抱着胳膊冷哼道:“反正我不管,這個間諜是我發現的,那五十萬你別跟我搶。”
陸漾眼尾掃了眼秦讓,嗓音漫不經心的:“瞧你這點出息。”
“有錢纔能有出息在。”秦讓眉梢挑着,臉皮賊厚。
衆人:“……”
車子在警局門口停下。
到了鑑定科後,陸漾眯眸看了眼蓋着白布的屍體,嗓音清冷的問白淳:“怎麼發現的?”
“是有居民上山採藥發現,才報案的。”白淳語氣凝重。
頓了頓,他又說道:“臉依舊面目全非,法醫鑑定說,是被野獸撓壞了,屍體也很殘缺。”
但內臟是都沒了。
陸漾若有所思的抿着脣,忽然問秦讓:“上次讓你查的事,你查了嗎?”
“暫時還沒查到。”
秦讓搖頭,難得嚴肅起來:“有兩種可能,要麼是羊山的背景很乾淨,要麼就是被抹掉了。”
沈寄歡微眯着瀲灩的鳳眸,嗓音挺低的:“會不會是巧合?”
陸漾臉色稍冷,緩聲道:“前兩天的事情可能是巧合,但今天這具屍體,同樣是內臟沒了。”
但法醫鑑定的結果是,死於野獸撕咬,可缺少的內臟,不好解釋。
不能判定是人爲。
因爲屍體身上野獸撕咬的痕跡很明顯,腹腔被掏空,也留下野獸撕咬的痕跡。
可整體來看,不像死於野獸嘴下。
不過破案是不能憑主觀思想的。
陸漾偏頭看向白淳,問道:“死者的身份確定了嗎?”
“還沒。”白淳搖頭。
陸漾眯着清冷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看着白淳:“這事你上點心,說不定有新發現。”
白淳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走到警局門口,沈寄歡擡眸就看到陸野靠在越野車前,男人眸光瀲灩好看,側臉更是精緻。
她頓時心潮澎湃。
陸漾眉梢微挑,漫不經心開口:“最近大哥好像挺悠閒的。”
陸野眼神涼淡,慢悠悠道:“領證是比不過你們,但其他事嗎,說不定能爭取在你們前頭。”
這話挺意味深長的。
其他事。
不過就是生娃罷了。
陸漾意味不明的哼了聲,看來陸野是沒意識到,宴席間衆人看他的眼神不對勁。
沈寄歡紅脣微挑,不說話。
陸漾嘴角勾着淺薄的笑,語氣淡淡:“這沒什麼好比的,我還小,你都已經是老男人了。”
“我也沒比江燼大幾個月,我老,江燼也好不到哪。”陸野說着,眼神慵懶的斜着江燼。
莫名躺槍的江燼:“……”
陸漾嗓音散漫:“大幾個月也是大,別掙扎了。”
陸野:“……”
沈寄歡眼底盪漾着流光,擡手撩了下頭髮:“年紀有什麼好比的,有本事比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