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上次被當成乞丐不同,這一次來到牙行,牙行的人見到雲桑立馬笑臉相迎。

    “雲掌櫃,您還是要找錢牙人嗎?”只能說這夏縣真是小,她一來這小夥計就認出她來。

    “是,錢牙人可在?”朝中有人好辦事,中介行業的水那麼深,當然還是找熟人好啦。

    “在的。請隨小的來。”

    小夥計直接將她帶到上次錢尤招待她的房間,才退了出去。

    錢尤出現得很快,可以說小夥計前腳剛出,他後腳就跟着進來了。

    “雲掌櫃,好久不見。”錢尤喜孜孜道

    “好久不見。”雲桑淺笑着站了起來。

    錢尤見狀差點上前按住她:“坐坐,您坐,這次來是想買宅子還是買地?”

    “買宅子,要跟我們現在這棟差不多的。”雲桑也不喜歡繞圈子,他問得直接,她也回得直爽。

    錢尤目光微閃,學府街差不多的可不便宜啊。

    “您已經在學府街有一套宅子了,這一套是不是選在別處?”

    “最好還是學府街。”唐慎這人這麼變態,兩家離得太遠,她怕他有想法。

    別到時說什麼不放心孩子不願搬出去之類的。

    如果同在學府街就不同了,不放心隨時能回來看看。

    “您要是要別處的某手上倒還有幾套,非要學府街的話要過兩天才能給您答覆。”

    “行,沒問題。或是離學府街近些有好的也幫我留意下。”過幾天就過幾天吧,反正這事也不急在一時。

    “行,有消息某立刻知會您。”

    雲桑回到家,宋氏和青等人已經在殺雞殺鴨了。

    如今事情踏入正軌,雲桑每日配好醬料,就算不出現也不會影響進度。

    她打了聲招呼就回房了。

    回到房間立刻閂上門,進入空間。

    之前茗品軒訂了一批明前茶,雲桑答應他們在初十前交貨。清明之前太忙,根本就沒時間做給他們。

    好在空間裏那些茶的質量比明前茶還要好,所以得抓時間將茶做好才能保證如期交貨。

    也是空間的流速比外面要快上許多,不然她就是有三頭六臂都忙不過來。

    進了空間,雲桑先將成熟的香蕉砍下來。

    香蕉一生只能結一次果,砍下果實的時候就要把香蕉樹也砍掉,這樣就可以把養分留給新生的幼苗。

    然後再把香蕉樹剁碎,撒到水庫裏餵魚。

    做完這一切,雲桑就背上揹簍就開始採茶,這一採就採到將要喫晚飯的時間才退了出來。

    開門出來的時候,唐慎就站在她的房門口。

    “你怎麼在這裏?”雲桑嚇了一跳。

    唐慎眼裏閃過一絲古怪之色,他都敲了好一會門了。

    她不是聽到敲門纔出來的嗎?

    “你沒聽到敲門聲?”

    他敲門了?可能自己幹活幹得太投入了,居然沒聽見。

    “我睡着了,沒聽見呢。”

    “他們說你下午回來就回房了,不舒服?”

    “沒,沒有啊。”突如其來的關心令她慌了神,心臟負荷也跟着加重起來。

    “臉怎麼那麼紅?”唐慎突然伸出手覆上她的額頭。

    這毫無徵兆的動作令她呼吸一窒。

    整個人都是懵的。

    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急急的往後退去。

    “我沒事。”

    完了完了。

    她這過激症越來越嚴重了。

    “你怕什麼?”

    “我沒有怕什麼,雖然你不承認我是你嫂子,但這層關係卻是鐵一般的事實,所以咱們之間該有的分寸感還是要有的。”這一點她必須要強調起來,這動作也不知他是有意無意,她若不明確拒絕,只怕以後他會更加肆無忌憚。

    雲桑說完又往後退去,直接退到了門內,雙手把着門,一副隨時要關上的樣子。

    生怕他一怒,又跟她的脖子過不去。

    唐慎好笑的勾着脣。

    “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你就這麼怕我?”

    “……”雲桑沒答他。

    自己發起瘋來有多可怕,心裏沒點B數嗎?

    唐慎倒也沒再嚇她,淡淡道:“出去喫飯吧!”

    “嗯。你先走着,我拿個東西就來。”她還是不要跟他一起走了。

    誰知道走着走着又做出什麼嚇人的舉動來。

    “嗯。”唐慎點了點頭,轉身往外走去。

    雲桑故意等了一會,才邁步出門。

    晚飯後,雲桑就開始做燒臘。

    下午宋氏等人已經將殺好的雞鴨都提前處理好,雲桑直接就可以開始燒。

    四小隻晚飯後各自做了自己的份內事就回房讀書去了。

    雲桑怕光線太暗會弄壞了眼睛,特意把空間裏那盞氣死風燈拿出來給他們照明。

    小五見哥哥們寫得認真,也要了紙筆,坐在案臺前一圈一圈的畫着小圓圈,不仔細看,還以爲是什麼甲骨文呢。

    爲了節省時間,雲桑又買了二個紅泥風爐和三個大鍋。

    加上空間的那個就有三個風爐。

    晚上,雲桑就將風爐擺到院子裏,架上鍋,開始做燒臘。

    一個鍋做滷水鴨。

    一個鍋做鹽焗雞。

    還有一個做鼓油雞。

    烤缸裏又吊燒着燒鴨。

    四管齊下,節省了不少時間。

    青禾就在旁邊打下手,她肯學,雲桑也不吝嗇教她。

    雲桑拿着勺子,往滷水鴨上一遍一遍的淋着滷湯。

    見烤缸裏的火似是暗了些,忙喊道:“青禾,看看烤缸裏還有沒有柴火。”

    青禾跟沒聽見似的。

    坐在三個風爐正對面的中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風爐裏的火。

    “青禾?”雲桑微微拔高了聲音。

    “啊?”青禾這纔回過神來,“怎麼了?”

    “烤缸裏的火好像沒了。”

    “哦哦,我這就去看看。”青禾六神無主的站起來,無精打采的往烤缸走去。

    胡亂塞了幾根大柴,又走回來坐到剛纔的位置上。

    雲桑看出她的不對勁,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小心點別把手給當柴燒了。”

    青禾低聲道:“對不起——我會注意的,不會讓火滅了的。”

    雲桑嘆了口氣,這分明是不在狀態,根本就沒聽清她在說什麼。

    “誰怕火滅了,我是怕你把自已的手當柴燒了。你是不是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

    “不用,我沒有不舒服。”

    “那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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