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維楨騎上馬就開始一路狂奔,到了虎背嶺就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

    進門之後直奔葉維煜住的東廂房而去。

    踹開門就看到被綁在椅子上的江南。

    要說葉維煜夠狠,可他又還挺有良心的,桌子上放了些食物。

    江南雖然被綁在椅子上,低下頭嘴巴勉強還能夠到桌上的食物。

    不過要是再多綁兩日就不好說了。

    看到葉維楨江南激動得兩眼淚汪汪,“公子,你可算回來了。”

    他一度以爲自己得餓死在這裏。

    “怎麼回事?”葉維楨邊給他解繩子邊問。

    江南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前一日還好好的,昨日晨起六公子突然就把小的給綁了起來。”

    葉維楨將解開的繩子往地上一丟,擰着眉道:“他可有叫你轉達什麼話?”

    江南被綁了一天一夜,手腳已經麻木了,一鬆開便迫不及待的活動起來。

    聞言停下了動作,想了想道:“六公子讓小的跟你說,他邀了雲娘子去幽州做客。”

    果然!

    葉維楨手掌狠狠地往桌面一拍!

    把還沒反應過來的江南嚇了一跳。

    他不知所措道:“公,公子……”

    葉維楨冷着臉道:“他把雲娘子擄走了。”

    “擄,擄走了?”江南一臉的不可置信,“六公子擄走雲娘子做什麼?”

    葉維楨冷笑道:“還能做什麼?不就是讓我回幽州。你去準備準備,明日啓程。”

    江南當掉的大腦終於回過神來,六公子擄走雲娘子是爲了逼公子回幽州,那把他綁起來是爲了不讓他提前跟公子通風報信?

    “還愣着幹什麼?”

    “是,小的這就去準備。”

    江南一走,葉維楨也跟着離開。

    她消失了一夜,那幾個小崽子還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子了。

    現在他要做的是想想該怎麼跟幾個小傢伙解釋她失蹤的原因,一個不好,家裏肯定要亂!

    葉維楨出得門來,幾個小蘿蔔和林念念已經結伴來到他家門口。

    楊俊英回來後跟他們一說,他們便立刻急着來找葉維楨了。

    唐柏鶴上來就問,“維楨叔,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葉維楨早在踏出門口的時候便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聞言淡淡的嗯了聲。

    “這事是維煜做的不對,我正準備去跟你們說。”

    唐柏延立刻反應過來,“維楨叔的意思——娘是被葉公子帶走的?”

    葉維楨點了點頭,“幽州那邊傳來消息說我父親病重,維煜情急之下便直接請了阿桑前去給他看病,沒提前跟你們說是他的不對,我替他跟你們道個歉。”

    葉維楨覺得只有說父親病重才更有說服力。殊不知一家之中他唯對父親的怨念也是最深,纔會脫口就把父親拉出來做藉口。

    林念念和幾個小蘿蔔面面相覷。

    唐柏鶴懷疑道:“維楨叔不會是怕我們擔心才這麼說的吧?”

    “不是。我就算是怕你們擔心也不可能拿我父親的身體開玩笑。進來說吧,剛好我還有些事情要交給你們。”

    葉維楨信口拈來,臉上更是毫無波瀾。

    把幾個小傢伙都唬住了。

    也對,誰會拿父親的身體開玩笑,這可是大大的不孝!

    而且他看起來更像是在抑制着自己的情緒。看來真的是因爲他父親病重。

    幾人靜靜地隨着葉維楨進到了堂屋,誰也沒再主動說話。

    葉維楨在椅子上坐下,邊示意着他們坐下邊漫不經心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明日便啓程前往幽州,等父親的身體好轉便把你娘帶回來。”

    他語氣篤定,幾個小的心中雖然還有幾分懷疑,可也想不到該怎麼駁他。

    唐柏延道:“葉公子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也不跟我們說一聲,阿孃可是什麼都沒帶呢。”

    “幽州來的人突然找上六弟,他也是一時心急。畢竟我父親他身體一向極好,病症不等人,這事小五應該最明白的,對吧?”葉維楨看着小五道。

    壓力一下給到小五這邊,不過小孩子此時還渾然不覺。

    他天真的點了點頭,“嗯,病症這東西早一天晚一天都不一樣。”

    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阿孃心地善良,陌生人都會盡力救治就別說是維楨叔的父親了。

    小傢伙們都沒再說話,葉維楨淡定道:“我明日便啓程,你們要是有什麼要我帶去給她的回去收拾給我,不過儘量挑重要的拿,喫穿上的就不必了。”

    王府不缺那點錢,既然六弟早就有此打算,這些東西肯定是備好的了。

    小蘿蔔們點了點頭。

    唐柏年道:“維楨叔剛纔說還有事要交代給我們,是什麼事?”

    “不是什麼大事,你娘不在你們原來該怎樣還繼續怎樣,唸書的要好好念。還有虎背嶺的事情就交給柏鶴和念念。家裏的事情你們兩個也要多照看些。”

    林念念立即表態道:“葉主管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看着他們的。”

    “嗯,有你這話我便放心了。”不然放任那幾個小崽子在他還真的不放心。

    讓人將三個小蘿蔔送回書院後,葉維楨又跟林念念和唐柏鶴交接了生意上的事。

    下午帶着兩人把各個工坊的主事湊到一起開了個會,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晚上又帶着唐柏鶴約了李見凌和杜梓傑一起喫飯,希望自己不在的時候能幫忙看顧一下家裏的孩子。

    兩人向來跟雲桑交好,自然不會反對。

    第二天,天還沒亮,葉維楨和江南便出發前了。

    從夏縣到幽州走水路需要北上穿過東都海峽,經過南海途徑東海再進入渤海,最後在天津港靠岸後還需要再走一段陸路才能到達幽州。

    按照正常的速度最少要走上三個月。

    夏縣前往北地的船每個月只有固定的兩趟,而這個月的船早就出發。

    如非直達的船隻去到幽州最少要轉三四趟船,這樣算來又要耽誤個把月的時間。

    所以葉維楨決定走陸路。

    兩個人,兩匹馬,簡簡單單就出發了。

    *

    “清霜,你有聞到什麼味道嗎?”

    清霜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着雲桑。

    哦,這丫頭可能不止是個啞吧,嗅覺可能也大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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