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掛名的表小姐,除了生病也找不出別的理由啊。
“你只管病着。”剩下的一切有他。
“好吧。”都是些不認識的人,雲桑樂得不用出去應酬。
年初一是本家的人互相拜年,北幽王身份尊貴,自然是別家先來王府拜年。
到了午飯時間,葉維楨便頂着他那張鼻青臉腫的臉來喫飯。
賓客們見到紛紛詢問他怎麼會弄成這樣。
他要是隨便找個藉口解釋下這事也就過去了,但任誰問他都只是笑笑不說話。
讓人好一陣遐想。
弄得北幽王好不尷尬,他本以爲這事算是過去了,大過年的也沒打算去追究誰對誰錯。
但被人再三這樣問起,心裏到底還是有些虛。畢竟他明明喝了住手老二還將人往死裏揍,揍別處也就算了還往人臉上揍。
午飯以後,北幽王單獨把兩個兒子叫到書房。
“你們兩個昨晚是怎麼回事?”今天是大年初一,北幽王儘量把語氣放得溫和些。
“問他。”葉維楨想到老二的行爲就恨不得砍掉他的鹹豬手。
北幽王將目光移向二兒子。
葉維澤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說!”北幽王見兩人都不願意說,語氣不知不覺就硬了幾分。
“是他先動的手!”葉維澤見沒法再裝傻下去,只好惡人先告狀。
葉維楨冷眼看着他道:“我爲什麼要動手?你怎麼不說你做了什麼?”
“我做什麼了?”葉維澤裝傻。
“你做什麼了?”北幽王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調戲雲姑娘!”葉維楨幹脆直接挑明,懶得再跟他們打啞謎。
果然,老二這是觸到老三的逆鱗了。
“混賬東西,你院裏的人死絕了。你招惹誰不行你去招惹她。”
北幽王眼睛暗了暗,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直接對着葉維澤的腦袋一拍。
葉維澤抱着頭一閃,只被父親的掌風掃了一下。實際上沒有任何的實質傷害。
葉維楨暗暗冷笑,到底是他最寵愛的兒子,雷聲大雨聲小,不過是在他面前裝裝樣子罷了。
葉維楨不想看他們夫子演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父王要我做的事情我做了,兒子只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這是自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以後用着他的地方還多着,北幽王自然不想失去他的心。
葉維澤疑惑的看着兩人,父王給老三什麼承諾了?
葉維楨朝着北幽王行了個告退禮,轉身往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又停下回頭看着裏面的兩人道:“雲姑娘昨晚受了驚嚇舊疾復發,近期都見不了客,希望父王發下話去,莫要讓人前去打擾。”
受到驚嚇?舊疾復發?
昨晚那丫頭不還連夜去看他了麼。
臭小子這是打蛇隨棍上了。
也罷,就算是補償他了。
“那就讓雲姑娘好好養着吧。”
這便是答應下來了。
葉維楨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邁腿跨過門坎就走了出去,全程都沒正眼看過葉維澤。
“父王饒命!”葉維澤抱頭一退,眼神可憐巴巴的的看着他。
“出息!”北幽王也沒真想打他,只是睨了他一眼轉身回到太師椅前坐下。
從小寵到大的孩子,到底還是捨不得下手。
他也知道太寵他不好,但這麼多年過來早就習慣了。
也是因爲自己的放縱,才讓他養成了這種驕縱又魯莽的性子。
多可笑,放養的兒子反而比他精心呵護的強。
真是時也,命也!
北幽王心生無奈,一臉嚴肅的警告道:“以後離那丫頭遠點!她不是你能染指的人。”
葉維澤不服氣道:“爲何?反正老三也沒打算娶她做正妻,不過是個鄉野村姑給誰不一樣。”
反正他是不明白,爲何父王這麼看重一個村姑。
“她於本王有用。”
老三是沒打算娶她做正妻是因爲他把她當成自己的命。
是因爲他明白王府不是個安逸之地,不想讓她陷進來。
老二要是再敢招惹她,下次只怕就不是受點傷能了事。而且,他也不會看着他壞事,就是最寵愛的兒子也不行。
只是這個傻孩子,自己不喜歡待在王府,就覺得別人也不喜歡榮華富貴嗎?
葉維澤聞言再說不出話來了。
跟在父王身邊這麼多年,父王的脾性他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
接下來的日子,世子夫人和葉安歆等人每日都出門參加宴會,雲桑算是過了段清靜的日子。
葉維楨也留在家裏養傷,兩人偶爾會在一起聊聊天。
時間一晃而過,葉維楨就算故意不擦藥,十來天后臉上的紅腫也消失殆盡。
正月十二是王妃母親霍老夫人的七十大壽,作爲老夫人嫡親的外甥,葉維楨的傷既好了便再推辭不了了。
王府的公子姑娘都收到了來自霍家的帖子,雲桑自然也沒落下。
她是真病假病王府裏的人都門清,這次的主角是王妃的老母親自然也就躲不過去了。
雲桑只好認命的梳妝打扮隨着王府裏的一干人等出門。
一早,十多部馬車從王府門口浩浩蕩蕩的出發了,第一輛是北幽王夫妻的車架,後面是世子夫人的,再跟着是娶了媳婦的公子一家幾口坐在一起,尚未娶親的便自個騎馬出行。
雲桑是跟葉安歆姐妹坐在處於中間的一輛車上,後面三輛專門拉的丫鬟婆子。
初初看到這情景雲桑被狠狠的震撼到了。這陣仗也太大了!
葉安歆見她看着窗外,笑着問道:“雲姐姐到幽州城還沒逛過吧,這裏跟粵州比起來如何?”
雲桑朝她笑笑道:“各有各的好,幽州歷史悠久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蘊。而粵州屬於熱帶地區,是有名的水果之鄉,還擁有多年長盛不衰的大港,商貿發達,也是不容小覷。兩地都有自己獨特的風土人情,所以我也無法分出誰更勝一籌。”
事實上每個地方確實是有每個地方獨特的魅力,誰又能輕易的評判出一個地方的好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