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雪中開始,天賦氣運攫取 >第九章 一騎鎮北莽
    慕容爐乃是北莽橘子洲持節令慕容寶鼎的兒子,他若是出了些許差池,那自己身爲離谷守將,自然也逃不脫關係,勢必要受到牽連。

    而且那慕容寶鼎並非只是一個簡單的橘子洲持節令,還是名副其實的皇親國戚,與當今北莽皇帝有着莫大的淵源,更身懷着大金剛境的武道修爲,在整個北莽都是屈指可數的高手。

    橘子洲那邊常年沒有戰事,慕容爐此行來龍腰州想必也是爲了撈點戰功,好名正言順的去繼承家業,沒成想纔剛到離谷幾天就出岔子。

    張韌立即張羅手下,準備派人一路騎兵前去護衛慕容爐,可就在此時卻又收到一個令他不知所措的消息。

    一襲白衣在離谷北門現身。

    登上樓臺一看,門外數百步之外有一白衣男子騎白馬,提銀槍,挎長刀,緩緩而來,而在那人身後僅有十騎隨行。

    那十一人不慌不忙,如同郊遊踏青一般,竟然是絲毫沒有將離谷軍鎮中的北莽人放在眼裏。

    十騎停在了弓箭難以觸及的兩百步外,而那一襲白衣卻依舊閒庭信步,來到了門前三十步。

    白衣兵仙,小人屠,陳芝豹的名聲,在行伍之中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樣一個人近乎單槍匹馬的來到了陣前,怎麼能不讓人緊張。

    北莽守軍早已是人人開弓,屏氣凝神,隨時準備放箭,只等張韌下令。

    然而張韌知道,箭矢這玩意對陳芝豹這種人沒多大作用,就跟天上下的毛毛雨一樣,下得大些,也最多是能將人淋溼,傷不到人。

    下面那一襲白衣見北莽沒有任何動靜,竟然從身後掏出了一個酒壺,大口飲了起來。

    這令許多北莽士兵都有些惱怒,沒想到這陳芝豹竟然如此蔑視他們。

    張韌邊上的副將提議道:“將軍,讓我帶領五百驍騎出陣,定然能將這不可一世的陳芝豹斬於馬下!”

    又有人言:“無需五百,將軍只需給我三百!”

    見身邊的兩個副將還有時間暗自較勁,張韌有些不悅,便說道:“莫說三五百騎,便是一千騎出寨,也不見得能傷他分毫!若是不慎中了他的詭計,丟了離谷,我們多少個腦袋都不夠砍!”

    有人說道:“那監軍怎麼辦,他們離去時所帶的護衛並不多,而且還有許多女子、輜重,定然是跑不過北涼騎兵的。”

    張韌咬了咬牙道:“離谷失守我們定然是死罪難逃,而監軍出逃被俘,我們最多背上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就算那慕容寶鼎再恨我們,也不能堂而皇之的把我們怎樣,隨他去了!”

    張韌說罷,憤然離開。

    陳芝豹若要破寨,自然不可能一人來到寨前,所以張韌索性就不看了,只要自己不開門迎敵,那就不可能中計。

    那一襲白衣約在寨前飲了三壺酒,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離谷仍是沒有出動半個人。

    白衣最後將酒壺擲地,大笑三聲道:“北莽皆鼠輩,何足懼矣!”

    雪白一騎掉頭而去,瀟灑至極!

    數個時辰後,陽過纔再次與大部隊匯合,數百騎在一個較爲安全的地方安營紮寨,清點戰果。

    在陽過帶着十騎在離谷寨前喝酒的時候,副都尉何年已經帶着五百騎追上了出逃的慕容爐,一番交戰後成功俘虜了慕容爐及隨行的勳貴和女眷。

    因爲慕容爐身邊有着一位實力極爲不俗的高手護衛,這次他們損失頗爲慘重,傷亡了一百多弟兄,不過好在此人對慕容爐言聽計從,他們擒住慕容爐稍加逼迫,那人便束手就擒。

    此戰雖說損失了接近五分之一的人馬,但收穫也十分豐厚,金銀財寶不計其數,除慕容爐外,還有數位勳貴子弟以及十幾個女眷,更是拿到了北莽在龍腰州的佈防圖。

    陽過急忙叫人臨摹了一封這來之不易的佈防圖,一畫完,便立即讓人將原圖送回虎頭城。

    “這些俘虜如何處置?”何年問道。

    言語間,何年還有意無意的看向了那些女眷。

    他的意思,陽過明白,兄弟們在戰場上奔波已久,剛纔更是經歷了一場酣戰,死了好多日夜相處的兄弟,精神都繃的很緊,說不想發泄一番,那絕對是假的,不過之所以還沒有亂性胡來,那就得歸結於北涼的軍紀言明瞭。

    現在就全看陽過是否點頭,或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就是所這十多位女眷的生死全在陽過一念之間。

    沉思了許久,陽過說了句讓何年頗爲詫異的話語。

    “全部送到我的軍帳來。”

    何年頗爲驚訝的啊了一聲,陽過面不改色的重複道:“一個都不能少,全部送來!”

    何年唯有以言行事。

    陽過沒有着急去那個已經滿是女子香味的軍帳,而是找到了被五花大綁的慕容爐。

    這個人的身份極爲特殊,他父親是慕容寶鼎,北莽有名的皇親國戚,橘子洲持節令,雖然他的身份地位比不得徐鳳年,但若是和離陽尋常藩王世子相比,那卻是分毫不差。

    見管事的陽過來了,慕容爐立即說道:“放了我,你要什麼都可以商量。”

    這個慕容爐身上雖然沒多少武功,但氣運應該不少,畢竟他父親是全天下爲數不多的幾個大金剛境,不過比起氣運,他活着的價值更大。

    陽過笑了笑說道:“別問我想要什麼,你先說你有什麼?”

    見陽過有意商量,慕容爐笑道:“財寶、權力、武功祕籍,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我回到橘子洲。”

    陽過接過手下遞來的一塊烤肉啃了一口,然後說道:“不妨先與我說說你那護衛,他剛纔可是傷了我不少弟兄。”

    方纔陽過入營時曾看見過一眼那名被鎖鏈囚禁起來的二品小宗師,那人身材魁梧,表情木訥,不似常人。

    慕容爐頗爲得意的說道:“那大塊頭叫阿甘,沒有姓,是我父親在死人堆裏撿來的,爲了報救命之恩,便一直護衛在我身邊,雖然他是個榆木腦袋,但一手刀法出神入化,再加上力大無窮,尋常軍陣也攔不住他,剛纔若非你的那羣手下捉了我用來威脅他,只怕還得在死個一兩百人!”

    陽過扔了一塊肉給慕容爐道:“那我可得防着他點。”

    慕容爐自早上從離谷出逃至今沒喫過東西,這塊肉雖然比起他平日裏喫的美味佳餚有些不堪入目,但肚餓之下也唯有大快朵頤,他嚥了兩口後在又擡起頭來。

    “別怕,他只聽我的,只要沒有我的授意,他什麼也不會做,相反,只要我點頭,便是讓他死,他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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