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做什麼?他估計腦漿沒搖勻,腦子裏全是水。在這種地方還想逞英雄博鏡頭爭熱度,他以爲自己是貝爺嗎?”
雲拾嗤了一聲,直接開嘲。
『雲哥說得對,那誰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一天天的,沒有金剛鑽,還想攬瓷器活。』
『救命,要不是爲了尋尋,我都不想在他們那組的直播間,那誰真的太油了。』
『合理懷疑那誰炒菜的時候是不是不用放油。』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有人可以給一直待在這個直播間嗑17的卑微孩子們說一下嗎?』
因爲江尋、羅卉卉和周永兵這會兒一直和鶴柒他們這隊一起行動,兩邊的直播間自動合併成了一個。
兩邊直播間裏的彈幕也融合到了一起。
『就是那誰,一路上一直想耍帥,比如一開始的時候人周隊都說了,不要招惹猴羣,猴子要什麼就給他們什麼,但是他非要去逞英雄,去扔小猴子。』
『還有啊,本來三個大男人帶個女生,都會照顧一下女生的體力吧?就跟雲哥、鶴神和郭隊這樣。雖說咱卉卉姐體力是比一般女生要好很多,但男人和女生的步速總歸還是不一樣的吧,結果那誰倒好,尋尋和周隊照顧卉卉姐,走慢一點,就要被他催。』
『他真的……很看不起女性,就這兩天時間,我都已經不知道看到多少次因爲卉卉姐想稍微休息一兩分鐘,他就在那翻白眼的場景了。』
『嘖,tac的戰隊就沒有正常人吧?』
『能集齊這麼多的噁心蝻蛆,這個戰隊也是真的牛批,當然,我沒有罵鶴神的意思!』
腳踏四條船的突擊手、睡粉的指揮,現在再加一個疑似有性別歧視傾向的狙擊手馬建。
以至於現在觀衆們都已經在期待tac什麼時候才能徹底垮臺了。
鶴柒也只是問了一嘴,並不怎麼關心馬建到底是去哪裏了。
何況,在沒看到馬建和江尋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馬建會選擇爬山那條路線。
畢竟這封閉訓練的一年裏,他和馬建接觸很多,很清楚馬建有多愛出風頭。
當然,他還是很希望馬建能夠全須全尾地回來的,不然這也太沒有意思了。
一行七人開始尋找適合製造筏的直木頭。
途中,雲拾還提了一下,他和鶴柒帶的攔精靈數量充足,可以做成泅渡浮漂,讓大家過河。
但是被郭宏申和周永兵同時阻止了。
“這河裏可能有鱷魚和牛鯊,爲了安全起見,我們得讓身體離開水面,不過這個泅渡浮漂可以掛幾個在木筏的四周。”
“牛鯊是什麼?”顧清璃一邊幫忙處理木頭,一邊好奇地問了一下。
雲拾正在和鶴柒一起,將處理好的木頭用莫霍樹皮紮緊,聽到顧清璃的話,抖機靈地回了一句:“因爲這個鯊魚很牛批,所以叫牛鯊嗎?”
他的話一說完,在場陷入一片沉默。
一個個都嘴角微微抽搐,然後又都被他們壓了下去。
嗯……
就怎麼說呢。
想笑,但是不敢笑。
唯有鶴柒在默了幾秒後,嗤了一聲。
“牛鯊全名公牛真鯊,是棲息於沿岸、海灣、河口、河川或湖泊的大型鯊魚,是唯一能深入淡水河川甚至湖泊生活的鯊類,同時也是三種對人類最具危險的鯊類之一。”
他一邊手上動作不停地繼續用莫霍樹皮將木頭紮緊,出現了一個木筏的基礎形狀,一邊還在那給雲拾做科普。
“來之前我不是給你整理過各個叢林可能出現的生物嗎?”
雲拾:……
他的聲音弱了一點,眼神也開始飄忽:“我忘記看了。”
每天都和柒柒在一起,他滿腦子都是柒柒,哪兒還能想到別的?
『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我本來不想笑的,但是現在真的忍不住。』
『雲哥真的好像那個被鶴隊喫得死死的小媳婦兒啊。』
『雲哥=柒管嚴?』
『柒管嚴是什麼鬼啊哈哈哈哈!!!!我要笑岔氣了,救命!!』
『老實說,在鶴隊給雲哥解釋之前,我和雲哥是一個想法……』
“看來是用不上你們的泅渡浮漂了,我們隊找到了幾個加瓦蘋果樹的樹根。”
不遠處,周永兵和郭宏申說話的聲音響起。
郭宏申切了一下:“不要正好,我們還能把它們繼續留着到時候應急用。”
如果忽略他語氣中略帶的酸味的話,他這話還是很硬氣的。
這邊七人在這兒齊心協力地造木筏,力圖能夠早早完成,然後用木筏過河。
這河面很寬,如果不早點完成並藉助木筏渡河成功的話,他們還得在河面上過夜。
畢竟,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是不方便扎帳篷睡覺的。
但,在河面過夜,更爲危險。
因爲一羣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在那不發一言地努力,以至於都帶動了直播間的觀衆們。
『看着大家都這麼有幹勁,我忽然覺得我能看着他們,然後做出十張試卷!』
『我忽然覺得我的報表能做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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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造好木筏,又利用木筏渡河到河對岸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暗下來了。
但因爲他們剛剛在造木筏的時候,還順便利用現有材料,做出了一個簡易的火把。
這會兒藉着火把的光,還能看清楚路。
而且,因爲江尋他們也和他們一起行動的原因,他們現在七個人加起來有三頂帳篷。
完全可以做到容納下他們七個人,雖然其中有三位男士需要委屈一下,擠在一頂雙人帳篷裏。
再一次地和雲拾睡在一個帳篷裏,鶴柒對此已經接受良好了。
而且今天還難得地沒有那個詛咒作妖,他閉上眼沒多久就睡着了。
甚至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然而這就苦了和他睡在一個帳篷裏的雲拾,以及……
讓一些熬夜黨觀衆們極度興奮。
第二天一早,再一次看到雲拾揉着腰從帳篷裏鑽出來的時候,顧清璃和郭宏申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周永兵臉色有點赧然,江尋和羅卉卉則有些詫異和震驚,甚至還有幾分彷彿在看什麼犯罪分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