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

    雲哥居然這就忍不住了!

    鶴隊才19歲啊!

    這不是畜生嗎!

    在雲拾不知道的地方,直播間的公屏裏也唰唰地飛着彈幕,還是前一天的那個牛逼plus的太太——

    『又是一個和鶴柒同睡一頂帳篷的夜,雲拾的心又開始砰砰狂跳。』

    『身邊躺着的人,是他最愛的發小,是他這麼多年珍之重之的心尖小白鶴。』

    『他激動地無法入睡,可枕邊的人卻安然入眠。』

    『無奈,他這滿腔的情意無處發泄,只能靜靜地側着身,看鶴柒精緻的睡顏。』

    『就在他逐漸失望,白日裏時常無意識放點,十分蠱惑人心的桃花眼微微闔上,打算入睡之時,一隻手忽然觸上了他的腰間。』

    『雲拾立馬睜開了雙眼,墨藍近乎於黑的桃花眼眼尾微挑,望着鶴柒的目光欣喜又期待。』

    『“連一天都忍不了嗎?”鶴柒湊近他,脣瓣貼着雲拾的耳際,輕聲的說着,清冷的聲音藏着深沉內斂的慾望。說話時,一張一合的脣瓣不斷地擦過雲拾的耳廓,黑夜裏,雲拾的耳根逐漸泛紅,最後紅透了一整張臉。』

    『鶴柒一隻手撩着雲拾的長髮,另一隻手逐漸往下。』

    『雲拾發出一聲悶哼:“柒柒,你這是要我的命。”』

    『……帳篷不斷搖曳,直至天方既白。』

    當她發完以後,後面跟了一連串的“嘶哈嘶哈”彈幕。

    實際上,被鶴柒一晚上踹了不知道多少腳的雲拾:?

    他們爲什麼都用這個眼神看他?

    他幹什麼了嗎?

    雲拾一邊滿腦子問號,一邊回頭仔細想了想自己昨晚都幹了什麼,但除了自己被柒柒踹了一晚上,導致最後他都已經只配縮在帳篷角落裏睡覺的經歷外,好像也沒別的了。

    嘶……

    一動身體,雲拾就覺得自己的腰又是一痛,忍不住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真疼。

    他實在想不明白江尋他們那眼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索性就直接問了。

    “你們這麼看我幹什麼?”

    然後得到的是其他五人齊刷刷的一副“這是可以說的嗎”的眼神。

    最後,還是被迫聽了兩晚牆角的郭宏申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還是得節制啊!”

    雲拾:?

    什麼節制?

    有了一個人開頭,後面的人想說什麼也就顯得不是那麼困難了。

    昨晚同樣也被迫聽了牆角的周永兵:“對,年輕人,血氣方剛是很正常的事兒,但是也得注意地點嘛。”

    雲拾:??

    什麼注意地點?

    爲什麼他根本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他現在和他們說,他和柒柒什麼都沒做,就是單純睡覺,但是柒柒睡相不好,把他從帳篷中央踹到了角落裏,有人會信嗎?

    ……

    算了。

    雲拾張了張口,還是默默把話給嚥了回去。

    不能說。

    說了柒柒能殺了他。

    不過他也是才知道,柒柒說的自己睡相不好,原來是這麼個不好法。

    那可真是太不好了。

    鶴柒站在不遠處,微微抿脣。

    他也是聽到了郭宏申和周永兵對雲拾說的話的。

    但這事兒也沒法解釋。

    不管是前天晚上的那句爲了完成任務被迫說的話,還是昨晚大概率因爲他睡相不好所鬧出來的誤會。

    統統都沒法解釋。

    一個是超自然的東西,一個則是會令他的形象受損。

    “我們早飯喫什麼?”

    昨天他們隨身帶的那些從物資補給點裏拿來的喫食,都已經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兩袋掛麪和三個雞蛋還沒喫。

    兩袋掛麪分一分是夠他們七個人墊墊肚子了,但問題是這樣喫是不是有點淡?

    顧清璃的話很及時地緩解了空氣中的尷尬氛圍。

    “昨晚我們到這兒的時候,藉着火把的光好像看到有一點野菜,但天色很暗,我也不確定是不是。”

    郭宏申在這個時候開口。

    但他並沒有動。

    他和周永兵兩個人雖然是帶隊的,但畢竟這是讓嘉賓們求生的綜藝,他們只在嘉賓們無法解決問題的時候,出手幫忙。

    剛剛被他們用各種奇奇怪怪的眼神盯了好久的雲拾第一時間自告奮勇地表示自己要去挖野菜。

    他必須得離開他們一會兒,緩解一下自己這分外尷尬的心情。

    “你認得野菜嗎?”

    郭宏申問他。

    雲拾舉着的手一僵,目光下意識地投向鶴柒。

    柒柒……應該……知道吧?

    但是他不確定柒柒會不會願意幫他。

    而就在雲拾在那覺得鶴柒可能不會幫他的時候,那道讓他熟悉到了骨子裏的聲音忽地響起——

    “我認得,我和他一起去吧。”

    雲拾:!!

    桃花眸眼尾撩起,墨藍而深邃的瞳仁中染着幾縷震驚的神色。

    柒柒居然真的主動提出要和他一起去挖野菜!

    鶴柒說完,一轉眸,就觸上了雲拾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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