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和白星曉說完完,洛塵回到自己的院落。
隔着遠遠的就看到了屋子裏散發着微弱的燭光。
有人按捺不住,心急了呢。
洛塵穩步走着,腳步聲平穩均勻,在寂靜的夜裏尤爲清晰。
剛走到房屋前,房門便“砰”的一聲打開。緊接着,洛塵就被一隻襲擊而來的玉手抓住。
又是“砰”的一聲,房門關上,洛塵回過神時,已經被白晚凝抓到了牀上,壓在了身下。
垂下的青絲如同一道道簾幕,恰好遮擋了洛塵的臉龐。白星曉陰鬱的臉龐對着他,美眸死死地盯着洛塵,好像要把他的每一寸肌膚都刻進眼中。
“不許你去!”白晚凝逐字重讀道。
洛塵在心中冷笑,這局面不是你白晚凝一手造成的嗎,怎麼最後還不滿意。
“二姐,你不是也聽到大姐說的了麼,歌舞會我無論如何都要去。”洛塵冷眼一瞥,語氣冷淡,轉過頭去。
白晚凝的心頭一顫,又是這種厭惡的眼神......
“另外.......這難道不是二姐想看到的局面嗎?”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洛塵悽然一笑道。
“不是的,不是的......”白晚凝口中重複着這三個字,腦袋更是搖得如撥浪鼓。
“二姐,放過我吧......”
白晚凝的瞳孔瞬間放大了幾倍。
不能放過你,二姐不能沒有你。
“小塵,你一定還在生二姐的氣對嗎?”白晚凝道。
這一番弄巧成拙的計謀,着實讓白晚凝知道後悔了。
“二姐,看開些,我只是去參會罷了,又並非一定會被女帝看上。”洛塵的話語像是安慰,但說出來的語氣卻是譏諷的。
白晚凝聽得出來,這個道理她也懂。
但洛塵不同,他的容貌,他的個性,他獨特的一切所具有的吸引力,白晚凝瞭解得最爲真切。否則,她也不會在洛塵外出回來之後就問他面紗戴好了沒。
正是因爲白晚凝太清楚洛塵的魅力,所以這根本就是一場勝算爲零的賭博。
“小塵,二姐向你道歉好不好?你不要和二姐慪氣,二姐發誓以後一定不會再這樣對你了!”白晚凝說完,俯下身子,緊緊地摟住洛塵的身軀。
白晚凝和那固執到極點的白星曉不同,她對洛塵的愛意已經超越了白星曉的那個範疇。
所以,白晚凝不會到了極致的一點才肯將心裏話吐露。
“小塵,到的歌舞會上,戴好面紗......向所有人行完禮就退下好不好?答應二姐好不好?”
白晚凝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些許哭腔,洛塵也明顯感覺到了眼角有些溼潤,那是沾到了白晚凝的淚水。
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哭泣的女子最惹人心疼了。
可是白晚凝啊白晚凝,和你相處了這麼久,竟然一時半會兒分辨不出你是真心的,還是演的。
也許白星塵可能會心軟吧。
但是他早就被你白晚凝虐待得遍體鱗傷,被白星曉殺死在了那個早晨。
“放開。”面對白晚凝聲淚俱下的央求,洛塵的迴應只有兩個字。
“二姐......算了,反正你也從來沒有把我當過弟弟。”洛塵坐直身子,整理好身上的衣裳,絲毫不可憐在他面前彎下身軀的白晚凝。
“怎麼會......二姐明明這麼疼愛小塵......”沒有洛塵的允許,白晚凝不敢上前。
猛獸似乎溫順了許多。
“疼愛?”洛塵拉長尾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他慢慢轉過身子,將衣服的繩結鬆開。
衣裳從洛塵的肩膀處緩緩滑落,最後呈現在白晚凝眼中的是滿背觸目驚心的傷疤。
白晚凝驚訝得往後傾斜了一下,這些傷疤的來源她最爲清楚,可她不是給過洛塵醫療和祛疤的靈藥了麼,爲什麼他沒有使用?
當初白晚凝留下靈藥就走並不是因爲心大,而是她覺得男子都是愛美怕痛的,以洛塵的性子肯定會塗抹她給的靈藥。
“試問哪個姐姐會對弟弟做出這樣的事情?白晚凝,你每次傷害完我後離開的神情,我可都是記得一清二楚。”
那種享受,那種像發泄後完全釋放的神情,洛塵記得一清二楚。
“白晚凝,你敢不敢來數數,這上面有幾道疤痕啊?”
以爲靈藥能夠抹去肌膚的一切,就能夠一筆勾銷了嗎?那心靈上的傷害呢,你拿什麼去抹平?
洛塵的職責讓白晚凝的心直墜谷底.....還不夠,從谷底墜下了十八層地獄。
如若央求換來的只有絕望,那她白晚凝就不央求了。
與其看着洛塵投入其她人的懷抱,不如就在這裏佔有他的一切!
白晚凝眼中似乎凝聚着一個小小的黑點,原本愧疚的目光消失,轉而變得危險。
但好在洛塵和病嬌打過很多交道了,他也知道再逼下去,自己的處境就不妙了。
於是,他迅速穿好了衣服,轉頭道:“但是,你的要求我也並非不能不答應。”
這招及時止損果然有用,又將即將黑化的白晚凝拉了出來。
“小塵有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的!”
洛塵還真沒有什麼條件,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穩住白晚凝。
有了,她不是很愛欺騙戲弄自己嗎?那就讓她被自己欺騙一次吧。
“條件暫時沒有想到,先欠着吧,我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洛塵道。
洛塵說完,露出戲謔的表情,主動靠近了白晚凝,擡起她的下巴道:“二姐,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洛塵湊得很近,白晚凝想上前去親吻他的脣,但都讓洛塵很巧妙的避開了。
“二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白晚凝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她絲毫不覺得此刻會屈辱,反而是無比興奮!
“這樣纔對,回答完問題,小塵纔會給二姐獎勵。”
在白晚凝無比渴望的眼神中,洛塵緩緩低頭親吻她有些乾涸的脣。
直至白晚凝的脣被咬出了血來,她都沒有哼過一聲,反而眼中的興奮越來越盛了。
順從她,不和她唱反調,再根據實際情況,將她的病情徹底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