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往常,這麒麟竭,沈枝意是肯定會給王胖子的,但現在情況特殊,變一變也是可以的,胖子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心裏也知道這麒麟竭給他,他也不會喫,而是高價給賣了,反正最後都是被吃了,還不如給吳邪吃了。
況且這是沈枝意發現的,她想給誰就給誰,雖然是老朋友了,但道德綁架這一套,王胖子還是不會做的。
“成,等着你送大禮的那天。”王胖子並沒有客氣,欣然接受,隨後問道:“除了這麒麟竭還有別的嗎?”
沈枝意點點頭,快步走回青眼狐屍身邊,拿過八重寶函,遞給滿臉期待的王胖子。
“上面有一個鑰匙孔,鑰匙估計就是女屍嘴裏那把。”沈枝意的眼睛望向那具女屍,但卻沒有去取。
“這看着像是八重寶函裏的銀棱盝頂,是放舍利子的八個盒子裏面的最後一重。”知識分子吳邪馬上就認出了此時王胖子手裏拿的是什麼。
另一個知識分子王胖子聽到吳邪的這番話,立馬反駁道:“可這東西明顯比那個銀棱盝頂小很多,況且戰國的時候,佛教還沒傳入咱中國呢,裏面裝的肯定不是舍利子。”
“兩位知識大分子,裏面裝的什麼,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沈枝意走向玉牀旁邊,捏住那女屍的雙腮,雙脣張開,裏面的鑰匙再次露了出來。
雙指探入女屍的舌下,夾住了那把鑰匙,小心翼翼的往外面拉,剛拉動不過幾釐米,沈枝意就看見鑰匙柄上面繫着一條極其細的金絲線,,一直通到了女屍的喉嚨裏去。
沈枝意定了定神,將鑰匙重新放回到原位,手一路向下,到女屍的肚子處按了按,果然摸到了幾塊很硬的東西,像是古時候的劍駑。
沈枝意重新將手探進女屍的口中,手用力一掐,折斷了金絲線,成功將鑰匙取了出來。
脫離鑰匙的瞬間,原本安靜的女屍突然變得猙獰起來,扭動着身子,原本姣好的面容也如過期的水果一樣,塌陷進去。
幾秒鐘的功夫,一個美屍變成了乾屍。
沈枝意安靜的看着這具已經變得脆弱不堪的屍體,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閉上眼睛,嘴脣微動,說道:“安息。”
下了玉牀要往下面走的時候,發現身後傳來動靜,是吳三省帶着潘子跟大奎,從離地面最近的一個洞壁鑽了過來。
沈枝意回頭看了一眼,轉身徑直的朝着王胖子走去,把鑰匙給他,示意先別開。
倒是吳邪急匆匆的跑了過去,看見吳三省身上沒有傷,才徹底的放心,又想起來一件事,責備的看着吳三省,問道:“三叔,你們當時怎麼撇下我們跑掉了?給我嚇死了。”
一想到這個,吳三省就來氣,對着大奎的腦袋就是一記:“都怪這小子亂碰東西,我他媽讓他別碰,他就是不聽。”
原來在耳室的時候,吳三省發現了一面墓牆,可是還沒等仔細研究,大奎一個眼疾手快,直接按下了機關。
說着,還掏出一個黑色的盒子,跟變魔術似的,咔嚓一聲,黑色的盒子變成了一把黑色的手槍。
“看來跟我們遇到的是同一波人。”
看見吳三省手上那把赫赫有名的阿雷斯摺疊衝鋒槍,沈枝意讓吳邪拿出了那把戰術直刀。
吳三省盯着吳邪手裏的那把刀好久,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知道是什麼來頭,而且看樣子他們的人應該不少,傢伙也比我們強,就是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人活着,如果有的話,碰上可能是場硬仗。”
吳邪點點頭,同意了他三叔的話,順勢靠在了祭祀臺上面,誰知道下一秒,呼隆一聲,那祭祀臺往下沉了半截,隨後就是一連串的機關啓動的聲音。
從衆人的腳底開始,一直到遠處的石臺後面。
幾人過去查看,發現九頭蛇柏上竟然裂開了一個口子,而裂口中出現了一口用鐵鏈拴着的巨大青銅棺槨。
吳三省都看呆了:“原來真正的棺槨在這呢。”
胖子也是一臉興奮:“操他姥姥,總算讓老子找到了。”
“好傢伙,這麼大的棺材得值老錢了,這下總算沒白來!”
大奎也是興奮的大叫,可話剛說完,就又被吳三省敲當了一下腦袋,看着他愚蠢的眼睛,吳三省心裏覺得是真不爭氣啊,開口數落道:“錢!錢!錢!你就知道錢,能不能別總惦記着錢,就算這再值錢,你又不能搬走。
還有,和你說了多少次了,這叫棺槨,不是棺材!能不能長點腦子,別總丟我的老臉!”
大奎摸摸頭,不好意思的別過了臉,沒敢在說話。
沈枝意看着大奎的慫樣,想笑好幾次都忍住了,她現在心裏有了一種想法,而且一旦代入就難以更改了。
大奎總傻乎乎的,她總覺得是被吳三省敲腦袋敲的。
“奇怪了,別人的棺材都是釘上釘子之後就沒想着再打開,可這個石臺的設計就好像是爲了讓人發現棺材。
而且,你們看,那幾根鏈子綁的那麼結實,可看起來卻不像是固定用的,反而給人一種不想讓裏面的東西出去的感覺。”
被吳邪這麼一說,幾個人都仔細的又看了一遍,果然跟吳邪說的情況一樣,不由得面面相覷。
“開吧,估計值錢的都在這兒了,不開豈不是白來的,更何況現在原路返回更不現實,就算裏面有糉子,我們現在有槍有炮的,還怕它不成,大不了跟它拼了。”
“抄傢伙趕緊幹,弄完了我們就從這棵樹爬上去。”
吳三省的頭一句話,給足了士氣,但後一句,可把除了沈枝意的其他幾人嚇了一跳。
九頭蛇柏是食人樹,從這上面爬出去,這不是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