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省聽完大笑:“這些我早都想好了,哪兒的石頭看見了嗎?”
說着,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岩石,繼續說道:“那叫天心岩,專治九頭蛇柏,我們挖下來塗一些在身上,保準沒事。”
大奎膽子小,在他這,命最重要,雖然吳三省保證過了,但心裏還是有些擔心,試探的問道:“確定管用嗎?”
一看又是大奎在這搗亂,吳三省瞪了他一眼,就要開罵,趕緊被吳邪攔了下來,忙說:“我們去試試不就知道了嗎,走吧,去試試。”
被吳邪這麼一說,吳三省才收回眼神,大奎也怯弱的點了點頭,背起裝備開始往那面走。
看着一直望着洞壁的吳邪,沈枝意看出來他在擔心張起靈,走過去衝他搖搖頭,平淡的說道:“不用擔心,他能保護好自己,你就放心吧。”
“嗯。”吳邪點點頭,收拾好東西,跑過去,走在了隊伍的前面。
走到這裏的時候,衆人才發現,這裏的整個石臺都是用天心岩壘起來的,也難怪這邊一直沒有藤蔓敢過來。
走到樹洞的前面,那口巨大的青銅棺槨就在眼前,目測最少也有兩米五長,上面同樣刻滿了密密麻麻的銘文。
“看得懂嗎?”有了上一次,沈枝意直接看向了吳邪。
吳邪搖了搖頭,就在衆人一臉失望的時候,他又接着說道:“具體的不懂,但可以肯定的是裏面的主人就是魯殤王,而這上面的文字記錄的應該是他的一生。
他似乎不到五十歲就死了,而且無兒無女,剩下的,跟之前看到的差不多,其他的就是一些別的事蹟。”
“那這些字是什麼意思?”
大奎手指向棺槨中間寫的一個“啟”字,而這個字的下面是一長串的子醜寅卯,這一串要比其他的字都要大上很多,十分醒目。
“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或許是標註的下棺的日期。”吳邪自己也不清楚,但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了。
春秋戰國時期的歷法亂的不行,除非是專門研究時間的,否則壓根看不出這到底是哪天。
“或許是開棺日期。”沈枝意冷不丁的一句話,把所有人都整懵了,包括正在開棺材吳三省,動都不敢動了。
看着周圍的五個人一動不動的看着她,把沈枝意看的有些發毛,輕聲說道:“不管是什麼日期,都開。”
“倘若真的是開棺日期,也沒什麼,反正都是要打開的,早打開跟晚打開沒什麼區別。”
有了沈枝意這句話,吳三省也就不怕了,打算繼續撬着棺槨。
可還沒動手,那棺槨自己抖動起來了,從裏面發出悶聲後又是一震。
大奎被嚇得臉色發白,牙齒都開始打怵了,顫抖的說道:“裏面好像有活的東西,三爺,要不我們還是不開這棺材直接爬出去吧。”
吳三省只是被嚇了一激靈,心裏沒有打退堂鼓,仔細的上前看着棺槨的接縫處,搖頭說:
“裏面不可能有活的東西,這個棺槨的密封性非常好,空氣根本流通不進去,不管什麼活物,就是大羅天仙來了,有幾千年的壽命,也早就被憋死了。”
“況且這就只是一個棺槨而已,裏面有好幾層棺材,我們先撬掉兩層聽清楚再說。”
一直悶聲不說話默默觀察的王胖子終於忍不住,附和着吳三省的話說道:“就是啊,同志,我們先打開幾層聽聽,要是真有,到時候再走也不遲。”
這麼一說,大奎之前的害怕也不見了,拿起撬棍跟着吳三省和潘子一起合力插進接縫處。
三個人,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翹起來一角,幾個人合力推了半天,才挪出去半個邊,最後六個人一同用肩膀一頂,才把第一層棺蓋翻到了一邊。
裏面是一具精緻的鑲玉棺材,上面鋪滿了玉石,排列在棺材裏面,滿滿當當的,看起來無比的奢靡和絢爛。
潘子看見這滿是玉石的棺材,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笑的合不攏嘴:“媽的,這麼多寶玉,下輩子都能橫着走啊。”
說着,就要拿起傢伙開始割開,及時被吳三省拉住了:“這是新疆瑪鈉斯玉,拆開賣不值錢,得把一整塊都拿下來才值錢。”
聽見吳三省這麼說,潘子瞬間就老實了,之前就已經創了一次禍,現在被吳三省這麼一瞪,立馬把不安分的手收回去了。
吳三省沒敢讓任何人插手,一個人慢慢的撥,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取下來,小心翼翼的給摺疊好後,放進了自己的揹包裏面。
看見這麼好的東西,大奎眼睛都直了,一直盯着沒松眼,之前僅剩下的一些恐懼也全部都消失不見,一下子就來勁了,跟頭牛一樣,想把下面的彩繪漆木棺材也打開。
吳三省一把把人拽了回來,看着這個不爭氣的,氣火又上來了,大罵:“你他媽看見鬼就暈,看見錢不要命的衝,這下面就這一層了,別毛手毛腳的,能不能悠着點!”
大奎被罵的一愣一愣的,腦袋直直的只知道點頭,吳三省不想看見這缺心眼的玩意兒,把人鬆開後,走到棺材旁邊親自蹲下去,耳朵貼在棺材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整個墓室安靜的不像話,過了好一會兒,吳三省才轉過身,臉色大變,絲毫沒有剛剛罵大奎的勁了,整張臉都變得慘白:“姥姥的,裏面好像真的有呼吸聲。”
剩下五個人都懵了。
呼吸聲?裏面的東西還在喘着氣?
開什麼國際玩笑啊。
這個時候鬼叫的聲音都會比這個聲音要好一點。
大奎整個人嚇得都結巴了,嘴巴磕磕巴巴半天,也是沒能說出一句完整話來:“不……不會是個……是個活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