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都沒說話,蹲在原地休息起來。

    吳邪好奇的看了一眼下面,發現兩牆之間的距離已經只剩下一條窄縫,他完全不敢去想象,如果他們沒有及時發現這個盜洞,會是怎樣的後果。

    這次,真的可以說是天無絕人之路,再晚一分鐘,哪怕到時候發現了盜洞,他們也爬不上來了。

    這時,下面傳來石牆完全閉合的聲音,吳邪長出了一口氣,揉着緊繃的小腿肌肉,儘量的讓自己放鬆下來。

    胖子收拾好自己後,整個人攤在洞壁上,面如死灰,還在大喘着氣:“這次算是長記性了,回去之後一定減肥,要不然我‘王’字倒過來寫。”

    “每次都拿這個發誓,有本事你拿整個名字發誓,不減肥你叫子胖王。”

    劫後餘生的感覺十分美妙。

    沈枝意笑着調侃起了王胖子。

    “去去去,多難聽,胖爺我纔不拿這個發誓呢。”

    剛剛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四個人都已經虛脫了。

    沈枝意從揹包裏,拿出水和喫的,分給三人,自己也細口吃了起來。

    人在過量運動之後,並不會有太大的飢餓感,但爲了保持體力,防止後面因爲體力不支出事,他們必須得喫。

    胖子又勻了兩口氣。

    坐起身子看着張起靈:“小哥,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二十年前走這個石道還是好好的,怎麼現在我們差點被夾死?是不是帶錯路了?”

    張起靈在閉目養神,看胖子叫他,說:“這個可能性不大,除非石碑裏指示生門的記號被人換過。”

    想了一會兒,張起靈只想到了這一種可能:“剛纔的情況那麼險惡,我們估計是進死門了。”

    這麼一說,胖子有些納悶了。

    “不會是那個女人發現咱們沒死,又來暗算吧?”

    “不是阿寧。”沈枝意搖搖頭。

    要說阿寧狠辣,這一點沈枝意是同意的,要不然她也不會想要拉吳邪去擋箭。

    但沈枝意可不認爲阿寧有能力去改動一個幾百年前的古墓機關。

    “我覺得枝枝說的有道理。”

    吳邪跟沈枝意想到一塊去了。

    但他又覺得這實在離譜,現在這海底墓裏壓根兒沒有第六個人,想着想着,吳邪甚至覺得這可能是他失蹤的三叔弄的。

    張起靈看出他的憂慮,拍了拍無意的的肩膀。

    “其實我對這件事情也有一個假設,如果你這麼介懷的話,不妨聽我分析一下。”

    張起靈是當時西沙考古的參與者,親身經歷了最最重要的環節。

    他可以提供意見給吳邪,吳邪自然不會拒絕,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假設,二十年前……”(原著裏面有,這一段也挺長的,我不想水字數。)

    張起靈的分析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雖然中途的時候,吳邪聽的心裏有些不舒服,但也找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他,而且張起靈提前說了這是假設,吳邪也就沒說話。

    “他把我們引進了那個放置模型的大房間裏面,將我們迷倒,在我們昏迷後,他應該對我們做過什麼事情,做了什麼就不知道了,再後面我是怎麼出去的,其他人又怎麼樣了,我無法推斷。”

    “但是我肯定,其他人應該也和我一樣,失去了記憶,在過去的二十年裏,就算見到對方,也只會覺得眼熟而已。”

    張起靈說了一大段後,久久沒在說話,拿起當時沈枝意放到他腳下的水,喝了一大口。

    吳邪看張起靈終於說完,反問了一句:“那爲什麼當時三叔不直接殺了你們?那樣豈不是一了百了?”

    張起靈嚥下嘴裏的壓縮餅乾:“我也不明白,或許他當時認爲沒有必要殺我們,畢竟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張起靈的這番假設,簡直把吳三省想象成了一個處心積慮,久有存心的大反派,無邪實在接受不來。

    在他的印象裏面,吳三省絕對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吳邪,問題始終在你,問題是你印象裏的吳三省會不會做你所看到的這些事,他是不是真的如解連環說的那樣,害他死不瞑目。”

    “有些時候不能靠眼睛和耳朵,要靠自己的心。”

    吳邪還是太年輕,大多的事情鋪天蓋地的襲來,像翻涌的大海一樣,要把這個初入江湖的少年淹“死”過去。

    沈枝意看着他,希望吳邪不會靠着別人說的去想一個答案,而是自己給自己一個答案。

    胖子聽到這裏,好像也有所頓悟一樣。

    “小吳,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沒準能解釋這個事情,不過先說好啊,我說了,你們可都不能笑話我。”

    吳邪明白沈枝意的意思。

    但現在正是集思廣益的時候,他還是決定聽胖子講完,說不定胖子還可以想到一些他想不到的事情。

    王胖子故作神祕,輕聲說道:“這事兒我覺得其實很簡單,就是你三叔到這個地方之後,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着了道兒了。”

    “小哥剛纔不是還說你三叔學女人的動作梳頭髮嗎?你想想啊,這不是提示找天門的辦法嗎?這種事情誰知道的最清楚?”

    胖子自問自答:“肯定是這墓穴裏面的老鬼啊。”

    “依我看啊,你三叔八成就是被這個墓主人的冤魂給控制了,等咱們找到你三叔之後,一盆狗血給他澆上去,把那隻鬼給逼出來,不就沒事兒了。”

    胖子越說越玄乎,吳邪甚至心裏生出一絲後悔,他當時爲什麼要同意王胖子講出來。

    這話不僅沒有一點是可以依據的,聽着還純屬浪費時間,還不如看十萬個爲什麼有勁呢。

    “你這個解釋,他媽的都要趕上《聊齋》了。我跟我三叔一塊兒生活了二十幾年,從沒覺得他像女人過,你這個不算。”

    被吳邪一下子就否定,胖子多多少少是有點不服氣。

    “我又沒說那老鬼一定得是女人啊,人家神經病還分發作跟不發作的時候呢,說不準啊,你三叔在有人的時候就是正常得,沒人的時候就塗胭脂做刺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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