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以爲你是東方不敗啊。”
沈枝意看着直笑。
“還胭脂刺繡,說的好像吳三省去泰國做過手術一樣。”
吳邪看沈枝意也跟他在同一條戰線,彷彿覺得有了靠山一樣,瞬間挺直腰板。
誰知道下一秒聽見沈枝意後面的話,瞬間就蔦了。
“不過不排除這種可能。”
“枝枝,你怎麼也……”
話還沒說完,緊接着又聽到張起靈也說:“在古墓裏,的確有這種事情發生過。”
“小哥,連你也覺得……”吳邪癟了癟嘴。
胖子看沈枝意和小哥都同意他的意見,立馬牛了起來。
“胖爺我從來不瞎扯淡。我覺得吧,這和這座海底墓的風水有關係。”
說着,開啓了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反正沈枝意是這麼認爲的。
“風水,所謂‘風生水起’,風遇水而止,水鬼爲什麼要找替身呀?因爲魂魄出不去啊。
古墓建在水裏呢,風水固然好,但對墓主人那是大大的不利。”
沈枝意聽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那是一股大大的八嘎味。
吳邪也被胖子這麼說的繞了進去,聽他說的一套一套的,不由得也相信起來。
“要不咱們先記着點兒,真要找到三叔了,我拿個開過光的佛印往他腦門上一摁,看看有沒有功效,實在不行,就按照胖子說的,潑一盆狗血。”
遠在他鄉的吳三省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也沒在意,要是知道吳邪在弄這打算,非氣的大罵。
吳三省:“……”你他媽真是我親侄子。
“你三叔有你這樣的好侄子,是他的福氣。”沈枝意在線爲吳三省感到“欣慰”。
胖子突然撓了撓後背。
“小吳,你有沒有覺得,進了這個古墓之後,背上開始發癢啊?”
發癢!
果然是蓮花箭的問題。
沈枝意看了眼吳邪,像是在問你還癢不癢?
吳邪搖搖頭,示意早就沒什麼感覺了。
“有感覺,但已經不癢了,這裏溼氣重,可能是過敏吧。”
吳邪給胖子看了一眼手上的傷口,發現上面的紅腫已經消退的差不多了,完全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難不成是自己多想了,一定時間過去就會消腫,因爲吳邪只是小口子,所以比胖子時間短?
沈枝意這樣想着,心裏希望是她自己想多了。
“這過敏就沒辦法能暫時治一下嗎,我剛纔出了一身的冷汗,現在癢起來沒完沒了了。”
胖子癢的厲害,身子不停的往牆上蹭,後背都蹭出血條了,沈枝意敏感的察覺出不對勁,壓根不是她多想了,而是她想對了。
“胖子,別蹭了,轉過身,我們看看。”
胖子一邊扭動着身體一邊轉過來,手還在不停的撓着後背。
吳邪上前一步把他的手拍開,拿起手電一照,就發現胖子後背被蓮花箭頭劃破的傷口上,竟然長出了白毛,看起來十分噁心。
看着背部上的白毛,吳邪眼睛裏全是實誠。
“胖子,你很久沒洗澡了嘛?”
看胖子還不肯說,吳邪沒好氣的說道:“你他孃的,有些日子沒洗澡了吧?”
說完,又帶着些關懷的目光看着胖子,把他看的一愣一愣的。
“到底怎麼了?”
胖子有些着急。
吳邪嘆了一口氣:“你別害怕,你背上應該就是發白黴了。”
說着還不忘感慨兩句:“這簡直就是天下奇觀,估計再堅持幾個月,靈芝都能被你種出來。”
胖子聽的雲裏霧裏的。
“白煤?煤還有白色的?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費勁,到底怎麼回事兒?”
吳邪看沈枝意跟張起靈臉色不對,皺着眉頭,似乎是情況不妙,也不敢再亂開玩笑。
張起靈擠過來用手按了一下胖子的後背,按一下就是一泡黑血。
張起靈和沈枝意分別輕聲的對着吳邪說道。
“麻煩了,剛纔的蓮花箭裏有蹊蹺。”
“就知道不可能那麼簡單,裏面果然有東西。”
吳邪覺得奇怪,他一開始雖然沒有中箭,但後來也劃了一個口子,按道理來說,現在應該跟胖子一樣纔對。
爲什麼會突然就不癢了?
吳邪瞬間想起了小時候家裏人對他說過的話,不由得感慨,難不成爺爺遺傳給我的體質真有這麼特別?
又把自己的傷口露出來,表達着他的疑問。
張起靈看了看吳邪的傷口,“嘖”一聲,他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沈枝意明瞭,估計是當時在魯王宮喫的那顆麒麟竭的緣故,加上只是一個小傷口,馬上就恢復了,所以吳邪纔會沒事。
“到底什麼毛?說話別他孃的沒頭沒尾啊,哪兒長毛了?”胖子轉頭看着吳邪。
“好像是皮膚病,我們再仔細給你看看,可千萬別亂抓啊,再抓就要留疤了。”
吳邪安慰着胖子,轉頭又望着沈枝意跟張起靈: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咱們得趕緊把胖子的事解決了。我聽別人說起過,有的人受不了皮膚病的癢,自殺的人有的是!”
胖子癢的厲害,哪裏忍得住。
要不是沈枝意一直扣着他的手,不讓胖子亂碰,胖子又得使勁撓了。
看吳邪這麼一說,胖子再也忍不住,大喊了起來:
“我他孃的老子現在就想自殺,癢死我算了,要不你也學學關公挖骨療傷,把那兩塊肉直接給我挖了算了。”
吳邪小時候也得過皮膚病,土方法倒是有很多,就是有點兒讓人噁心。
“不用剜肉,我又不是華佗,說不準的都能給你直接弄死了。”
“不過我身上還有些爽膚水,我給你先塗上,可能會有點疼,你得忍着。”
除了吳邪,三個人都是一愣。
最懵的還是沈枝意,她一直都跟吳邪待在一塊兒,兩人形影不離的,她怎麼沒看到吳邪還帶着爽膚水下墓。
“要不說你們城裏人就是矯貴,倒鬥還帶着瓶爽膚水。要我說你下回乾脆帶撲克牌下來,這樣就算咱們被困住,還能鋤會兒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