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心裏懊惱,他埋怨自己沒有想到這一點。
自責的低下了腦袋。
沈枝意注意到之後,拍了拍他的肩,笑着對他搖搖頭,無聲告訴吳邪,這不是他的問題。
胖子看着吳邪:“建築師同志,那現在怎麼辦?你給定個主意。”
“還能怎麼辦,死馬當活馬醫,直接上。”吳邪打算碰碰運氣:“幾百年過去了,我就不信它還有那麼牢。”
沈枝意跟張起靈都知道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沒再動手。
反倒是胖子,看吳邪沒怎麼慌張,還以爲問題不大,就開始敲那些磚頭。
空心的磚很容易敲碎,可敲掉磚頭之後,邊上還存留着鐵漿凝固成的鐵條。
這就沒那麼容易了,以他們手裏的東西,完全就是螞蟻對大象。
胖子還是使出十分的力氣打了上去,結果也只是在上面敲出幾個印子,完全撼動不了一點。
“不行啊,這鐵漿太厚了,我估摸着都得有一個巴掌厚,就算開一輛解放卡車過來,估計都撞不穿。”
胖子看出了不對勁,也放下手裏的長刀,還不忘記蹭掉上面的的土。
吳邪也敲了幾下,震得他虎口發麻。
也知道這不是用蠻力可以解決的事,有些泄氣。
“看來我們還是小看古時候的建築工藝了。”
胖子在一旁開啓了玩笑:“要不咱們磨磨,古人有句話不是說,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你快拉倒吧,這麼厚的鐵漿條子,你得弄到猴年馬月去。”吳邪直接翻了個白眼。
“還有20分鐘退潮,等你磨完,我們早圓滿了。”
潑起冷水絲毫不留情。
胖子一聽直接火了。
“那你說怎麼辦?你忘了那女的說過什麼了?再過不久這一帶就迎來風季,最起碼持續一星期,我們現在不出去,最少也要在這兒待上七天。”
他還特意強調一句:“七天,不是七小時,不悶死也餓死了。”
吳邪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可他現在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這方面的經驗你們要比我豐富,在平時,如果你們碰到這種墓牆,會用什麼辦法?”
沈枝意,張起靈和胖子想都沒想,一同說道:“炸藥!”
吳邪明顯的愣了一下。
胖子給他解釋:“你不用覺得奇怪,這種牆的結實程度遠超過你的想象,老子以前倒過這種鬥,洞口一般都會開在底部,如果非要在牆上硬打進去,只能用炸藥。”
吳邪聽完心裏就只剩兩個字——涼涼。
胖子說的情況他都明白,可問題是在這幾百年前的古墓裏,他去哪裏弄炸藥?
想到這裏又不禁後悔,下水之前,阿寧曾經問過他要不要帶一些炸藥下去。
可當時因爲在魯王宮得時候給炸蒙了,吳邪就對這種東西十分抗拒,直接把阿寧手裏的炸藥扔回船艙裏了。
他現在想起來,覺得自己當時的想法實在是太幼稚了,如果還有下一次,他絕對要帶上,再也不會這麼兒戲了。
吳邪徹底看透,從上面出去算是沒有希望了,現在他們只能放棄。
“這方法是行不通了,我們從長記憶吧。”
“他孃的還從長?我們只有不到二十分鐘了。”胖子甚至誇張的伸出兩個手指在吳邪面前使勁的比劃。
幾個人都面面相覷的時候,沈枝意突然帶來了一個驚喜:“我帶了一個微型炸彈。”
可好消息通常伴隨着壞消息。
“但威力不足以炸穿。我當時只順手拿了一個。”
“等等!你們在這裏待着別動!我想到一個可能有炸藥的地方!”
沒等三人反應過來,張起靈就直接順着柱子滑下去了。
這句話除了驚喜以外,還有迷惑。
胖子看了看吳邪跟沈枝意,一臉的茫然,吳邪朝他搖了搖頭,表示他也沒明白。
張起靈的性格一向正經,不可能開玩笑,但吳邪實在想不通這地方哪裏會有炸藥。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沈枝意說。
三個人盯着張起靈,看見他一個飛身跳到了房間中央的天宮磨盤上,順着他身上的手電光。
三個人看到他蹲到了磨盤中心的一句打坐的乾屍上面,手不停地在摸索着什麼。
那具乾屍應該就是張起靈之前說的坐化金身。
“小哥去那兒找什麼?”胖子沒看明白。
“我也只是猜測。”吳邪心裏好像明白了張起靈到底要幹什麼。
“那句乾屍裏面,可能有一個機關,是用八寶轉子擊發的,裏面可能存放着炸藥。如果有人要對屍體不敬,想取走屍身體內的寶物,就會引發爆炸。”
這個時候,張起靈已經把整座乾屍小心翼翼地擡起來了。
胖子聽了咋舌:“那小哥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估計效果二十年前摸過這具屍體,那個時候可能就已經知道了。”
說着,吳邪又不由得擔心:“就是不知道這幾百年前的炸藥,現在還能不能用。”
“死馬當活馬醫,試試不就知道了。”沈枝意套用吳邪之前說的話,拿過胖子手裏的刀,順着繩子也滑了下去。
下去的時候,張起靈剛好把屍體搬到了柱子底下,看沈枝意下來了,把原本想讓他們下來一個幫忙的話嚥進了肚子。
沈枝意從地上的包裏又掏出一截繩子,扔給了張起靈。
“你們兩個誰下來幫一下小哥,我弄一下阿寧。”
說着,沈枝意蹲下身,拿出繩子,準備捆在阿寧的身上,出去的時候好方便,帶着她。
可剛一蹲下身,沈枝意就覺得不對勁。
阿寧的呼吸聲變重了。
“你醒了。”沈枝意說的很輕但非常肯定,卻沒有揭穿她。
“別裝了,你的呼吸變了,剛剛右手的小拇指也小幅度的蜷縮了一下。”
聞言,阿寧睜開了雙眼,什麼話也沒說,就那樣靜靜的看着沈枝意。
“什麼時候醒的,應該挺長時間了吧,一直拿我們當槍使,你還真是聰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