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啊!”
沐建國橫了他一眼,“你說怎麼辦?你妹妹現在是打定主意不要這門婚事了,無論如何,以後不要再在她面前提起沈放這個人,免得她煩心。”
“知道了。”沐衛東撇撇嘴,看了一眼沐晚縈的房門,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
一夜過去。
沐家人除了沐晚縈之外,沒人睡得好。
早上起來,臉上的黑眼圈一個比一個大。
反倒襯托的沐晚縈風采照人。
沐衛東看了一眼精氣神極好的沐晚縈,忍不住嘖嘖稱奇。
他原以爲妹妹昨天對沈放說了那些話之後,回來定是要大哭一場,搞不好會咬着被角流淚到天明。
可是……
他看着沐晚縈那雙明亮的眼睛,神采奕奕,就連半分紅血絲都沒有,更別說紅腫了。
任誰看了都知道她昨天晚上一定睡得極好。
沐晚縈見沐衛東繞着自己驢拉磨似的轉來轉去,沒好氣地說:“你幹嘛?”
沐衛東一大早就被兇,他摸摸鼻子,“沒,就是看你好像睡得還挺好的。”
“是挺好的,一覺到天明,連夢都沒做。”
沐衛東頓時更驚奇了,他小心斟酌着自己的語氣,努力不讓自己刺激到她。
“小妹,你就一點都不難過嗎?”
“不難過啊。”沐晚縈一邊幫着葉春蘭把早飯端到院子裏的大桌上,一邊說道。
“怎麼可能?”沐衛東的音調頓時拔高了不少。
他們兄妹三個還有沈放,從小都是一起長大的,他覺得自己雖然大大咧咧,可是對於這個從小就寶貝的妹妹還是有幾分瞭解。
沐晚縈絕對是將沈放放在心上的。
否則,當初沐建國也不會答應沈家老太太這門親事。
在他們家,可沒有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說法。
只要沐晚縈不願意,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管用。
如今,心上人移情別戀了,她竟然一點都不難過?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他都還挺難過的呢。
“二哥。”沐晚縈放下手裏裝着麪餅的瓷碗,“那天沈放下水救了陸知青,後來你們不是也覺得挺膈應的嗎?”
“是膈應,但是……”沐衛東腦子直,繞不過這個圈子。
沐晚縈也沒指望他能懂,於是拍拍他的肩膀頭子,主動岔開話題,“行了,快喫飯吧,看你那黑眼圈,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半夜做賊去了。”
沐衛東被唬了一跳,“真的假的?讓我看看去。”
說着,便像個猴兒一樣跳到院子裏的水缸旁邊,彎着腰照了照。
“你別說,還真是。”他左右照着,然後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這可咋整。”
沐衛東什麼時候開始注意起自己的形象了?
沐晚縈看得有趣,笑道:“二哥,你這是怕哪個姑娘看到了,影響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啊?”
她原本只是隨口打趣,卻沒想到沐衛東在聽到她的話之後,直接就紅了臉。
“沒誰。”沐衛東紅着臉拒絕,“你不要瞎說,沒有這回事。”
那副此地無銀的樣子,讓沐晚縈眼睛裏的精光更甚。
“哦,二哥,你還說你最疼我,結果你現在卻對我有小祕密了,我可真難過。”
她一邊說,一邊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沐衛東全身上下少個心眼,一看沐晚縈的表情,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滿腦子都是,自己惹縈縈傷心了,怎麼辦?
“縈縈,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葉春蘭聽到動靜出來,看着兄妹二人,奇怪地問了一句,“你們說什麼呢?”
“媽!”沐晚縈跑過去,挽住葉春蘭的手臂,“二哥有心上人了,卻不告訴我是誰。”
她無視沐衛東的眼色,直接將他賣了個底兒朝天。
“什麼?”這件事,葉春蘭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此刻乍然聽到沐晚縈說起,眼睛頓時瞪得像銅鈴一樣。
她一把扯過沐衛東,“老二,你老實交代,你妹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看上誰了?是誰家的閨女?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一個個問題砸的沐衛東頭暈眼花,他欲哭無淚,暗恨自己一時大意,竟然在小妹面前露出了馬腳。
“媽,沒有的事,那個,我先不喫飯了,我走了。”
說着,他用力掙脫了葉春蘭的鉗制,不要命地向外跑去,就連屁股被扔出來的掃帚打中,也沒敢停下。
沐淮北挑着水回來,就看到弟弟像是被狗攆了一樣,不要命地瘋跑着。
他進門把肩上的挑子放下,然後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臉,這纔開口問道:“媽,老二怎麼了?跑的那麼快?”
葉春蘭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沐淮北動了動眉心,然後回頭看了沐衛東離開的方向一眼,若有所思。
這幾個孩子都是葉春蘭身上掉下來的肉,只要看一眼她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留意到沐淮北的表情,葉春蘭看了他一眼,“老大,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沐淮北搖搖頭,“我就是有一次正好看見老二跟林家那個姑娘站在一起說話,”
“林家?就是村東頭那個林家?林大富的閨女?”
“嗯。”
沐家在村西頭,跟村東頭的人家不是太熟。
葉春蘭琢磨着,自己應該找人去打聽打聽。
……
喫過早飯之後,沐家人都去地裏上工,沐晚縈則留在距離沐家不太遠的一處荒地裏除草。
據說,大隊長打算在這塊地裏種幾棵果樹給村子裏創收。
沐晚縈看着手裏的鐮刀,用刀殺人她幹過,可這除草……還真沒有。
她只是彎腰幹了一小會兒,就覺得腰痠背痛,恨不得從末世召喚一個火系異能者過來,一把火給它燒個乾淨!
這個念頭剛出現在她腦袋裏,沐晚縈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
等到她再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站在一塊農場裏,土壤肥沃,旁邊還擺放着一些種子。
“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