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受過那樣的窩囊氣!
可恨的是顧沉逍現在竟然連顧遠才的面子都不給,他難道就不想回城嗎?
白興民覺得顧沉逍顯然就是瘋了!
只是,想到這裏,他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他盯着說完那句恭喜之後,就重新進入工作狀態的沐晚縈,眯了眯眸子,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了半天。
沐晚縈自然是察覺到了,不過她懶得搭理他,就裝作自己沒有感覺。
“沐同志,我突然想起,有件事我想了許久,一直想不通,不知道沐同志能不能替我解解惑?”
沐晚縈想也不想,“沒空,我很忙。”
白興民也不在意她的態度,只說:“可是這件事真的困擾了我很久。”
沐晚縈愈發的不耐煩,“跟我有什麼關係?”
白興民輕笑了一下,“因爲這件事,只有沐同志能替我解惑。”
沐晚縈不明白這人的臉皮怎麼就這麼厚,好像沒皮沒臉。
她都已經把態度表示的那麼明顯了,這人竟然還能腆着臉站在這裏硬着頭皮跟她說話。
服了!
沐晚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過頭一臉不耐。
“你到底要說什麼?”
見狀,白興民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你跟顧沉逍結婚那天,明明我跟田甜已經打暈了你,可是最後,出現在我牀上的人竟然是田甜,這件事我一直想不通,所以專程來問問你。”
沐晚縈早就知道這件事等到白興民回過神來,一定會懷疑跟自己有關係。
不過無所謂,無論他怎麼懷疑,都不會有什麼證據。
沐晚縈臉上的神色依舊淡然,她緩緩挑起眉毛,“你究竟想說什麼?”
這時,白興民故意朝着她走近了兩步,笑道:“沐同志不會想告訴我,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吧?”
聽到他的話,沐晚縈神色未變。
看到心理素質這麼好的沐晚縈,白興民雖然覺得有些失望,但也覺得是在情理之中。
他早就知道眼前這個姑娘跟其他姑娘並不一樣了。
於是,他伸出手撓了撓自己的鼻子。
“沐同志怎麼不說話?是沒想好用什麼樣的託辭來敷衍我嗎?”
沐晚縈笑笑,“白知青這話,怎麼好像說的像已經認準了這事跟我有關呢?你別忘了,我也是受害者。”
“是嗎?”
話說到這裏,白興民覺得自己已經有了答案。
雖然不知道沐晚縈是用了什麼法子,不僅躲過了他跟田甜的算計,並且還反將了他們兩個人一軍,讓他們自食其果。
但白興民可以肯定,這件事,一定跟沐晚縈有關係。
甚至,她很有可能是在知道了自己跟田甜的做法之後,刻意將計就計。
想到這裏,白興民看着沐晚縈那張自從結了婚之後,就愈發顯得嬌豔的小臉,有些遺憾的咂了咂嘴。
要不是這個女人太聰明,現在抱得美人歸的人只怕已經是自己了。
不過……
若不是她聰明,自己也未必會對她這麼放不下。
白興民看着沐晚縈的臉,舌尖頂了頂上顎,還想說什麼,身側忽然刮過一陣勁風。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面前又多了一個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不放心沐晚縈,趕回來幫忙的顧沉逍。
顧沉逍原本只是怕沐晚縈一個人搞不定地裏那些活兒。
可沒想到剛走近,就看到沐晚縈正跟一個男人說什麼。
等到他又走近了些,才發現那男人竟然是白興民。
顧沉逍跟他不對付,自然也怕沐晚縈會在他手裏喫虧,於是便三兩步地跑過來。
沐晚縈見顧沉逍出現,一時間喜形於色,甚至忘了還有個討厭的人就站在對面。
“沉逍,你怎麼過來了?”
顧沉逍心頭的不悅在看到沐晚縈笑臉的那一刻瞬間消散了不少。
他緩了緩臉上的神色,“曹叔那邊沒什麼事,我就先回來了,你沒什麼事吧?”
沐晚縈搖搖頭。
那邊,白興民看到顧沉逍這麼擔心沐晚縈的樣子,忍不住開始陰陽怪氣。
“沉逍,你未免也看的太緊了吧?你們兩個都結了婚了,你還這麼不放心?”
聽到他的話,顧沉逍這才轉過身看着他,滿眼嘲弄。
“通常情況下,我自然不需要擔心,只是有些時候,有些人讓我不得不擔心。”
聞言,白興民挑了挑眉,明知故問,“你這話,是在說我嗎?”
顧沉逍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說:“人有自知之明是好事。”
“白興民,我早就告訴過你,有話可以直接來找我。”
白興民站在一邊撓了撓自己的眉毛。
“找你也行,顧沉逍,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我就要如你所願跟田甜結婚了,希望你以後,可以離我媳婦兒遠一點,這樣對大家都好,你說呢?”
聽到他這麼說,顧沉逍嘲諷地勾了勾脣。
“這句話應該我跟你說纔對吧?”
聞言,白興民的視線若有若無地從沐晚縈的身上掃過,然後聳聳肩,“那我們彼此彼此。”
說完,便轉身離開。
沐晚縈看着白興民越來越遠的背影,只覺得這人好像病的更重了。
她有些不放心地拉了拉顧沉逍的衣袖,“沉逍,他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真的想好好跟田甜過日子?”
“你放心吧,不管是因爲什麼,他都不會讓田甜跟我再扯上什麼關係,白興民這個人最是要面子,無論他喜不喜歡田甜,只要田甜成了他的妻子,他是絕對不會容忍自己頭上變顏色。”
沐晚縈恍然大悟,“所以你當初才故意想法子把這兩個人湊在一起?”
頓時,顧沉逍笑得就有些得意。
“這樣一舉兩得不好嗎?”
沐晚縈看着他撇了撇嘴,“好嗎?你怎麼知道那個田甜就會認命了?我看她對你可是執着的很呢。”
聽到她的話,顧沉逍低下頭,一臉意味深長地盯着她,沒有作聲。
沐晚縈擡起頭,“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阿縈,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