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七零年代團寵後,我戲精了 >第197章 他們屋裏的動靜響了一夜
    白興民是怎麼回到屋子的他都不記得,他滿腦子都是顧夫人在電話裏的那句,“你姑父被帶走調查了,說是職務犯罪,要追究他的責任呢,搞不好還會判刑的。”

    電話裏,顧夫人哭得泣不成聲。

    她年少時就看中了顧遠才的社會地位和學問才情,所以她用盡方法逼死了他那個沒有文化,又上不得檯面的農村原配。

    顧遠才的身邊,就應該站着自己這樣的知識女性。

    這麼多年,她逼死了那個農村女人,逼走了那個女人留下的兒子,眼看着顧家日後就只有他們一家三口,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人出現礙眼的時候,顧遠才卻因爲自己的侄子被帶走調查。

    那一瞬間,她覺得是報應,報應來了。

    白興民渾渾噩噩地回到家,田甜就坐在屋裏,看到他回來,只是淡淡地掀了一下眼皮,臉上再也不見了前些日子的討好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嫌棄和嘲諷。

    只是,沉浸在心事中的白興民還沒有注意到田甜的日常。

    他沉着臉坐在桌邊,扒拉了一下桌上放着的水壺,是空的,他立刻就皺起了眉頭,如同往日那般訓斥道:“水呢?你想渴死我是不是?”

    不過,此刻已經得知了真相的田甜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捧着他了。

    她見白興民還是對自己這樣頤指氣使,直接翻了個白眼,“你自己沒長手是不是?渴了自己倒水去。”

    白興民因爲她突變的態度一時之間沒有回過神來,等到反應過來,他才陰惻惻地問了一句:“你剛剛說什麼?”

    可是現在的田甜完全看不上他了,一個考試作弊被禁考的垃圾而已,憑什麼讓自己伺候?

    甚至,她一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在白興民面前當牛做馬的樣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斜睨着他,“怎麼?考不上大學,就連話都聽不懂了?”

    田甜的話音還沒落下,臉上就驟然捱了一巴掌,清脆的聲音迴盪在這間空蕩蕩的茅草屋裏。

    田甜被打懵了,她捂着臉怔怔地看着滿臉陰沉的白興民,“你打我?”

    白興民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沒有地方發泄,誰知這個田甜竟然就這麼蠢直接撞上來成爲他的出氣筒。

    他冷冷地說:“田甜,我看你是腦袋發矇,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了,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那麼跟我說話,嗯?”

    對上那雙陰冷如毒蛇般的眸子,田甜整個人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可心裏卻是很不服氣。

    她之前以爲白興民考上大學了,是城裏人了,以後可以帶着自己回城,所以纔會心甘情願地伺候他。

    可是現在,他的成績是假的,他跟自己一樣,還要繼續窩在這個鳥不拉屎的農場繼續改造,那他憑啥這麼盛氣凌人地對自己?

    田甜覺得自己沒錯。

    “我咋啦?難道我說錯了?白興民,你自己做了腌臢事兒還嫌別人放屁臭?你自己考試作弊被發現了也怪我?難道是我讓你沒考上大學的嗎?你怎麼不給你自己一巴掌?”

    白興民盯着她,忽然就笑了起來,“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田甜,我真是給你臉了,讓你蹬鼻子上臉,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大呼小叫?”

    看到白興民臉上陰鷙的表情,田甜心裏咯噔一下,她猛地站起身子,“你,你要幹啥?”

    可是纔剛跨出一步,就被白興民一把拉了回來,“看來我得給你長長記性。”

    那天,整個農場的人都知道從向陽村來的白知青兩口子幹仗了,真沒想到,白知青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打起媳婦兒來,居然一點兒都不手軟。

    第二天一早,田甜照常出來給白興民打水洗臉,她低着頭,儘量不讓人看到她臉上的傷。

    可昨晚他們屋子裏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不管是遇見誰,都會朝她身上多看兩眼。

    那些若有若無的打量視線,讓田甜簡直無地自容。

    她匆匆打完水回屋,一進門就看到白興民已經醒了。

    白興民坐在炕上,看着她皺了皺眉,“咋這麼久纔回來?”

    “啊!”

    田甜似乎沒料到他已經醒了,乍然間聽到他的聲音,昨夜的恐懼再次席捲全身。

    她整個人都顫了一下,手上一鬆,纔打回來的一盆水連水帶盆全都掉在了地上,發出噹啷一聲。

    田甜的半個褲腿都被水潑溼,可她卻像是沒有知覺一樣,只是戰戰兢兢地看着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白興民看到她臉上幾乎快要化作實質的恐懼,笑了笑。

    他從炕上下來,一步步走到田甜身邊。

    看到他朝着自己走過來,田甜想跑,可是兩條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釘在原地動也動不了。

    她移開視線不敢再看,整個人如同篩糠一般地抖着,根本就是害怕極了。

    白興民站在她面前,頗有興致地欣賞着她臉上恐懼的神情。

    他擡起手想要掀起田甜額頭上的劉海,看看她額上的傷,卻被她下意識避開。

    白興民倒是沒有介意,他盯着她,臉上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怕我?”

    田甜雙手死死地摳着門板,勉強支撐着不讓自己坐在地上,她並沒有回答白興民的話。

    見狀,白興民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大了一些,“這就害怕了?昨天不是還聲音很大嗎?”

    話落,他伸出一根手指故意不輕不重地碰了一下田甜嘴角上的淤青。

    他看到田甜喫痛,卻又不敢躲的樣子,滿意地勾了勾脣,“我早就提醒過你,讓你別不知死活地挑釁我,你自己不聽,怪得了誰呢?”

    田甜閉了閉眼,勉強壓抑着自己喉嚨中的哽咽,她低着頭,聲音很輕,“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真的?”

    她狠狠地點頭,“真的,真的再也不敢了。”

    白興民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垂眸掃了一眼還側翻在地上的水盆,聲音冷冷淡淡地說:“那還不快點把這兒收拾乾淨?”

    聽到這話,田甜如蒙大赦般地鬆了口氣,她蹲下身子撿起水盆,腳步飛快地拉開門出去。

    “我這就再去打水。”

    白興民看着田甜跑的飛快的背影,眼睛裏透出幾分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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