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七零年代團寵後,我戲精了 >第200章 偷偷摸摸在半夜逃跑
    顧沉逍聽到沐晚縈的話之後反應了半天,這纔想起來她說的是什麼事。

    爲保穩妥,他又開口確認了一次,“你是說她在村口救了一個昏迷的男人嗎?”

    沐晚縈卻挑了挑眉,“難道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其他的?”

    顧沉逍敏感地察覺到了這話裏的陷阱,他沒好氣地伸手捏了一下沐晚縈的鼻子,“小沒良心的,我天天惦記着你,你還懷疑我?”

    沐晚縈哼了一聲,她當然知道顧沉逍不可能有什麼,就是故意逗他。

    “那誰讓你瞞着我。”

    “不是瞞着你。”顧沉逍嘆了一聲,“是我壓根兒已經忘了,要不是你剛剛提起,我根本就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

    顧沉逍說:“那天我到曹叔那去幫他曬草藥,就看到蘇嫣急急忙忙地跑進來,說村口有人暈倒了,請曹叔過去看看人有沒有事,我就跟着過去幫忙擡了擡人。”

    “那你那天回來怎麼不說?”

    顧沉逍看了她一眼,“阿縈,蘇嫣現在的身份怎麼說也算是你姐姐,也就是我大姨姐,我回來跟你說大姨姐的是非,你覺得合適嗎?”

    聽到他這麼說,沐晚縈的聲音小了一些,她低下頭嘟囔了一句:“那也比我跟媽從別人嘴裏聽到咱們家的是非強。”

    “行。”顧沉逍勾着嘴角笑了起來,他握住沐晚縈的手,“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回來都第一時間告訴你,行嗎?”

    沐晚縈滿意了,“這還差不多。”

    話落,她又想起自己下午跟葉春蘭回來的時候,顧沉逍還沒進門,“你今天下午去哪兒了?怎麼比我和媽回來的還晚?”

    聽到她的話,顧沉逍臉上的笑容淡了淡,沐晚縈敏感地發現了不對勁,“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是白興民。”

    乍然聽到這個名字,沐晚縈甚至有些恍惚,自從眼前沒了這個人之後,她覺得空氣都清新多了。

    “他怎麼了?”

    “他被警察抓走了。”顧沉逍的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

    沐晚縈皺了皺眉,“因爲考試作弊的事?”

    她覺得有些奇怪,印象中考試作弊最多隻是禁考,怎麼會被警察抓走呢?

    “不是。”顧沉逍搖了搖頭,他擡眸看了沐晚縈一眼,覺得這事兒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他打斷了田甜的一條腿,田甜報案了。”

    這下沐晚縈是真的有些震驚了。

    她一直覺得白興民這個人心術不正,可沒想到這人有暴力傾向就算了,竟然還打女人!

    自從被禁考之後,白興民的情緒就一直陰晴不定的,只要別人多看他一眼,他就覺得那人是在嘲笑他,然後就會跟人起衝突。

    因爲這事,他沒少受處罰,他憋了一肚子的火,那田甜這個每天跟他同牀共枕的,自然就要承受他最多的怒火。

    甚至有時候,田甜只是關門的聲音大了一些,就會喫上一頓拳腳。

    沒過幾天,田甜就受不了了。

    農場裏有個姓陸的男人,當年也是家裏出了事被扔到這兒的,跟別人不一樣的是,他家裏徹底倒了,完全沒有翻身的餘地,他甚至不能託關係把自己調到向陽村那樣的村子裏,只能在農場裏幹最累的活兒,掙最低的工分。

    有一次,田甜又被白興民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巴掌之後,藉着幹活兒的機會躲在沒人的地方偷偷發泄。

    她以爲這個地方沒人,結果沒想到那個姓陸的男人正躺在谷堆裏躲懶。

    他原本沒打算出聲,可是田甜哼哼唧唧咒罵了半天,他實在覺得心煩,便直接開口說:“這麼不服氣,那咋不打回去?”

    “啊!”田甜被嚇了一跳,站起身蹬蹬蹬退後了好幾步,拿着手裏的木棍在谷堆上打了兩下,“是誰?誰在那?”

    男人怕她真的打到他,便不耐煩地坐起來,田甜睨了他半晌,這才鬆了一口氣,“是你啊。”

    兩人平日裏沒什麼交集,但幹活兒的時候總會碰到,一來二去也就混了個臉熟。

    田甜一屁股坐下,心煩地戳着地上的土。

    見狀,男人也沒再躺下,只是默默地盯着田甜臉上頭髮遮不住的傷,忽然覺得,自己也不是最慘的。

    就是抱着這種隱祕的優越感,男人難得關心了田甜幾句。

    要是放在曾經,哪怕是剛跟白興民結婚的時候,田甜也不會對這種不痛不癢的話產生什麼情緒。

    可是現在,在她被丈夫家暴之後舉目無親的時候,這幾句關心的話幾乎是直接戳進了她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一下就讓田甜打開了話匣子。

    她開始跟一個幾乎稱得上是陌生的男人訴說自己被迫嫁給白興民的經歷,咒罵白興民自己沒本事卻把脾氣都發泄在她身上,她說白興民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每次跟這個姓陸的男人說完之後,她就覺得心裏鬆快多了,久而久之,她便常常藉着幹活的機會過來跟男人聊天。

    白興民不是個傻的,尤其是在上大學無望之後,整個人更是敏感,田甜的反常他早就注意到了,但是他故意縱容,就是想看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還能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兒來。

    直到有一天,當田甜再次頂着一身的傷跑去找男人訴苦的時候,早已受夠了這裏貧苦生活的男人忽然提議,“要不我們逃吧。”

    “逃?”田甜被嚇了一跳,“逃到哪兒去?”

    聽到這話,男人忽然意味深長地看了田甜臉上的傷一眼,“逃到哪兒不比在這兒呆着好?”

    田甜一愣,她下意識擡起手,碰了碰嘴角的淤青,鑽心的疼痛忽然喚醒了她的神智。

    對啊,逃到哪兒不比在這裏捱打好?

    她幾乎只用了兩秒鐘就做了決定,兩人約好當天夜裏,拿着所有的家當,一起去汽車站離開這個鬼地方。

    半夜,白興民難得沒有找她的麻煩早早就上炕睡覺,沒幾分鐘,就鼾聲如雷。

    田甜僵直着身子,又在炕上躺了半個小時,這才起身偷偷摸摸地打開箱子,拿走了家裏僅剩的幾張毛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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