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戲看的也很滿意。
林梔暗中決定,以後等到兩個孩子開智了,開始啓蒙的時候,她還是要想法子讓沐衛東離兩個孩子遠一點,畢竟家裏有他這一個傻子就夠了,再來兩個,她可喫不消。
也就是從這天開始,沐晚縈就開始去林書那裏幫忙,顧沉逍怕引起她的反感,不敢一直跟着,就只能在家裏默默地等着,結果一等就是一天,活活等成了一個望妻石。
等到下午,沐晚縈迴來的時候,就看到顧沉逍像個乖寶寶一樣,乖乖跟在她的身後,一句騷話都不敢說,也不敢再在葉春蘭面前裝綠茶。
甚至,等到葉春蘭出現的時候,還會主動維持他們兩個人並沒有鬧彆扭的假象,完全沒有讓葉春蘭察覺出來任何端倪。
沐晚縈覺得自己這次完全就是歪打正着,無論如何,她對目前的現狀很滿意,所以,明明早就把那件事忘在腦後了,但還是不着痕跡地想要將這種神仙日子的時間拉的長一些。
所以,兩個人竟也真的就用這種詭異的狀態相處了一段時間。
顧沉逍不是沒想過緩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只是每到晚上,他只是擡起手想要試探地碰一下沐晚縈的肩膀,對方就好像是腦門上長了眼睛一樣,他纔剛一擡手,就被她不着痕跡地給避開了。
顧沉逍還沒來得及徹底擡起的手掌,就那麼尷尬地立在了半空中,最終只能緊緊地握成拳,再重新垂落下來放在身體一側。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空空的臂彎,又看了一眼好像自己是什麼瘟疫一樣,恨不得睡在炕那頭的沐晚縈,心裏忽然就覺得有些委屈。
自從兩個人結婚時候,他什麼時候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離她這麼遠過。
他越想越覺得委屈難過,翻了個身,傷心地抱緊自己的手臂,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等到顧沉逍徹底沒有了動靜之後,其實一直沒有睡着的沐晚縈悄悄地扭過身看了顧沉逍一眼,心裏也有些納悶。
這幾天,她雖然在享受着難得的清靜,可心裏也是想看看,這個顧沉逍到底能裝到什麼時候。
她可不是第一天認識顧沉逍,心裏對他這幾天的表情是在博取同情的事情簡直一清二楚。
這男人就是個綠茶,喜歡披着小狗的皮掩蓋自己是一匹餓狼的事實。
所以,這次他竟然能夠堅持這麼多天沒有鬧騰,沐晚縈簡直意外的要命。
只是在意外的同時,她也開始掰着自己的指頭算,什麼時候見好就收,總不能把人真的逼急了,否則到最後喫苦的還不是自己。
就在沐晚縈琢磨應該什麼時候將這件事揭過去的時候,這人竟然就自己送上門了。
她看了身邊還一臉好奇地想要問東問西的林書,曲起自己的手指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小孩子別打聽這些。”
聽到這話,林書頓時就炸鍋了,她不滿地嚷道:“沐晚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倆可是同學,還當過幾天的室友,我是小孩子,那你是什麼?”
說完,她甚至曖昧地衝林書挑了一下眉毛。
霎時間,林書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沐晚縈,像是一時間沒有明白她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等到反應過來之後,就覺得有一股熱氣直接從腳底升起,燒的她兩個臉蛋都是紅彤彤的。
這人,這人怎麼這樣!
林書看着眼前的沐晚縈,只見對方頂着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結果臉上卻做出那種痞氣十足的表情,偏偏還一點都不違和。
林書發現自己竟然看一個女人看呆了,連忙移開自己的目光。
她的心裏嘟嘟囔囔的,“結了婚有什麼了不起,我總有一天也是要結婚的,到時候就不是小孩子了。”
想到結婚這件事,林書的心裏忽然出現了秦戈那張清秀的臉,她整個人一震,臉上好不容易散下去的熱氣,瞬間又瀰漫了上來,反而比之前燒的更旺了。
沐晚縈就那麼託着下巴看着林書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的,覺得有意思極了。
直覺告訴她,這丫頭八成是少女懷春了,就是不知道她懷春的對象是誰,如果她沒有猜錯,八成就是那個秦戈。
於是,在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沐晚縈冷不丁地開口問道:“林書,你是不是在想秦戈呢?”
話音落下,她就聽到林書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
等到說完之後,林書看到沐晚縈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這才知道自己一時大意,竟然直接把心裏話說了出來,頓時心裏懊惱的要命,看那模樣,好像簡直恨不得回到過去給自己兩巴掌。
不過,林書不知道的是,她心裏的想法全都寫在了臉上,然後落在了對面的沐晚縈眼睛裏。
看着現在變得這麼生動的林書,沐晚縈實在沒有忍住自己發癢的手指,直接上去捏了兩下。
臉頰乍然被捏,林書整個人都愣住了,傻愣愣地看着對面的罪魁禍首眨了眨眼,想了半天,最後只說出一句:“你幹嘛捏我?”
沐晚縈簡直被她可愛到了,甚至還想上手再捏一下。
只不過已經被捏過一次的林書這會兒警惕的很,根本就不給她再上手的機會。
見狀,沐晚縈也只能遺憾地撇了撇嘴,手指不自覺地搓了搓指腹,似乎是在回憶剛剛那一瞬間的手感。
無意中看到她小動作的林書實在是忍無可忍,她朝着身後吼了一嗓子,“顧沉逍!趕緊來把你媳婦兒弄走!”
那邊,正被石頭拉着玩的顧沉逍聽到林書的聲音整個人一愣,“咋了?”
只見林書咬着牙看着他說:“趕緊把你媳婦兒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