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媳婦兒疑惑的皺了皺眉,進了堂屋找大隊長了解情況,她很好奇自家男人說了什麼能讓他叔這樣兒?
大隊長沉着臉對自個媳婦兒說:
“這件事你不要管,剛老顧走的急,他的籃子忘拿了,你給送過去。”
大隊長媳婦兒:“……”她不愉的哼了一聲,提着桌子上的籃子生氣的走了。
大隊長看着媳婦兒生氣的背影,無奈的笑了,自己當年做過的糊塗事兒他並不想讓家裏人知道,自己在家人心裏的形象一直不錯,他不想被破壞。
人年齡越大祈求的也越多了,大隊長自嘲的想。
大隊長媳婦兒是在半路追上顧父的,她看着顧父黯然傷心的樣子,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大。
老頭子和老顧家的關係一直不錯,這些年兩家也是和和氣氣的,到底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大隊長媳婦兒想到自個男人明顯不想解釋的樣子,無奈的一笑,自己和老頭子過了大半輩子了,沒想到他還有事瞞着自己。
顧父回到家後不理會顧母詫異的眼神,一頭扎進了裏屋,好一會纔出了房門,叫來顧大哥和顧二哥商量對策。
……
豹哥三人離開村裏直接回了鎮上,趁着天還沒黑他們先去鎮上的黑市轉了一圈,打探了一些消息。
“豹哥,真的要這麼做嗎?”白玉猶豫的問道。
他們人生地不熟的,剛來就搶人家的地盤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豹哥緊皺眉頭,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你也知道咱們在g市的情況,雖然蔣正國答應幫我們了,可我們不能將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萬一靠不住了,我們也得有退路不是?我覺得這個地方就很不錯。”
白玉聞言沉默了。
豹哥說的沒錯,他們這兩年在g市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只因g市離當地的重要部門比較近,各方面的看管也比其他地方嚴,而他們賴以生存的生意也越來越不好做了,這兩年要不是豹哥還有些關係,他們早就活不下去了。
還有豹哥說的也沒錯,蔣正國那人心眼很多,保不齊會做出出爾反爾的事。
那些當官的自詡是正人君子,可往往做出的事兒比他們這些所謂的“壞人”都要離譜。
其實換個地方生活也不錯,白玉樂觀的想。
聽的迷迷糊糊的二狗不解的問:
“豹哥,你和白玉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不會想着以後在這個小地方生活吧?那在g市的那些兄弟們要怎麼辦?”
白玉聞言看了一眼二狗,眼裏帶着淺淺的笑,他這個大塊頭兄弟居然也會有擔心的事兒?
他平常可都是管喫不管事兒的。
“你想到的豹哥早就想好了。”白玉笑道。
“啊?”二狗疑惑的撓了撓後腦勺。
豹哥看着“單蠢”的二狗,眼裏罕見帶上了笑意。
說起他身邊的這兩人,也是有一段故事。
二狗是他在大街上撿到的,那個時候他才十來歲,大冬天的光着腳站在雪地裏瑟瑟發抖,他看不過眼帶他去吃了一頓飽飯,置辦了一身衣服。
轉眼間十來年過去了,二狗還是一如當初般簡單。
也正是他這份難得的簡單,他纔會毫無保留的信任他,走到哪兒都會帶上他。
自己也相信如果有一天自己陷入了危險,二狗會毫不猶豫的衝在他前面。
至於白玉,他原本是“資本”家的少爺,從小過着很不錯的生活。
忽然有一天他的世界崩塌了,親人死的死逃的逃,家裏的財產也充公了。
年近十歲的少年被逼無奈之下去黑市換喫的,正好被自己注意到了。
陰差陽錯的,他身邊又有了一個跟屁蟲。
自此自己的身邊有了兩個跟屁蟲,一晃十來年過去了,曾經懵懂的孩子長大了,也能幫自己做事兒了,成了自己的左臂右膀。
“先去喫飯,然後找地方安頓下來,我們大概還要在這裏多待幾天,今晚好好休息,明晚我們再去看看。”豹哥吩咐兩人。
兩人點點頭,去了國營飯店。
喫飽喝足後,三人又去找暫時的歇腳處,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合適的地方。
“豹哥,要不我們去住招待所吧!”白玉建議道。
豹哥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落山了,夜幕馬上要來了,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反正他們手裏有蔣正國給的證明,住招待所也方便。
鎮上的招待所很簡陋,屋子裏只要一張牀,還是那種大通鋪。
三人喫過不少苦,比這惡劣的條件豆經歷過,倒也沒多想。
豹哥想了想,決定寫一份信給g市等消息的蔣正國。
“白玉,你寫信告訴蔣正國我們這邊的消息。”豹哥吩咐白玉。
“豹哥,我們…不再多瞭解瞭解?”白玉試探的問。
“沒必要了,呵,今天我們也聽村裏人說了,瞭解的也差不多了,再者那顧衛民也不見得是個好的。”豹哥想到自己打探來的消息,挑了挑眉幸災樂禍道。
他一想到蔣正國一直捧在手心裏的閨女居然遇到了顧衛民這樣的人,眼裏的笑意更深了。
“那我按打探來的寫?”白玉問。
“稍微變一下,蔣正國想聽到什麼我們就怎麼寫。”豹哥若有所思的說。
“豹哥,蔣正國他想聽到什麼?”一旁躺在牀上的二狗不解的問。
豹哥和白玉對視一眼笑着搖了搖頭。
二狗被兩人的反應弄的一頭霧水,撓了撓後腦勺扯過一旁的枕頭睡覺了。
算了,不想了,反正萬事有豹哥跟白玉,他瞎操心什麼!
不一會,就傳來了二狗的呼嚕聲。
白玉寫信的手一頓,隨後無奈的笑了。
豹哥則坐在牀邊想着接下來要做的事兒。
三個人各忙各的,和他們在g市的日常一樣,氛圍很是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