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衛聽到聲音走了出來,看到時許白蘇後轉身進屋向顧日辰傳報。

    許白蘇站在院子裏沒有進去,現在顧日辰是指靠着她的,自然是要做足了派頭。更主要的是,天曉得顧赤堇會不會在某個角落盯着她呢,這要是讓他看到她和顧日辰共處一室不得炸毛了,實踐證明,這個男人,真的很難哄。

    小院很簡單,沒有什麼繁複的裝飾,只一棵柳樹下放着一張搖椅。

    許白蘇坐在搖椅上,顧日辰巴巴地從屋內走了出來,她睨了顧日辰一眼,隔着生死仇恨再見面,許白蘇以爲她會是很激動的,來之前她很是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喚出黑鷹來殺了他。但實際上,許白蘇現在瞧着顧日辰,心中竟是出奇的平靜,如同對待砧板上的魚,她爲刀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她看向他只有鄙棄和不屑。

    從前見他,只覺得他是世間最美的男子,如今端詳起來只覺得他美的太過陰柔,五官單拎出來哪樣都還算不錯,可是湊在一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許是和顧赤堇呆的時間久了,許白蘇的審美也提高了不少,現在她很肯定,她更喜歡顧赤堇那種棱角分明的臉,平日裏總是板着臉,和她共處的時候總是掛着淡淡的笑意,冷峻和溫潤之間的轉化能夠讓許白蘇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不同的,這一份例外才是最難得。

    將許白蘇看着他一臉迷戀的樣子收入眼底,顧日辰心裏暗爽,他顧赤堇搶了他的太子之位能如何,將許白蘇哄騙到身邊又如何,他還不是牢牢拿捏着許白蘇。

    旁人或許不曉得,但他是再清楚不過,作爲自己最大的威脅,自然是要將敵人的底細摸清,他這個二弟,把柄實在是少得可憐,唯有許白蘇是他的軟肋。

    只是可惜,本想着娶了許白蘇狠狠蹂躪好好惡心噁心顧赤堇,不料慢了一步,差點滿盤皆輸,還好許白蘇對自己死心塌地,拿捏了許白蘇顧赤堇還不得乖乖聽話!

    深情款款的朝着許白蘇靠近,他這些日子清減了不少,從大魚大肉一下子到粗茶淡飯,顧日辰確實是不大能喫得消,不過配上他流轉的眼波,更顯得他惹人憐愛。

    許白蘇這個人,同情弱小,當初他裝作被母后趕出來的樣子向她討口喫的,她就上套了,拼了命的對他好,他要什麼她就會給什麼,呵,真是好利用。

    “蘇蘇,你來看我了。”

    故意將聲音放的很低,伴隨着兩聲咳嗽,瞧着真真是慘極了。

    “辰哥哥,你受苦了。”

    “不,蘇蘇,我都聽說了,你纔是真的受苦了,都怪我,我沉浸在要與你成親的喜悅裏一時不察,這才叫顧赤堇有機可乘,我被貶爲庶人倒也沒什麼,可是苦了蘇蘇你……”

    未將話說完,聲音開始哽咽,擡起手用衣袖擦拭眼角不存在的淚,好一副痛徹心扉的樣子,演技是比她強了點,但是比起溫舒絨還要差上許多。

    拼演技嘛,許白蘇來了鬥志,畫本子摺子戲也沒少看,這要是接不上你的戲豈不是白花看戲的銀子了。

    手指捏起蘭花狀,要去搭顧日辰的衣袖。

    “辰哥哥……”

    一道影子襲來,嚇得顧日辰生生退了兩步,顧赤堇用手臂圈着許白蘇,力氣不小,箍的她生疼。

    此時想要掙開的的動作倒是真實的,瞧着他的側臉,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許白蘇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你放開蘇蘇!”

    也不知顧日辰是從哪裏生的勇氣,膽敢直接撲上來從顧赤堇手裏搶人,就他那兩下花拳繡腿在顧赤堇眼中都不夠看的,單手就將人掀翻在地。

    腳踩在顧日辰手腕上,緩緩捻動。

    扭過頭看向許白蘇,聲音裏帶了威脅。

    “回家嗎?”

    “不……”

    “嘎嘣”一聲,是手骨斷裂的聲音,顧日辰發出殺豬般的叫聲痛的在地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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