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怎麼回事，明明說好了的，怎麼這麼快就翻臉了。
“哎呦～”
許白蘇一屁股坐在地上，也顧不得形象，顧赤堇哄不好這日子也沒法過了。
頓住腳步，明知她大概率是裝的還是忍不住要去關心她，有的時候也會嘲諷自己，真是沒出息，心緒輕易的就被她操控了。
深陷泥沼的人越是用力掙扎越是難以自拔，大抵是命。
認命般的回頭，走到許白蘇身邊蹲下，檢查她的腳踝。
直起身子手環住他的脖子，軟糯的在他耳邊撒嬌。
“阿堇，抱我回去。”
還能怎麼辦，他的神明大人發話了，他這個虔誠的信徒能做的只有遵從。
坐在牀上，勾着想要離開的他的手指。
“我不是跟你報備過了，怎麼還生這麼大的氣？”
她不知道他爲何生氣嗎，她真的有在乎過自己嗎。
顧赤堇好想質問許白蘇，當她面對顧日辰不自覺的露出愛慕依戀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他這個正經夫君，有沒有回憶起某天夜裏她曾對自己說喜歡。
背對着她，眼睛盯着屋外房頂瓦片上停着的那隻鳥，聲音平淡而單調。
“許白蘇，你說過喜歡我，還作數嗎？”
那隻鳥撲棱着翅膀飛走了，顧赤堇問完這話也沒執着許白蘇的答案，下意識的真情流露騙不了人，所有答案他早就知曉，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手指掙出許白蘇的掌心，擡腳朝門外走去。
呆望着的空空的手，許白蘇忽然有一種直覺，不能讓他離開，她怕他再不會回來。
“作數的，我喜歡你，阿堇，這話作數的。”
小丫頭的聲音翁翁的，摻了鼻音。
“阿堇，你信我好不好？”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心裏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要被她欺騙，手卻已經覆在了腰間她的小手上輕輕拍着。
狠下了心，五指握着她的手腕拉開她的手，再次欲往前走，腰帶又從後面被扯住。
他從前怎麼不知道許白蘇這樣黏人的，不過，他還挺受用。
“我不想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隔閡，你有什麼就說出來嘛，生氣又不能解決問題。”
繞道顧赤堇身前，拉着他的大手，許白蘇像做錯了的稚童一樣咬脣看着他，大眼睛淚汪汪的，委屈極了。
“是因爲我去見顧日辰嗎？”
顧赤堇沉着臉不說話，許白蘇知道他這是默認的意思，追着往下問。
“可是我同你商量過了的，你應允了。”
更委屈了，爲了讓他同意嘴巴都快叫他親腫了，這個男人賴賬不說還給她耍脾氣。
擡手給許白蘇擦眼淚，顧赤堇的手骨節分明，指腹帶着微涼的觸感，落在許白蘇哭得紅腫的眼角，如蜻蜓點水，似春風拂面。
“阿蘇，喜歡我的同時，還喜不喜歡顧如辰呢？”
瞪圓了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心中竟是這樣看我的嗎？你覺得我是朝三暮四見異思遷的人麼？”
“那你告訴我，爲何改主意？”
“什麼改主意？”
“嫁給我，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