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潛龍衛未在太子府發現罪證啊,皇后,這該怎麼辦呢……”

    “回陛下,方纔那罪人不是說太子派人給了他銀票嗎,只要找到銀票,看上面是不是有太子府的印也可做判斷。”

    目光沒在皇后身上離開,看見她血紅的嘴一張一合,皇帝忍住噁心,點頭,擡手讓她平身。

    “皇后說的是。”

    張公公對着臺下跪着的侍衛開口詢問。

    “那銀票可在你身上?”

    “是。”

    侍衛從懷裏掏出銀票,張公公走過去接過來,雙手舉着奉在皇帝面前,皇帝抖開銀票,朗聲唸了出來。

    “寶通錢莊,紋銀一千兩,落印落的正是老二的私印,老二你有什麼想說的?”

    “回父皇,兒臣沒有什麼想說的。”

    “那你便是認罪了?”

    “不認。”

    顧赤堇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態度,斜眼看皇后,從鼻息裏發出鄙夷的嗤聲。

    俯身朝着皇帝行禮,顧赤堇開口。

    “請父皇明察,兒臣在寶通錢莊並未開戶,據兒臣所知,戶部掌管全國錢莊的開戶明細,請戶部一查便知。”

    不消片刻,戶部侍郎帶一羣人每人捧着一摞書冊進了大殿之中。

    “臣戶部侍郎曹承檢見過陛下,這些是近二十年以來的大麒錢莊的開戶明細,請陛下查閱。”

    皇帝擺手,讓人把書冊呈到皇后面前,噙着譏諷地笑,問皇后。

    “皇后,你看這下,朕的這個案子要如何斷呢?”

    皇后怒視着曹承檢,這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竟然聯合顧赤堇那個雜種給她擺了一道,她及其後悔當年沒有乾脆利落的弄死顧赤堇。

    “陛下,臣妾不知……”

    皇帝笑着在皇后的肩上拍了拍,走下臺階,邊走邊說。

    “既然堇兒在錢莊沒有開戶,那銀票上爲何會有你的私印呢?”

    顧赤堇附和着皇帝。

    “兒臣前些日子隨家妻到神醫府住了些時日,私印落在了太子府,想必是有人偷拿了兒臣的私印。”

    “是嗎,那你私通敵國之事……”

    “想必也是那偷私印賊人陷害兒臣。”

    皇帝走到溫將軍面前,站住,看着顧赤堇。

    “堇兒可有自證之法啊?”

    “許神醫曾給兒臣一瓶藥無色無味的藥水,兒臣的私印用那藥水浸泡過,觸碰過的人十日內再觸碰蜂花粉手上會起疹子。”

    “那堇兒可有懷疑之人?”

    “暫時沒有。”

    皇帝摸了摸鬍子,指着角落裏的侍衛。

    “那是誰指示你陷害太子的呢?”

    侍衛不答,皇帝給了張公公一個眼神,張公公朝着潛龍衛招手,大殿上被帶來一女子和兩個幼童,小孩子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被嚇壞了,腦袋藏在女子的腰側不住的顫抖。

    張公公走到侍衛身邊。

    “這可是你的妻兒?如今他們都安全了,你可以沒有顧忌了。”

    女子帶着孩子撲到侍衛身邊,不敢哭泣,摟着孩子縮在侍衛身後。見到來人,那侍衛絕望的臉上終於有了光亮,小心翼翼地看了顧赤堇一眼,終於下定決心,對着皇帝連連叩首。

    “回陛下,三天前,是溫將軍的夫人的貼身婢女找到我,給我這張銀票讓我說這些話的,請陛下饒恕,如果小民不這樣做,他們會殺了我的妻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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