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種做侍衛的,都是從小被訓練的孤兒,從有認知開始性命就不是屬於自己的,他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周圍所有人都這樣,他也覺得自己的生命也該是這樣的。

    直到在一次任務中受傷被身邊這個女人救下,他才知道原來被人照顧是這樣的暖,原來他也配擁有正常人的生活,她不嫌棄他的身份,願意這樣跟着他,甚至後來他們還有了一對可愛的雙胞胎,他覺得人生最幸福也不過如此了。

    可是那天,他回到他們的小屋沒看到他們的身影,他整個人都亂了,屋內的柱子上用匕首插着一張字條,他按照上面所說去到了指定地點,他曾奉顧日辰的命令監視過溫府一陣子,那天那人雖蒙着面,可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溫夫人的貼身侍女,他當然曉得要他做的事無論成功與否他都是活不了的了,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爲了他們能好好的活着,他這一條命真的算不得什麼。

    皇帝直視溫將軍的眼睛,他們離得那樣近,溫將軍連大氣都不敢喘。他把母子三人關在私牢裏,裏外三層都有重兵把守,潛龍衛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人並且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人帶走,除非,他的私牢早就被人發現了。

    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一直以來,他都小瞧了這位帝王,今天,竟是皇帝和太子聯手做的局,他以成了甕中之鱉。

    “溫將軍怎麼看?”

    “臣……不知此事。”

    ……

    太子府一大早上來人將府裏翻的一團亂,下人們現在正收拾整理,許白蘇此刻正坐在太子府的花園裏,點着薰香,磕着瓜子,聽芍藥給她念畫本子,彷彿這一切都跟她沒關係。

    眼睛時不時瞥向門口的方向,終於看到了溫舒絨的身影,許白蘇笑得歡喜。

    溫子睿帶兵將太子府團團圍住,這個大麒年輕的少將軍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跟在他阿姐的身後,很是得瑟。

    士兵將許白蘇圍住,溫舒絨走了過來,臉上撤掉了虛僞的笑容換上了得意,這樣的表情許白蘇看過,她前世臨死前溫舒絨窩在顧日辰懷裏就是這樣的神情,她終身難忘。

    “絨姐姐這是來保護我的?”

    “事到如今,你還真是蠢的可愛。”

    許白蘇身子往前探了探,突然握住了溫舒絨的手腕,溫舒絨忙着掙扎,許白蘇握的緊,在溫子睿上前制止她之前,她鬆開了溫舒絨的手。

    “三個月了啊……”

    “你!”

    “別怕,我不會說出去的,只是你這個孩子留不住的。”

    許白蘇掏出帕子仔細擦拭着手指,好像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似的。

    “那天宴會我就發現了,只不過不敢確定,你的保胎散裏多加了兩味藥,這藥好是好,可惜與你的體質相剋,你是不是疑惑爲何你懷孕後會消瘦,那是因爲你的補品都被孩子奪走了,長此以往,你的身子拖不到孩子出生。”

    許白蘇最近在惡補醫術,前世她太廢柴,祖父沒少爲她操心,她知道祖父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有人傳承他的醫術,她今生想要完成這個使命。

    就是沒想到第一個用上的人竟然是溫舒絨,前世她也有孕了嗎,她不知,但是好像好多的事都不同了,她的重活一次,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許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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