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自有人處理,顧赤堇和許白蘇是率先離開的,大臣們也漸次離開。

    已是正午,烈日當空,陽光晃得人張不開眼睛,皇后派的人走在陽光下,脊背卻止不住的滲出冷汗,皇帝很久以來都是和藹仁慈的形象,以至於讓大家都忽略了他也曾是有着鐵血手腕輕易把人名拿捏在手指間的三皇子。

    太子府,洛桑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縱使是知道她不會有事,但看到許白蘇安然無恙的回來還是不免鬆了口氣。

    “許姐姐,洛桑好擔心你。”

    洛桑想捉住許白蘇的袖子,被顧赤堇的眼神止住了,許白蘇也下意識的要去揉洛桑的頭頂,隱約感到身後有一絲絲涼意,也頓住了。

    “我沒事的,讓你擔心了。”

    顧赤堇拉着許白蘇的手就往府內走,讓人把要跟進來的洛桑攔在門外。

    “你幹嘛,他也是好心。”

    許白蘇有些不滿,這個男人的佔有慾是不是過剩了,怎麼現在連她和旁人說話他都不許了。

    “我有重要的事要問你。”

    對於嚴肅起來的顧赤堇,許白蘇還是有點不適的,她好怕發脾氣的他,真真是不好哄。

    跟着顧赤堇來到了書房,顧赤堇拿出一塊鑄有月牙圖案銅令牌,這是剛剛在路上追風給他的,是從溫將軍的私牢裏搜出來的。

    “這是什麼?”

    許白蘇沒見過,更不知道顧赤堇爲何要把這東西給她看。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阿蘇,那你告訴我,你是如何知道溫將軍的私牢在城郊破廟下面的?”

    “這……”

    這不是許白蘇知道的,是顧赤堇前世發現的。

    這是第幾次了,她真是糊塗,前些日子看顧赤堇爲找侍衛的妻兒苦惱,見不得他這樣勞累,就告訴他人或許在那裏,她是真沒想過怎麼解釋。

    “別說是溫舒絨告訴你的,你和她沒有交好到這個份上,況且溫將軍也不會把這種事告訴給她。”

    他在逼她,她有太多他不知道的祕密,這讓他感覺自己抓不住她。他想要了解她,知道她的全部。

    他陷入了偏執的情緒裏頭,眼裏染上紅血絲,烏黑的瞳孔緊緊盯着許白蘇,眸中盡是濃重的愛意和佔有慾,她是他的月光,美好但易逝,永遠抓不住。

    “別問了……”

    這種時候,她只能選擇逃避。

    “好。”

    低啞的聲音如往常般溫柔。

    顧赤堇的手摸到她腰間的玉帶,手指一勾,挑開了她的外衫,手滑入她的衣衫內,隔着肚兜,揉弄她嬌軟的身子。

    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住她的脣。

    不對,這一切都很不對,明明他所有的動作都是輕柔的,眼底卻是一片陰寒,看得許白蘇不禁打個冷顫。

    偏過頭去躲過他的吻,身體掙扎,將他的手從自己衣襟下面拉出來,偏過身子整理衣衫。

    “怎麼,現在連跟我親近都不願了嗎?”

    把人困在書桌和自己中間,顧赤堇冷眼看着她躲避自己的樣子,心中的火已經是難以壓制。

    “不是……”

    雙手遽然鉗住她的肩膀,對上她的眼,到嘴邊的話終是難以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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